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骁机械的捡食地上的东西。

    陆知意听着陆夫人悲戚的哭声,冷漠的道:“回不去了。”

    她的话音一出,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

    陆靳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陆知意突然脱掉了外套,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子上的伤痕。

    “陆靳骁,你看清楚,这是你把我打到胃出血,做手术而留下的疤痕!”

    她的皮肤白皙得犹如白雪,和那丑陋的疤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都是你们把我送到周聿手里,被他的狗撕咬出来的!”

    她卷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有烟疤,还有冻伤后留下的泛黑的印记,还有被小刀划伤的痕迹,纵横交错,数不胜数,即使已经过去了半年,那些伤痕依旧存在。

    “这些伤疤是抹不去的,记忆也是抹不去的。”

    “陆靳骁,你知道吗?以前我在阳光房里不小心打碎了陆安宁喜欢的花盆,你打了我一耳光,第二天我的耳朵就听不见了。”

    陆靳骁震惊的看向她。

    陆知意自嘲的笑笑,“你不知道吧?后来是什么时候好的我也不知道了。”

    “可是上次你为了逼我交出陆安宁的父母,逼我交出绑架伤害我的凶手!你把我打得面目全非。”

    “没错,我的左耳又失聪了,到现在也还是听不见的。”

    陆靳骁愧疚的痛哭出声,“对不起,知意,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

    他一下一下的扇自己耳光。

    陆知意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她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了,面对她曾经的家人,她已经做到不会再有半点情绪起伏。

    门外,傅时砚听到她的话,身躯一震。

    她的左耳失聪了!

    为什么她一直没告诉自己?

    傅时砚突然想到那晚自己抱着她,在她耳边表明自己的心意。

    所以那晚她其实什么也没有听到。

    傅时砚心情复杂的捏了捏拳。

    里面再次传来陆知意冷漠的声音,“我不恨你们了,也不会再爱你们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傅时砚连忙转过身,走到外面大厅里,装做刻意在外面等她的样子。

    陆知意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怕你不好打车,来接你。”

    陆知意点了点头。

    傅时砚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像是被揪起来一样难受。

    她从来没有对自己敞开心扉过,她给自己裹上了厚重的壳,不让他有一点踏入的机会。

    ……

    回到家里的时候,傅时砚才发现程青青也在,正和姑姑一起坐在厅里喝茶聊天,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交谈甚欢。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走进去和姑姑打了个招呼,便牵着陆知意的手准备上楼。

    “站住。”傅青冷声道。

    “知意,你去给青青再续一杯茶。”

    傅时砚握紧了陆知意的手,低沉的道:“我来就行。”

    “时砚,既然知意是你女朋友,那就是未来的女主人,起码的待之道她应该会吧?让她给人续一杯茶而已,你也要护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