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出去,林渊问道:“明哥,听说这个姓魏的是帮你做事,为什么要把他卖给工作组?”

    林德明微微一笑:“姓魏的是帮我做事,但可不是只为我做事。海潮的事情,他可是哪里都想插一脚。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啊!”

    “那一旦他被抓住,不是要说出很多事情?明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海生一脸疑惑。

    林德明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黄花梨笔筒看看,说道:“这几年国内经济发展很好,有钱人越来越多,名贵木材的市场需求非常大。这个生意做好了,可比你们折腾香烟好的多!”

    林渊连忙赔笑:“那还要多谢明哥能想着我们!”

    林德明摆摆手:“自己人,不用气。但要想继续安安稳稳的赚钱,不要像鹭岛那人一样,跑去外面做丧家犬,心存侥幸可不行!”

    “明哥的意思是,上面这次要对海潮下手了!?”林渊问。

    一旁的林海生皱起眉:“不是说,这次来的调查组和以往差不多吗?到海潮这么久,一无所获,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回去?”

    “这次恐怕不一样!鹭岛的案子如今已经基本结了。上面腾出手来,接下来就会对海潮动刀子。海潮和鹭岛可不一样。”

    “鹭岛做的再大,那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参与。咱们海潮可不一样,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一条船上。这次恐怕必须给上面个交待,才能过关啊!”

    “可是姓魏的分量不够吧?”

    “他当然不够!一条喂不饱的狗而已。但这条狗却很贪心,所以到处找食吃,会看到很多事情。一旦这条狗出事,很多人都会慌的!”

    见两人似乎还想再问,林德明摆摆手:“你们对国内不熟悉,但你们应该听过‘海上木成林,岭南一只花,草原云成片,湖上何曾见’这句话吧?海潮这个局,凭我们是破不了的!需要......”

    林德明朝上面指了指。

    “要这么大的阵仗?!林渊两人瞪大了眼睛。

    诸葛一生为谨慎。岭南花家一贯秉承的家训。

    与那些民众耳熟能详的大家族不同,出过两位正国级,六位副国级的花家,一向以低调务实著称。

    到了这一代,花家更是远离权力中心。但没人敢轻视花家这个庞然大物的实力。至少在广海省,强势如顾立东,面对花家也只能采取合作共赢的手段。

    当然,这种低调务实,不做出格事的风格,只限于花家的第二代。

    越来越多的花家三代,开始不满足现状,借助家里的力量和影响力,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更好的发展。

    “孩子多了,总有不听话的,忘了老一辈的处事之道!看来连花家也不例外!”林渊感叹。

    “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府烧为锦绣灰!现在的年轻人,哪里会懂这些道理。不过没有这样的不孝子,我们这样的人,也就统统没的玩了!”林德明笑道。

    ......

    一天之后的深夜,“消失”了将近三天的吕进终于回到了迎宾馆。

    “你......扛了一袋子‘证据’,这还算是偷?你这是抢的吧?”周严说。

    看着吕进从袋子里倒出来成捆的增值税发票,报关单,通关单,包括宋淑婉在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祝和平蹲下来拿起一捆增值税发票,抽出一本打开看看,抬头说道:“这印的质量很好啊,我是看不出真假!谁再来看看?”

    来自赣省的一位女同志走过来:“我是税务局的,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