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提刀的赵老二,何天禄没有任何犹豫,扭头就跑。
但身上的伤让何天禄跑的并不快,他时时刻刻扭头朝后方看去,见那群人虽然在追自己,但速度都不快,就如同猫戏耗子一般,在捉弄自己一样。
虽然心里清楚这一点,但对危险的恐惧让何天禄不敢停,他在医院这里来回穿梭着,跑过小道,嘴里大喊着救命。
在穿过一条道时,何天禄扭头一看,见没人追自己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回过头。
“砰!”
一根木棒重重挥舞在何天禄的脑袋上,他整个人仰头就被打翻,重重摔在地上。
何天禄摔的晕头转向的同时,也看清了手持木棒的人。
“陈……陈毅!”
“你怎么敢?”
一边说着,何天禄一边蹬着双腿,向后倒退。
阴影下,陈毅提着一根木棒,缓缓走向何天禄。
“我为什么不敢?”
“你能胆子大到对何晴动手,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动手!”
陈毅说着,扬起手臂,一棒子抽在何天禄胳膊上。
何天禄只感觉胳膊都要断了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他痛呼一声,试图劝解陈毅。
“陈毅!我爸跟大老板合作,我们是一个场子的,你现在动了我,就是动了自己人,这坏了圈内的规矩!”
“自己人?”陈毅冷漠。
何晴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
“好多星星啊,我都忘记多久没有看到满天星河了,你呢?”
陈毅手中的木棒,再一次重重挥起,抽在何天禄另一条手臂上。
这一下,打在了何天禄的骨关节上,何天禄惨叫起来,疼的打滚。
“何天禄,你对别人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么一天?”
“何天禄,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
“今天,就是你要付出代价的时候!”
何天禄哭喊着,眼泪不停的流下,他翻过身朝前爬。
陈毅走在何天禄身边,手中棍棒,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何天禄的身上。
鲜血甚至都已经渗透了何天禄的衣服。
陈毅挥舞棍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
就在陈毅对准何天禄后脑勺准备一棒子打下去的时候。
“够了!”
赵老二抓住了陈毅的手腕。
“你真想把他打死啊?”
陈毅扭头看向赵老二。
“是。”
这一刻,赵老二都被陈毅的眼神吓了一跳,他能看的出来,陈毅的眼中,是真带着杀意!
吓得赵老二连忙把陈毅手中的棒子给拿过来交给后面的小弟,同时抽出自己腰间的小刀。
“我来。”陈毅要从赵老二手中把刀拿过。
“不行。”赵老二摇头。
“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拿他的命换我的命,他还不配。”陈毅抓住小刀,“况且,你一直追着他往我这赶,不就是想让我动手吗?我给你这个把柄。”
陈毅一把将小刀拿了过来,蹲下身子,用一只脚踩住何天禄的胳膊,将小刀放在何天禄的食指上,另外一只手,抓住何天禄的头发,将其脑袋提起。
何天禄此刻眼神都涣散了,整个人有气无力。
“何天禄,你出局了。”
陈毅另一只手用力,鲜血溅到他的脸上。
剧痛让何天禄整个人都挣扎起来,但现在的他并没有多少力气,手臂也被陈毅死死踩住,动弹不得。
鲜血一点一点往出溅着,陈毅大半张脸都沾染上了红色。
何天禄的挣扎逐渐停止,他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陈毅抓起那根断指,放到赵老二兜里,拍了拍赵老二的肩膀。
“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罢,陈毅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大步离开。
赵老二扫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血手印,低头看了眼已经半死的何天禄,挥了挥手,下令道:“送去急救,其余人,跟我走。”
医院中,坤叔坐在走廊尽头,走廊很暗,突然间亮起灯光。
就见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快步跑过。
“快,急救。”
急救室的灯光亮起。
走廊的灯再次变暗,坤叔一人坐在这里,静静看着,他知道刚刚被推进急救室的是谁。
云顶赌场,灯火通明。
大老板亲自坐镇,笑的格外开心。
“大老板,哈哈哈!”
一个中年男人大笑着,走到大老板面前,跟大老板握手。
“苏老大。”大老板也握住对方的手。
在苏老大身后站着的,赫然是赵老二。
“大老板,你可是给了我一个新年惊喜啊,看样子这个年,能让人过得开开心心了。”
苏老大也格外的开心。
“合作愉快,一起发财!”
大老板跟苏老大坐在一张桌上。
苏老大来回看着:“大老板,我可听说,你手下有个青年俊杰,叫什么陈毅的,怎么没见?”
“能让苏老大惦记,是我的荣幸。”
陈毅从一旁走来,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让整体稚嫩的感觉显得成熟了不少。
“来,苏老大,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云顶赌场的副总,陈毅。”
大老板笑着,让陈毅落座。
副总,跟赌场主管,是两个概念。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场子,除了大老板以外,没人比陈毅的地位高。
“少年俊杰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苏老板拍手,“大家以后一起合作,赚大钱!”
赵老二也坐了下来。
赌场单独开出的厅内,准备了一桌美酒佳肴。
一月二十二号,小年。
在赌场内的一阵欢声笑语之中过去。
零点,医院的急救室灯光熄灭,何天禄被人推车送了出来,带去病房。
昏暗中,坤叔起身离开。
整个医院又变得安安静静。
接下来的几天,赌场内都没那么忙碌了,天大的事都没有几天后的过年重要,尤其是对于能来赌场的这些人而言,他们过年更加忙碌。
陈毅看着财务发掉工资后,赌场举办了一场还算隆重的年会,也就放假,只留少数的人加班。
“陈总,那我们就先回啦。”
红枝坐在车上,冲陈毅挥手。
“回见。”
陈毅笑着。
等所有人都走后,陈毅看了眼时间。
一月二十八号,下午两点。
长吐一口浊气,脱掉身上的西装,换了一身简单的羽绒服,陈毅打车前往医院,接母亲回家。
路上,陈毅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去搞本驾照,有时候打车的确麻烦,自己总不能走哪都叫着戚英雄,而且过年的时候,戚英雄也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