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允许进门、近距离守着心爱的小雌性,他就感觉到无比满足。
大清早。
眼睁睁见着西昂满脸餍足地从年荼的卧室中走出来,费利和陆湛的脸色都变了。
以西昂的人品和性格,自然做不出偷闯小雌性卧室的事,所以……是年荼主动邀请了他?
“昨晚外面下雨了,年年让我进屋避雨”,西昂坦然解释道。
因为下雨,年荼比平时更加贪睡,这个时间还没起床。
她难得贪睡一次,雄性们并不想强行把她叫醒。
没人阻拦,年荼睡得昏天黑地,一觉睡到快中午,醒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色还有点阴沉。
她睡得浑身骨头发软,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上发呆。
窗户忽然被轻轻敲响。
年荼感到心脏一紧,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扭头看去——
一只硕大的、毛绒绒的豹爪出现在她的面前!
下意识地,年荼想张口喊人,但马上忍了下来。
她怕人没赶来,豹子先被吓跑。
不如先把豹子骗进来再喊人……
打定主意,年荼隔着窗户对花豹招了招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放松他的警惕。
花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忽然对他热情起来的小雌性,兴味盎然。
年荼走过去,打开窗户。
“进来吧。”
花豹似乎不为所动,依然静静打量着她。
从他微微摩擦着的爪尖,年荼能够辨别出,他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但无论如何哄骗,他都没有上钩。
想了又想,年荼后退几步,坐下,示意花豹可以过来,加大引诱力度。
这诱惑力实在太强,花豹果然难以拒绝,犹豫半晌,终于从窗户跳了进来。
似乎是牢记自己上一次的鲁莽伤害到了小雌性,这一次,他的步履矜持优雅,慢慢靠近年荼。
年荼屏住呼吸。
花豹非常警惕。
即便在年荼面前,他也不曾表现出过多信任,耳朵始终机警地竖起。
似乎只要有风吹草动传来,他马上就会原地消失。
若非年荼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强,他绝不会如此轻易上钩。
那天晚上,他亲眼看到几个家伙卧在小雌性的膝头,很是嫉妒。
而如今,经过他的努力追求,小雌性终于也给了他机会……
花豹难忍兴奋,拱着脑袋钻进年荼怀里。
机会来了!
年荼一把用力抱住他,禁锢他的行动,高声大喊:“西昂!阿湛!费利叔叔!”
不能再任由这头豹子在外面流浪了,捉住他,是为了他好!
仿佛遭遇背叛,花豹不可置信地咆哮,发出怒吼。
碧绿的兽瞳流露出恶狠狠的恨意,他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咬一口这个可恶的小雌性,临到近前,却终究没能忍心。
花豹收起牙齿,避开了脆弱的脖颈,只低头重重舔了年荼两下,仿佛要给她打上属于他的标记。
兽舌虽有倒刺,毕竟隔着衣服,年荼并没有受伤,但她倒吸一口凉气,反射性地松开了手,紧紧捂住衣襟。
避开脖颈向下,花豹选择下口的位置就过于微妙了一些。
不懂事的花豹只觉得小雌性果然软绵绵的,年荼却脸色爆红。
流氓!!!
趁她松手,花豹立刻跳窗离去。
监护人们闯进卧室,留下陆湛安慰年荼,两头雄狮相继追了出去,转瞬都不见了踪影。
“受伤了吗,年年?”,陆湛搂着惊魂未定的年荼,小心地检查她是否被豹子抓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