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漓蹙眉,长生观不是换了一批人吗?怎么还这么势力?
她看着眼前跪着的这帮小道士,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高丘,李海…”
陆长漓耐心的听他们说完,然后又说道,“我知道了,真想学就去长生观。若长生观真是个收钱的地方,进不去也罢。”
其实这些小道士里也没几个有修炼根骨的,她已经指了一条路,他们能不能修道,还得看他们自己的运气。
这帮小道士千恩万谢的收拾东西离开,就剩那个招摇撞骗的老道士。
陆长漓也没气,直接着手剥离他的魂魄,最后果然在他的魂魄里找到了一抹仙力。
而那老道士的魂魄归体后,也没疯没傻,只是他的修为全没了。
他从今以后都画不了符,算不了卦,更捉不了鬼。
陆长漓没搭理他,拿到那抹仙力后,便随着门外等候的萧云厌离开了。
“我们就这么一个个的找过去吗?”
路上,萧云厌故作疑惑的问道。作为一个合适的跟班,他必须时不时的发出的疑问,表示自己的存在。
陆长漓收好仙力,直接反问,“不然怎么办?捏个咒,全杀了?”
萧云厌闭嘴,只当自己没问过任何话。
毕竟陆长漓的瞬移符很多,而且有他在身边,她还时不时的吸一点他的血做补充,所以找人的速度也很快。
当然,干一阵的活,还是要陪着萧云厌吃饭睡觉的。毕竟他还没展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陆长漓也不好让他一直饿着肚子。
她一直饿着也没事,可萧云厌现在还是个凡人,一直饿着会死。
故而再找第三个人时,天黑了,陆长漓便进城吃饭,还打算找个栈休息。
巧合的是,他们刚在栈住下,后脚也跟着进来一个人。
那人背着一把剑,头发脏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粗布且满是灰尘。因为外型太邋遢,显得年纪也很大。
他一进来,便高声嚷道,“小二,给我的马喂上好的料。”
说着,就往店小二的方向扔了一锭银子。
小二看着银子,眼睛都在发亮,连忙应下,跑出去给马喂草料。
陆长漓目不斜视的吃着饭,尽管竹牌上显示有这个人,她也像是没看到似的。
但是,她并没有看向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看向了她。
陆长漓和萧云厌对坐,萧云厌背对着那人,正好遮挡住陆长漓,可那人却越过了萧云厌,来打量陆长漓。
不仅如此,他还企图搭讪,“这位姑娘……”
话没说完,萧云厌忽然抽了双筷子,反手朝着那人射去。
那人立刻闪身躲过,咚的一声,两根筷子直接插进桌面,可见力道之大。
店小二正好喂完马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魂差点散了,连忙壮起胆子劝和,“官,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呀。”
那人抬手,示意店小二闭嘴,随后看向萧云厌,嘶哑的声音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朋友,打个招呼而已,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萧云厌头也没回,根本不与他气,声音凌厉的道,“收起你那对招子,不想要就摘了!”
这么大的火气,显然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而那人却一点也不怕,依旧吊儿郎当的说,“我瞧着姑娘应是修道之人,想讨教一下罢了。”
萧云厌脸色一寒,眼里满是酝酿的怒意,就在他眼底的怒意蓬勃的无法压制时,陆长漓忽然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动。
萧云厌抬眸,便对上了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尽管眼底满是寒霜,却出奇的冷静,他原本澎发的怒气在这一瞬间被冰雪消融。
紧接着,陆长漓声音淡淡的说道,“请教就要有请教的姿态,而不是肆无忌惮打量别人。怎么?一把年纪,没学过规矩?”
“没学过!”
那人没皮没脸的直接应下,那双眼睛还在不死心的往陆长漓这边瞟,嘴角撇着的一抹笑意更让人膈应。
真是作死!
脏成这个样子,还以为自己这个样子说话很潇洒?
陆长漓看了一眼萧云厌,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因眼神里透着嫌恶,萧云厌倏的起身,手中的寒霜匕闪出一抹寒光直逼那人的面门。
他动作迅速,衣衫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人已经来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虽然躲闪的也很及时,但还是被匕首划伤了脸。
虽然只是一招,但足以说明,在武力上他不是萧云厌的对手。
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躲闪起来,桌子凳子被他掀翻,噼里啪啦的声音里夹杂着店小二的哀嚎声。
“别打了,这是栈呀……”
“别嚎了,给你钱买新的。”
陆长漓说着,又朝着店小二扔了一锭银子。
店小二接过银子,顿时就闭了嘴,将自己躲在柜台里,免得遭受池鱼之祸。
只是扔个银子的功夫,陆长漓一扭头,就发现萧云厌已经将那人堵了墙角,寒霜匕也对准了他肩胛骨的位置。
就在刀锋即将刺穿他的时候,那人忽然拿出了一个东西,萧云厌看也没看,直接用匕首斩断。
男人虽然借机逃开,但脸上却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你能斩断这符?”
这可是他精心研制的符篆,从他拿出来用的那一刻,就从未遇见过敌手,哪怕是长生观的高手前来,也不是这符的对手。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把匕首而已,怎么能凭空斩断这符?
而且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修炼的气息,莫非是个隐世高手?
萧云厌见刚才的符被斩断时化了一抹黑气,就知道这人不对劲,但他并没有立刻收拾他,而是看向了陆长漓。
陆长漓此时依旧悠哉的坐着吃饭,见两人停止了,这才抬眸看向面色紧张的那人。
随后,语气淡淡的反问,“你用恶鬼炼符,不怕遭天谴吗?”
开什么玩笑,萧云厌手里握着的可是她的寒霜匕,那玩意儿现在连她都能伤,区区鬼符更是不在话下。
闻言,那人神色一下紧张了起来,眼底更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这女人怎么知道的?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的眼睛在萧云厌和陆长漓身上来回打量,这一刻,他心里有些后悔招惹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