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可以要求我,要求我负责,要求我认错,要求我什么都可以。”

    沈则御上前圈住她。

    声音放缓。

    秦挽辞抬起眼睛看他,眼眸乌润。

    眨了眨,像是受了委屈。

    沈则御满腹内疚。

    “昨天,可有什么不适?”他轻声问。

    秦挽辞脑子里快速检索这四个字的意思。

    他……是问有没有把她压疼?

    “没有,就是吓了一跳。”

    秦挽辞老实巴交的回答。

    沈则御有点讶异。

    他新婚之前,丁嬷嬷给他拿了一堆古古怪怪的书看。

    当时他丢在一边,前段时间又捡起来翻阅。

    就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秦挽辞居然没有不适,是她习武,体质好吗?

    “那你现在还好吗?”

    沈则御垂眸望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灿若繁星。

    “挺、挺好的。”

    秦挽辞跟他对视,嗅出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一路落向她的唇。

    她的唇瓣柔软甜蜜,又有点凉,正好纾解他的火热滚烫。

    他一只手用力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撑着她的后脑勺,近乎狂妄的闯进她的城池。

    有一股淡淡的葡萄味蔓延在唇齿间。

    是她刚吃的酥山的味道。

    秦挽辞感觉到哪里不太对。

    灼烫的温度自下而上攀升扩张,她脑子发麻。

    紧紧抵着沈则御的胸膛:“王爷,不行,今天不行。”

    “怎么了?”

    沈则御喘着粗气。

    “我来癸水了。”

    秦挽辞缩着脑袋,脸热的不敢看他。

    “什么?”

    沈则御一惊,错愕看着她。

    “那你喝冰镇的樱桃酒,还吃酥山?”

    “我喜欢凉的,又不会腹痛,所以没有忌口过……”

    秦挽辞已经反应过来,这中间大概有什么差错,让沈则御误会了。

    她又想起早上弄脏的衣服。

    沈则御夜里抱了她好机会,难不成弄沈则御身上了?

    怪不得床上没有。

    她羞愧的转脸低头。

    这叫什么事?

    沈则御把自己给无语笑了。

    他松开秦挽辞。

    转身走到书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火气平息。

    他又转头数落秦挽辞。

    “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你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一点节制都没有?现在不会腹痛,以后也不会吗?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他语气并不严厉,轻柔和缓,更多像是关切。

    可能他从小不曾被家人关心过,身边的下属虽然有不少关心他,但地位不对等,方式也不同。

    这导致他的关怀也有点像批评。

    秦挽辞自己闹了乌龙,让他难堪,她也不敢反驳。

    沈则御叹口气:“过来。”

    秦挽辞乖乖上前。

    沈则御打开桌上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拿着。”

    是一盒桂花糖。

    上面贴的纸和标志,是秦挽辞以前在京城时最喜欢买的一家。

    秦挽辞接住,抬眸看他。

    “去京城办点事,池宴嘴馋,跑去买了两盒,给了我一盒,你知道我不吃甜的。”他若无其事的解释。

    池宴嘴馋去买糖?

    秦挽辞嘴角弯弯:“那谢谢王爷,也谢谢池宴。”

    沈则御颔首。

    又说:“上次弄坏了你的簪子,这次买了个新的赔给你,晚一点我让丁嬷嬷给你送去。”

    被他弄坏的簪子,是柳景年送的。

    秦挽辞并不在意了。

    那个簪子,她以前有过一支银的,也是柳景年给她打的。

    上面还刻着她和柳景年的名字。

    出嫁之前,她丢了很多跟柳景年相关的东西,那簪子丢没丢,她有点记不清。

    上次柳景年说她弄丢了,那大概就是丢了。

    不过沈则御要送,她也不会推辞。

    想着他应该没别的事了。

    秦挽辞正想说下楼去,沈则御又开口:“先前腾蓝河下毒的死士,查出了一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