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于墙壁上的凌霄花,镀上一层清冷的月色,影影倬倬的怒放,此刻正在窗外探着头,好似在偷窥满室春色。
安姩趴在窗棂上,很想伸手去够那朵花。
可身后的盛怀安并不想她乱动,衣服纠缠在一起,睡裙的长度早已到了后腰,他嫌自己的上衣碍事,也被他扔到一旁。
男人弯下腰轻轻咬住安姩的肩头,暗哑道:“还有力气赏花,嗯?”
“嗯……”她伸手去够那朵花,却被某人故意弄得颤栗不止,细微的声音在这清冷的夜里尤为突兀。
盛怀安见她那么执着要够那朵花,突然将她转过身来,长臂一伸掐断花茎,将那朵橙黄色的花朵拿了进来。
“喜欢花儿?”
“嗯!”
“还是喜欢我?”他咬住她的耳朵,低低地问。
安姩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她的全副心神都沉浸在感官的极乐世界里,缓缓睁开眼,睫毛上水汽蒙蒙,红唇微张,诱人而不自知。
她攀着他的脖子,小声又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全副依赖,将身心交托。
“盛怀安。”
“我在。”男人额头的汗珠顺着鼻尖滑落在云团之上。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明年的今天,我们就能合法合理了对不对?”
裴樾舟在练功房说的那番话,多少还是有点影响到她的心绪。
盛怀安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卖力道:“对,你说的都对,宝宝,我让你很没有安全感吗?”
“……嗯,有一点,你父母不喜欢我,所以那一点点的不安全感容易被我无限放大。”安姩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
敛下眉眼,又小声嘀咕一句,“如果心里没有你就不会有这种不安全感了……”
“嗯?再说一遍。”盛怀安撑起修长而健硕的身躯,垂眸低睨着她动情的眉眼。
“如果心里没有……”
“再说。”男人清冽的嗓音与悍然地动作完全不同。
“如果……”破碎的嗓音根本说不了完整一句话。
这个男人在故意!安姩偏头咬住他的手臂。
“宝宝,再说一次。”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温哑的嗓音好似在诱哄。
“……我,我爱你。”安姩咬着唇,说出她心中所想,说出他心中所盼。
盛怀安心满意足,“宝宝,我也爱你。”
白色纱帘上交叠的两道身影,在如银月色中摇曳到东方渐露晨曦。
……
阳光斜切进卧室,原本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已被早起的男人收拾干净。
睡得正香的安姩,只感觉脸上有湿软在不停游走。
她闭着眼睛拉起被子盖在脸上,顺便翻了个身。
一声低沉的轻笑从身后传来,“再不起来我就给你请假了。”
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动了两圈,眸子一睁,迅速坐了起来。
“不能请假,我起得来。”话是绵软无力的,眼皮是费力本睁着的。
盛怀安捏了捏她的耳垂,“那我帮你穿衣服了,然后再抱你去洗漱,再抱你……”
话还没说完,原本坐着打瞌睡的人儿立刻坐直了身体,半遮不遮的空调薄被从胸口滑落……
一早起床收拾好,穿得清冷正经的男人此刻差点变得不正经。
还好安姩反应够快,抓起掉落的被子挡住春色。
盛怀安盯着她白皙肌肤上的那几抹红痕,勾唇浅笑。
起身将她要穿的衣服拿了出来,放在她身旁。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30分钟,够用吗?”
“足够,我很快。”
她确实很快,穿衣洗漱走下楼只用了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