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御打了个响指。

    何翊琞和池宴一同走进来。

    何翊琞手中端着一个碗,碗里是浓郁的药汁。

    “喝下去。”

    沈则御面无表情。

    “这……这是什么?我不喝,我不喝!”宫以葇爬起来想逃。

    池宴上前一把拉住她,点了她的穴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老王妃惊慌的站起来,又看向何翊琞,“世孙,以葇是要做镇北王妃的,她不能出意外,不然如何向镇北王交代?”

    何翊琞的父亲是镇北王嫡长子,不过身患疾病,不到三十岁就亡故了,留下何翊琞这个独子,也是嫡子。

    何翊琞自小养在镇北王跟前,镇北王很疼爱他。

    前两年才请旨封了世孙。

    何翊琞的表情有点无辜:“王太妃,您也说了,我是世孙,如今已经二十岁,一把年纪肯定也不想再冒出来一个嫡叔叔跟我抢王位啊!”

    他把手里的药碗递给池宴,又温和笑了笑:“您放心吧,这碗药下去,王爷消火,我也满意,我爷爷也不会怪罪的。”

    老王妃的脸雪白。

    她愣怔了一下,很快明白——那是绝子药。

    等她向跑过去抢时,已经来不及了。

    池宴捏着宫以葇的下颌灌了下去。

    “丫头,快吐出来,那药不能喝,吐出来啊!”

    老王妃被下人拦住,冲着宫以葇大喊。

    宫以葇动弹不得,泪水汹涌,小腹很快一阵坠痛。

    处理完王府的事,沈则御又去清查那些联名上书的官员。

    很快就有了结果。

    “他们都跟薛从艺关系不错,是薛从艺买通了他们。”下面的人回复。

    “正好一网打尽。”

    沈则御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许云铎看着送上来的名单,蹙眉:“有两个人并没有上书。”

    沈则御:“重要吗?不能为我所用,留在河东就是隐患。”

    他要把河东掌着权柄的全部换成自己人。

    许云铎:“这么大动作,只怕要引来朝廷不满。”

    沈则御哼了一声:“没有动作他们就满意了?有本事就出兵来灭了老子,没本事就憋着!”

    许云铎:……

    这么说倒也不是没道理。

    许云铎办事很利索。

    不过两日,河东大小十几个官员,全部入狱,理由都一样。

    传播谣言,诋毁河东王妃。河东王妃乃太后钦定,如此更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这样一顶高帽子扣下来,这十几个官员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沈则御处理掉了。

    街头巷尾的流言一夜覆灭,再无人敢提及。

    薛从艺一家被抓,清理的干干净净。

    沈则御借着柳景年做的嫁衣,不费吹灰之力,便处理掉了薛从艺和他的根须。

    正月初十一早,京中正式传来消息,大将军秦颂凯旋回京。

    秦家上下一片欢天喜地。

    沈则御拿了一张圣旨给秦挽辞。

    “早先已经为你请旨归宁,我身份不便,就不能随你回去了,我会让江宽带人护送你回去。”

    江宽是沈则御另一个心腹侍卫。

    上次浅安因为保护不力,被沈则御责罚,如今还没好全。

    “多谢王爷。”

    秦挽辞打算明日就出发。

    早些动身,说不定还能与爹娘兄长们一起过元宵节。

    秦挽辞让翠枝和碧桃出门采买些补品,今日准备回一趟秦家老宅,又和丁嬷嬷一起去库房,看下人把先前挑好的礼物打包。

    过了许久,却不见碧桃和翠枝回来。

    “两位姑娘都是王府的人,应该没人敢打歪心思,碧桃姑娘又武艺高超,兴许是一时贪玩,耽误了一会儿。”

    丁嬷嬷一边宽慰秦挽辞,一边让江宽出去找人。

    秦挽辞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