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五年之前我也曾经有过多次答应不会在继续涉险,但总是趁机偷偷跑出去。

    所以在这个方面,我在章凝心里面的可信度为零。

    为了应对我再一次不听话的从医院偷跑出去,所以她和叶晓语之间难得的达成了默契。

    叶晓语和厉津两个人轮流在医院里面陪着我,一直到医生能够同意我出院。

    之所以是厉津而不是章凝,还是叶晓语据理力争的结果。

    根据八卦小能手喃喃所说,叶晓语质疑我和章凝到底不是亲生姐弟的关系,把她给堵了回去。

    但同样章凝也不同意叶晓语一个人在这里陪着,我担心在她的影响之下我又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强硬的把厉津给塞了进来。

    而那个能够允许我出院的医生也不是别人,而是同样十分严厉的沈青青。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我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她们已经把所有的流程全都给安排好了,无奈之下我也只能照做。

    不过好在他们派出去的各方人还是有消息逐渐被传了回来。

    虽然还没有摸到文敏他们的大本营,但是通过传来的道道消息都让我们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

    只因为在他们的逃跑过程中,几乎各个行业都有人参与到了其中,他们的踪迹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消息传来的太多了,异常顺利,我却心里面涌上了不可置信。

    明明五年之前他们的形式都已经那么紧密了,那没道理在五年之后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人给发现了这一些。

    可是偏偏这些消息经过查证以后又十分真实,在不能出力的情况之下,我的大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高速运转。

    每天在医院里面吃了睡睡了吃,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让我多次想要忍不住偷偷跑出去。

    这一天,依旧是叶晓语前来陪床。

    但叶氏集团当下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和媒体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不过好在他们已经找到了劣质的建材,虽然大部分已经销毁,但有工人的证言在前,足以证明这批建材和叶氏集团无关。

    给了广大民众一个交代,这件事情才算是完美的画上了句号。

    我就这样躺在病床上,手里吃着叶晓语给我削的苹果,再一次被她拒绝了想要给她分担工作的要求以后。

    我有些自暴自弃的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安逸了,没过多久竟然就昏昏欲睡了过去。

    等我有些朦胧胧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叶晓语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我撑起身子,想要趁这个时机下床走走,只是还没有动作,门口处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白大褂。

    想到每次一不听话的进行了运动,沈青青就对我各种耳提面命,与此同时叶晓语对我的看管也更加严厉。

    我下床的动作就这样僵住了,然后飞快的又重新的挪回了床上。

    可让人意外的是熟悉的数落声竟然没有传过来,我抬头望过去对上了一双十分陌生的眼睛。

    “池先生,该换药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闪躲,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

    “换药?”

    我有些疑惑的朝他看了过去。

    我这间病房从来都是沈青青亲自负责的,就算是换药这件事情并不是她亲自上手,但每次都会有她的陪同。

    男人十分果断的点了点头,再次迈步朝着我上前了一步。

    “你们李医生今天怎么没一起来?”

    就在他即将要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开口询问。

    似乎是没想到我突然发问,医生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下一秒从容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池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负责您的主治医生是沈青青医师。”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那医生再次试探着朝我往前迈了一步。

    “你的药是不是没带齐?”

    “我记得上回和你们沈医生说过,以后来给我换药的时候多带些工具,别看起来那么寒酸。”

    医生皱了皱眉,却也下意识的去低头看自己推车上的物品。

    我就在这个瞬间按下了床头的急救铃。

    可明明急救铃被按了,房间里面依旧静悄悄的。

    果然,眼前的人有问题。

    “迟先生,抱歉,这个问题我们下次一定注意。”

    眼前的这个医生一定有问题,我必须得想办法拖延求救。

    “什么叫下次一定注意,你还是回去把东西都拿齐了再过来。”

    眼前的医生十分的没有耐心,在接二连三的被我拒绝了以后,他几乎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一直时时紧盯着他的动作,眼见着他从小车上掏出一个针管,下一秒伸手要掀开我的被子就要往我身上扎。

    我早有防备,一个翻身就下了床。

    他见我躲过去了,再也不装了,举着注射器就朝着我这边过来了。

    “池先生,你还是老实一点,免得的身上的伤口被崩开了,到时候毁容可不好看。”

    “你到底是什么人?”

    长久的没有运动,我还真的以为自己身体已经大好了,此时突然一动才感觉伤口处阵阵疼痛。

    尤其是那原本已经断了的腿,此时成了我逃命的最大累赘。

    我只能随着时机想办法朝着门口的方向去。

    医生似乎是勾了勾唇,因为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一种欣赏猎物在自己面前垂死挣扎的模样。

    “我是阎王派来索你命的人。”

    他的耐心彻底耗尽了,一个跨步就从病床上翻了过来,直直把我逼到了墙角里。

    “就算是想要索我的命,得让我知道是谁指使吧,这样我到了地下也好对阎王爷有个交代。”

    我一边躲闪着他那夺命的针筒,又不死心的朝他嘴里面问着话。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问话也是没有意义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依旧对我抱有杀心的无非就是江亦寒。

    因为这段时间的养病让我变得十分松弛,所以我渐渐想起了那天晚上我被捞上岸之后的事。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真正的意识消失,在中间的时候还模模糊糊的醒过一次。

    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文敏和江亦寒之间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