覃奋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很快又笑起来,坐回椅子上。

    “周严,你我都是聪明人。就别图嘴痛快了!你来也不会只是为了恶心我的。”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在这点上,你可比汪淼那个傻逼强多了!”

    周严自己点上支烟,然后把烟盒递给覃奋:“抽吧,不收你利息!”

    “覃总,你能被带到这来,意味着什么,你我都清楚。”

    “关你几天,最后你肯定能大摇大摆的离开,这你我也都清楚。”

    “不过......不管你信不信,能让你离开,我就能再抓你!”

    覃奋拿着烟的手僵住了......

    “覃奋,其实你我并没有什么原则上的冲突。原本是应该没什么交集,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说对不对?”

    周严摇着头,像是感觉很遗憾。

    覃奋差点没气的吐血:“因为你,自己的海上花被封了,龙腾安保被封了,本人被抓来江省。”

    “不但经济上损失惨重,更是名声扫地。”

    “原本自己是背景深厚,黑白两道都给面子的大佬。现在是别人口中,被一个县委书记玩半死的傻瓜。”

    “然后你和我说,咱们没有什么原则上的冲突?”

    “是不是按你的逻辑,只要没把我搞死,就都不算原则冲突?”

    不过覃奋似乎从周严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冷笑道:“周严,你不会是专程跑来,要跟我谈什么和解的吧?”

    “或者你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提前在我这里留条后路?”

    周严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随手把手里的烟头弹向覃奋。

    这个动作,读书时为了耍帅装逼,周严和光子曾经苦练过很久。

    虽然时隔多年,技艺有所退步。但好在两人距离很近。

    猝不及防之下,覃奋连反应都来不及,脸就被烟头直接击中。

    惊吓和疼痛都不值一提,可这种羞辱却让覃奋瞬间丧失了理智。起身就向周严扑去。

    然后,覃奋自己停下来。

    因为周严手里拿着一根警棍。开关已经打开,正噼里啪啦的冒着淡蓝色的光。

    “这个太小,要不咱们换个大的?”

    周严笑眯眯的从半开的抽屉里又拿出一根防爆警棍:“一万伏,电野猪都管饱!”

    覃奋胸膛起伏,僵在原地。

    门推开,张小乐的大脑袋探了进来:“要帮忙吗?”

    ......

    覃奋乖乖的坐回椅子上。

    他清楚周严绝对不会吓唬他。还有那个张小乐,眼睛里全是兴奋......

    周严又点上一支烟:“覃奋,你有机会问问汪淼,我对他那可是用心招待的。他特别满意,特别爽!”

    “你要是继续听不懂人话,我也可以让你爽一下!”

    覃奋沉默半晌,点点头:“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

    周严满意的点点头,收起了警棍,又换上了笑脸:“覃公子、覃老板、覃总,你看这些头衔,听起来都挺唬人。到也就是唬人而已。”

    “但我呢?周书记。哪怕只是个县委书记,但我是书记,你懂吗?”

    覃奋点头,周严的意思他当然明白。

    官本位体制嘛,在双方背景差不多的情况下,有钱和有权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他也好,汪淼、花锦荣也好,都是仗着家里的关系,借助权力做事,谋利。

    周严和他们不同。周严已经在体制内,并掌握了一定的权力。

    某种程度上说,周严已经是权力本身。

    就像现在,双方身后的力量都不方便出手的情况下,周严一个县委书记,就可以把他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