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大口喘着气,涕泪横流。

    “你......你......”刚刚说出两个字,枕头又捂了上来。

    同样的噩梦再次重演,这一次,张洋彻底感觉到了死亡。他大小便失禁了。

    枕头又被拿开。

    张洋已经放弃了挣扎。似乎连呼吸也放弃了,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双眼空洞,毫无聚焦。

    “这只是一次警告。今天你没死,只是因为你有个好爸爸。”

    “不过你如果还敢到三泰来,你那个市委书记爸爸也保不了你!”

    “明天就滚回桂城去,要不你就准备天天让特警和你同吃同睡吧!”

    张洋眼珠转了转,嘴唇蠕动。还没张口,头上就重重挨了一脚,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另一间病房,隋文韬还没有睡觉。正拿着手机想事情。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闪了进来......

    几分钟后,黑衣人推开了程晓东的病房门。

    “......我就不用了吧?我今天已经被你打的够惨了!”程晓东哭丧着脸。

    “做戏做全套嘛!程公子,不要跟我气!”吕进笑眯眯的劝说。

    “我他妈的这不是气!”程晓东急赤白脸的说。

    “程公子,那两个都开过荤了。你什么事也没有,这不科学嘛!”

    “我下手轻点,时间紧迫......”吕进安慰着。

    “你别,我自己来行吗,我......哎呦!”

    几分钟后,医院旁边的小路上。一辆小车启动,没有开车灯,疾速驶离。

    桂城市委书记张天佑今晚有应酬。回家很晚。

    刚刚洗漱过上床,卧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天佑皱皱眉拿起话筒。

    “爸!爸!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啊!快来救救我,我要回桂城,爸......”

    张洋歇斯底里的喊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这一夜很多人无眠,但不包括兴远集团门口帐篷里面的几人。

    周严伸着懒腰,看看已经洗漱完毕,在围着小广场跑步的陈方勇笑道:“老陈,你这是不是当兵的后遗症啊?”

    “书记,别看你年轻,身体素质可未见的比我强。”陈方勇做着扩胸动作,笑着走过来。

    “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老陈,不要太自信嘛。要不你和吕进比划比划?”

    周严大言不惭的祸水东引。

    在帐篷边站马步的吕进目不斜视:“我也是老郎!”

    “哈哈哈!你这个禽兽!”周严笑着去洗漱。

    一会儿,刘星和一个食堂的人拿着早点过来:“书记,你吃烧麦还是吃包子?”

    “咦,你没睡好啊?怎么变成兔子眼睛了?”周严奇怪的看着刘星。

    “怎么,没吃过这种苦,不习惯?”

    “没有没有!”刘星挠挠头,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吕进:“昨晚听吕哥讲故事来着,睡的迟。”

    周严的目光在刘星和吕进两人脸上来来回回看,总感觉这两个家伙似乎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幸亏你们俩都是男的,否则我现在都该怀疑你们有私情了!”周严说着去拿早餐。

    “书记,你没看到哪边?”陈方勇笑着指指远处。

    “什么?”周严咬着包子,顺着陈方勇指的方向看过去。

    几百米外,小广场边缘处,一列兴远公司的保安组成人墙。人墙外面,是黑压压的老百姓。

    “我刚才过去看了,起码有几千人。昨天夜里就在这排队了!”陈方勇笑着说。

    周严看看刘星:“这件事之后,刘总有个败家子儿子的消息,姜埠镇的人就都知道了。”

    “书记......”刘星挠挠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笔买卖不亏!”周严笑道。

    “书记,老百姓闹一次,尝到甜头。会不会以后经常来闹?”陈方勇有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