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硬!

    陆长漓坐了回去,缓缓的靠在车上,幽幽的说道,“那王爷可得注意了,以后围绕在我身边的人可多了呢!”

    她忽然离开他身边,萦绕在鼻尖的味道忽然消失,原本浑身有些紧绷的萧云厌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她的身边,以后会有许多人?

    那他在哪?

    以后,是不是就会黏他这么紧了?

    听着倒像是件好事,但即便要离开,也得等他将恩情报完在说,他的良心不允许自己知恩不图报。

    他这么想着,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就这么奇奇怪怪的回了王府,在下马车的第一瞬,萧云厌猛地看向一旁的角落,眸光十分犀利。

    陆长漓伸了伸懒腰,“好困,我要回房睡觉了。”

    她刚往前走两步,忽然被萧云厌抓住了手臂。

    她抬眸看他,故作疑惑的道,“怎么了?”

    萧云厌一本正经的说,“答应你的报恩只完成了一半,今天自然是该把另一半补了。”

    陆长漓眼里闪过一抹惊奇,“王爷,你不嘴硬了?”

    “什么?”萧云厌微微变了脸,他什么时候嘴硬过?

    路长漓立刻转移画风,“王爷当真是重诺之人!”

    萧云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用力的抓住她的胳膊往府里走。

    他如此着急兑现承诺,倒是让陆长漓刮目相看,突然就变得狂野起来,倒是让她还有几分期待呢。

    然而,她想多了。

    他只是陪着她吃饭,与她同处一室,昨晚还上床了,今天是床也不上了。

    陆长漓气的背对他睡下,主动钓他不上钩,看她以后不把他钓成翘嘴,乖乖把脖子伸过来给她咬。

    下午,陵疆和容辞在不同的时段,隐秘的回到王府,百鲁心细,则负责运送物质到接应的地方,约莫两日后才能回府。

    两人一回来便想找萧云厌汇报,结果被下人告知,王爷从齐王府回来后,就一直待在长漓姑娘的房间。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放下了汇报的心,而是回去抓紧休息。

    夜色降临,佞王府很是安静,陆长漓睡得正香忽然翻了个身。

    萧云厌半坐在她身边,见她有动作,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不想她忽然满面怒容的坐了起来。

    “扰人清梦,找死啊!”

    话落,原本好好罩在烛火上的灯罩忽然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窗户上。

    萧云厌只觉得眼前一抹黑影掠过,定睛一看,陆长漓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而且还是光着脚出去的。

    他立刻追了出去,但没忘拿她的鞋。

    等他追出门口,就见门外的院子出现一个人,穿着锦色长衫,手里还拿着一只佛尘。

    看他的穿着,陆长漓嫌弃的吐槽了一句,“装模作样!”

    现身的正是元灵子,他奉命前来,本想悄悄的,没想到刚来佞王府就被发现了,而且还被她一掌给打了下来。

    别看他现在站的挺稳,其实腿都有些打颤。

    陆长漓明明只是扔了一个灯笼罩子,可隔空传出的力道却伤他很深。

    萧云厌冷冷的撇了一眼元灵子,随后朝着陆长漓说道,“天冷,穿鞋。”

    陆长漓哦了一声,任由萧云厌蹲下,帮她穿鞋。

    元灵子看向陆长漓,苦笑道,“我说我只是路过,阁下能信吗?”

    陆长漓看向萧云厌,“王爷,你信吗?”

    萧云厌沉了脸,拔出了寒霜匕。

    而此时,院子的不远处多了许多脚步声。

    “何人擅闯佞王府?” 容辞和陵缰,也带着侍卫赶来了。

    元灵子看着阵仗如此之大,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迅速想着怎么逃出困境。

    陆长漓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讥讽道,“不用想了,让你跑了一次,怎么可能让你跑第二次?”

    元灵子满目震惊,没想到陆长漓这么快就认出了他。

    他抬脚想跑,萧云厌一个箭步冲上去,紧随其后的是陆长漓的符篆,直接让他无路可逃,可一转身,便是萧云厌的致命一击。

    寒霜匕迎面袭来,元灵子步伐稍慢,脸上就被划了一刀。

    伤口不深,却冷如骨髓,似乎所有的寒风都顺着这个伤口进入了他的身体。

    元灵子只是怔了一下,就被萧云厌抓住了漏洞,一脚踹到了地上。陵缰迅速带人冲上去,将他制住。

    萧云厌站在一旁,神色冷厉的收起寒霜匕。

    元灵子心中哀嚎,出门前给自己算了一卦,他就料到自己会出师不利。

    现下,果不其然!

    只是一招,他就被打趴下了,根本不用试探再多,不过也幸好,他给自己提前备了逃跑的法宝。

    元灵子迅速从怀里拿出秘宝,默念咒法,结果他非但没逃走,眼前反而闪现出一个黑影,将他手中的法宝轻而易举的夺去。

    元灵子慌了,急声大喊,“我的,那是我的…”

    “你确定?”

    陆长漓瞥了他一眼,将从他手中拿出来的法宝放在手中把玩。

    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青铜珠子,上面刻满符文,颜色老旧,看着就不同寻常。

    “当然确定!”元灵子起身就想夺,却被陵缰用长剑挡了回去,“这可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宝物!”

    陆长漓疑惑的问道,“你师父是玄知?”

    元灵子再度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曾曾曾师祖的名字?”

    陆长漓没回答他的话,讥讽的道,“原来是他不知道哪一辈的徒子徒孙啊?难怪这么弱!”

    说罢,她打量着手里的东西,缓缓说道,“这玩意儿叫天雷珠,而且还是一对,从前不过是个股掌之间的玩意儿,没想到现在倒成了你逃跑的法宝了。”

    元灵子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莫非她是个活了很久,却修炼得当,所以容颜不老的高人?

    元灵子百般猜测,也没猜到真正的缘由。

    陆长漓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对天雷珠从前是她手心里的玩意儿,炼制的材料是从上古神器上削下来的。

    后来她玩腻了,随手丢给了玄知,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传到了现在,还只有一个了。

    更不想他的后辈子孙如此的不成器,个顶个的废物。

    上次陆长漓说过,让她抓住这人,她必定要揍得他鼻青脸肿,爹娘不识。

    现在又多了一层,他是熟人弟子,她就更不气了,不往死里揍,就对不起她认识玄知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