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女人?”
林素商问完后又觉得这话多余。
原剧情中的F4,只有南宫凛对待男女一视同仁,甚至原书中付瞳的死也是南宫凛一手造成的。
跟南宫凛相处这几个小时,刚放松一点的心情再次绷紧。
她的表情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几次变化,南宫凛回过神看到,心里凉了半截。
林素商从申会藤兰身上收回视线。
娇俏可爱的贵族之女,愤怒又满脸阴狠。
尤其她的恶意不是对着羞辱她的南宫凛,而是直直对着林素商。
欺软怕硬的东西。
林素商皱眉转身道:“进来的时候关...”
结实有力的双臂猛地揽住,“姐姐,我只对申会藤兰这样说!爷爷教过我,和我实力不对等的人,我不能用武力压制他们,我都记着,可是申会藤兰不是普通人,她和她母亲一样,附炎趋势,谄媚恶毒,我很讨厌她!我不想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南宫凛的声音快碎了。
而申会藤兰快疯了!
她自小尊贵,遇到的所有人都对她恭敬、羡慕,她学的是帝国贵族才学的礼节,见得是帝国塔尖的顶层人。
就连她和母亲一同出现在新闻里,那些底层贫民也会评论她知书达理、温柔静美、气质卓绝!
从来没人用趋炎附势和谄媚这种词形容过她!
尤其是在林素商这种低贱的贫民面前贬低她!
申会藤兰被母亲罚跪腿肿,打手手烂...多少次她都没哭过!
可现在她看着刚羞辱完她的南宫凛,像战败的雄兽趴伏在那个贱民身上,求她原谅的身影。
强烈的羞耻、嫉妒、气愤,迫使她湿了眼眶,泪水决堤而下。
她再也不记得要温柔娴静,她失声尖叫道:
“南宫凛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了一个第三区只配永远在烂泥沟中讨饭吃的贱民竟然羞辱我!”
南宫凛身体一僵,他倏然转过头满含煞气瞪向申会藤兰。
申会藤兰呼吸一滞,猛地退后一步。
脚下踩到掉落的点心,她低呼一声,趔趄一下好不容易站稳。
她几乎能听到身后两旁的树丛中,那些蹲守的人是用什么可笑的嘴脸在看她出丑!
脑中空白一片,申会藤兰握紧拳头,好不容易将脸上的戾气收起。
她深吸口气,挺直背尽量语气自然:
“南宫凛,南宫和申家都是几世贵族,我们是世交,今天的事我不怪你,但这种挑拨两家关系的第三区贱民,希望你慎重交往。”
她说完像只高傲的天鹅,转身就走。
“站住。”
申会藤兰不想停下,理智告诉她,此时留下只会陷入口舌之争。
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停在原地转过身重新看向林素商和南宫凛。
林素商不知什么时候推开南宫凛,她走下台阶语气冷淡:
“申会藤兰,首先根据帝国法律,特区与第一、二、三、四区所有居民一样,享受相同的居民权利,我是出生在第三区但同样也是帝国普通居民,你说我是第三区的贱民?看来你父亲申议员在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申会藤兰瞳孔猛地缩了下。
强大的危机感将她裹住,她脸色惨白,“林素商...”
林素商眼眸微眯,抬高声音:
“申议员正在第三区竞演,争取选票,可私底下却这么看不起我们第三区的普通居民?既然如此,申议员不该出现在第三区,免得我们这些在臭泥沟里讨饭吃的贱民脏了申议员的选票桶。”
清风拂过,小白楼前静得针落可闻。
申会藤兰被凉风吹过,猛不丁打了个寒颤。
林素商这个贱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到底在胡说什么?!
林素商弯下腰捡起地上被踩烂的点心,语气平淡继续说道:
“你带来的小小点心里竟然加了可食用金箔,据我所知,你母亲家族会氏在第三区有一条小矿脉曾经采出过黄金,因为开采难度大,会氏使用联邦律法禁止的开采技术开采,对矿脉下游的水源污染极大,当时造成一整个市的人出现重金属中毒。”
树丛中看戏的人简直惊住了。
就连南宫凛也神色茫然,不知道林素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
“当时你已经成年18岁了,跟在你母亲会夫人身旁道歉鞠躬的照片还能查到。”
“申家这种做派真让人可耻,”林素商冷笑,“第三区第四区的居民本就生活贫困,如果申议员做了联邦下一任总统,恐怕我们连臭泥沟中的饭都讨不到!”
申会藤兰眼前一黑,身体歪倒,彻底晕了过去。
树丛里等待的人再也藏不住,慌乱的跑出来查看申会藤兰的情况。
林素商顿了下,转头看了眼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第三区。
索兰跟林素商的视线隔着一块显示屏遥遥对上。
偌大的会议室发出低低的笑声。
正在忙碌着准备竞选资料的工作人员不由抬起头。
索兰转过头,神色轻松地用手指点了点耳机:
“这次竞选演讲的资料立刻进行调整,即刻拿到会氏集团挖金污染的数据、大数据查找申会氏进行交际时送礼是否有金箔制品、将挖金污染的受害人找出来。
最后,这段视频只留下申会藤兰的脸,其他人通通马赛克,并把声音做假声处理。”
等他一项项交代完,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行动。
普迪兰看他这么高兴,不由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知道一个小时前家主接到了远在盖力沃兹的林素商的电话。
他也知道林素商如今处境艰难。
本以为林素商这通电话是向家主求助,看来他想错了。
林素商是在给家主送惊喜。
夜晚,小白楼外的对峙点燃盖力沃兹人的八卦热情。
正在打赌林素商多久会遭到申家报复时,外网的时政新闻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