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意哪儿有功夫去想晚上吃什么呀,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身旁的这个男人。

    到了医院,她整个人也是恍惚的。

    沈南川给她做了检查,调侃道:“这次意外还真是有一定的功劳,这么一撞,加速了她颅内淤血的扩散,我再开些药,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傅时砚问:“饮食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清淡点就好。”沈南川冲他俩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就转身离开了。

    “想好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陆知意摇头,视线不由自主的一直停在他的脸上。

    傅时砚没发现她的异常,一本正经的问:“粥?馄饨?还是面食?米饭?”

    “都可以。”

    傅时砚皱了皱眉,起身,“那我下去看看,你等我会儿。”

    “好。”

    傅时砚看了她一眼,他突然觉得今天的陆知意好像有些不一样,有点特别听话,像个小白兔似的。

    傅时砚没有多想,只认为她是受了父母的伤害,才变得这般依赖人的。

    他去医院楼下逛了一圈最后买了一碗馄饨回来。

    陆知意看着他问:“你不饿吗?”

    “不饿。”

    陆知意接过他递过来的打包盒,看着里面香喷喷的馄饨,突然又抬头望向他。

    她咬着唇,面露几分委屈的说:“我手疼。”

    “手怎么会疼?不是伤到头了吗?他动你手了?我去叫沈南川带你再去检查一下。”

    陆知意:“……”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叫人。

    陆知意急忙叫住他,“不用不用,我手没受伤。”

    她看着傅时砚,为什么这男人关键时候就不开窍了?她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那是怎么回事?”傅时砚抓着她的手腕细细的查看起来。

    “可能……可能刚才输液把手输酸了,现在没什么力气。”

    傅时砚松了一口气,端起打包盒,“我喂你。”

    陆知意这才心满意足的勾起了一点弧度。

    傅时砚专心的喂她吃东西,可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年少时奋不顾身救她的少年。

    她的心就像是飘到了棉花上,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又觉得有些不真实。

    陆知意看他喂的专注,吃着吃着,就坏心一起,想逗弄一下他。

    于是在他喂下一颗馄饨的时候,她突然伸出舌头,在他手心里滑了一下。

    傅时砚当场一愣。

    眸光暗了暗,“陆知意。”

    陆知意吐了吐舌头,“哎呀,好烫呀,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擦擦手?”

    傅时砚眯了眯眼睛,“你是故意的吧?”

    因为他以前缠着她要她喂他吃东西的时候,他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陆知意无辜的看着他,“没有呀,真的烫。”

    傅时砚只好无奈的给她吹吹再喂给她。

    陆知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的笑容,“想不到傅小爷照顾起人来,也是无微不至。”

    傅时砚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样叫自己的时候,多数是讽刺意味的。

    “吃饭就吃饭,别说话。”

    陆知意现在哪儿能控制住自己的嘴啊,她有好多话想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