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梳理下来就会发现,每件事到了最后,周严都没有吃亏。

    一直作死,还一直不吃亏,这可不是一句有靠山就能解释的。

    而且在于欢看来,周严并不是扮猪吃老虎,而是目的性极强。

    只不过每次的目的都隐藏的很好,不到最后一刻,别人很难弄清楚他的想法。

    这种与年龄不匹配的“阴险”,让于欢非常警惕。

    兴南如今是所有事情的切入口,各方都把这里当做破局的“抓手”。于欢觉得必须亲自把周严这个不稳定因素“按住”,以防他再弄出什么意外。

    但这家伙居然直接跑了!

    于欢气的太阳穴直跳,瞪着秦国勋:“秦县长,立刻联系周严,让他马上回来配合调查!”

    秦国勋头上已经见汗。他虽然长期在省委工作,经常见到省委的大佬。但见到和自己面对,那完全是两回事。

    更何况,现在大佬的火气是直接朝着自己的。这种压迫感,即便秦国勋早有心理准备,却依然感到心悸。

    “于部长,这个......这个恐怕不行。周书记昨天忽然昏倒,咱们县医院查不出病因,只能连夜送回桂城。”

    “我刚才打电话询问过,周书记还在昏迷当中。医生说,可能......”秦国勋看了一眼于欢:“可能是劳累过度导致的......”

    于欢深深的吸气,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不让自己在下属面前彻底失态。

    “还劳累过度,我呸!”于欢很想一口啐在秦国勋脸上。

    当然,如果周严在面前,最好是啐在周严脸上,才更解气。

    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能知道周严这是扯淡,是不愿意配合调查找的拙劣借口。

    不,这根本就是连借口都不算。差不多就是明说:“你们随便折腾,我懒得理你们!”

    嚣张,轻蔑,无视......但你偏偏还没有办法。

    “人至贱则无敌。”

    于欢是听过这句话的,如今觉得能总结出这句话的人,真是天才。

    周严这个贱人,用出装病这个贱招,还真的让人一时间束手无策。

    而且,这似乎是他惯用的伎俩!

    “劳累过度,我看是照顾花魁太投入了吧!”于欢揶揄道。

    话一出口,于欢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用这种事评价下属,还是当着另一个下属的面,这太有失身份。而且显得自己格调很低。

    果然,秦国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呆呆看着于欢。

    似乎不敢相信堂堂省委组织部长会说出这种话。

    “好了,你先出去吧。兴南的干部最近不要离开兴南。必须要离开的,提前向调查组报备!”

    于欢草草结束了这场谈话。

    周严溜了也好,至少兴南不会再闹幺蛾子。

    于欢这样“安慰”自己。

    “你也不行啊!哥哥我还指望靠你照顾,结果你混的这么惨!”

    桂城人民医院病房中,消失几天的童鹤尘伸出小拇指,在周严面前晃。

    “哈哈,承让承让!”周严挡开童鹤尘的手,一副嘚瑟样。

    童鹤尘呸了一声:“承让你大爷!你难道不应该说见笑见笑吗?官儿也没了,人也躲到医院来了,还臭屁什么呀!”

    “童哥,我都这么惨了,你就不能咬咬牙,投几十亿安慰我一下?”

    童鹤尘神秘一笑:“别急嘛,帮是肯定会帮的。不过现在不是投点资就能解决问题的事!别和我说你不懂。”

    “说吧,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你和王叔叔在搞什么大阴谋?”

    周严摇头:“现在不能说!除非......你答应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