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对不起!”

    傅时礼高声道歉,直接来了一个九十度标准鞠躬。

    傅景臣见状满脸黑线,只好让开身子。

    傅时礼弯着腰没起身,还在检讨自己的过错,“我之前不应该对您出言不逊,还经常帮着着叶婉心说话,这几年我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过错,真心实意悔过了。”

    “嫂子如果觉得心里过不去,我傅时礼就站在这,您要打要骂我绝不说一个不字!”

    苏安宛没吭声,缓缓挪开位置,站到一边,不受他礼。

    她已经如所有人的希望的那样,和傅景臣离婚了。

    就没必要再来假惺惺说什么对不起。

    真的很廉价。

    “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了,不用叫我嫂子,我和你也没什么关系,道歉我收下了,以后如果再遇见,你就当不认识我,我谢谢你。”

    声音淡淡,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直到宽阔的大厅里重新归于平静,傅时礼缓缓直起僵硬的身子。

    他也知道自己前几年干的事挺混账的,苏安宛不原谅他是情理之中。

    小心翼翼觑着他哥的脸色。

    “哥……”

    他和他哥可不一样。

    现在人家心如坚石,他哥这还怎么抱得美人归啊?

    傅景臣望向别墅外的目光,幽沉寒凉,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敛起情绪,眼底一片淡漠,扫了眼一旁装鹌鹑的傅时礼,“有事?”

    “大中午的,我这不是担心我亲哥饿着,来送饭了嘛。”傅时礼嬉皮笑脸的,他左耳戴的黑色耳钉添了几分痞气。

    手里提着的食盒上,刻着京城有名的食鼎楼logo。

    趁着张妈接手的功夫,傅时礼赶紧求情保命。

    “哥,我都给嫂子道歉了,保证改过自新,三年前还被苏寒行压着在病房外头磕头,能不能不出国?”

    傅景臣不乐意搭理他,转身走上楼梯。

    傅时礼眼疾手快想要拽住他哥的手,一抓却抓了一份文件。

    好像刚才苏安宛出门的时候,手里也拿了份一样的?

    “包养……”傅时礼望着封面的几个大字,瞪大了眼。

    傅景臣一时不慎被这个兔崽子抢了去,一把夺过,目露警告,“管好你的嘴。”

    说罢转身就上楼了。

    傅时礼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有点腿软,扶着楼梯扶手。

    双目呆滞,“我不会被暴君杀人灭口吧?”

    快来人给他上呼吸机!

    楼上,傅景臣将协议锁进保险箱。

    旁边放着的,是一抹翠绿。

    桌子上静静搁置的,还有方才苏安宛看都没看一眼的“结婚协议”。

    傅景臣动了动手指,翻开那份协议。

    他自嘲一笑。

    喃喃道了声,“幻想终究是幻想。”

    不死心,总想着,万一呢。

    万一她会翻开看一眼呢。

    寂静无人的卧室里,宽大的落地窗外是被摇曳生姿的玫瑰花园,一览无余。

    室内的桌子上随意扔着一份“结婚协议”。

    微风透过洁净透亮的窗子,裹挟着玫瑰芳香,吹开那份文件。

    ‘傅景臣愿意将名下所有资产无偿赠予苏安宛’

    还有,他手中,傅氏所有的股份。

    另一边,苏安宛刚出了半山别墅就看见了熟悉的车牌号。

    走近敲了敲车窗。

    看见里面的人,惊喜喊了声。

    “哥!”

    苏安宛手指放在车门的感应区域,坐进车里。

    “舍得出来了?”

    苏寒行脸色不是很好。

    任谁一大早等在这等了大半天才见着人都笑不出来。

    没正面回答自己大哥的话,念叨了句,“饿了。”

    扬声对司机喊了声,“去延信大街东头那家江边烤鱼,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