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楼几个人都在看夜子洛。
尤其冯薰和江楚面色希冀。
夜子洛忽然冷笑：“林素商，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背叛了我的狗想就这样全身而退？”
冯薰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原来她在夜少心里就只是一条狗吗？
她以为她跟在夜少身边这么久，至少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眼眶酸涩，委屈痛苦的泪水倏忽往下流，这就是付瞳所说的不得不甘心的滋味吧！
他都没将她当成一个人看。
又怎么会喜欢她？未来她更不会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她强忍着但依然露出轻微的哽咽声。
林素商看了她一眼动动唇开玩笑道：
“...不至于吧？司梵喊过我这么多次狗，现在还不是要求着我做他女朋友？这样算起来，离你们俩在一起的日子不远了。”
“林素商！”
像是被精准踩到雷点，夜子洛骤然拔高声音。
她怎么敢的？
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她，却故意在他面前跟司梵接吻。
现在又戏言他和其他女人的关系！
她怎么敢的！
他睚眦欲裂，恨不得将林素商的嘴狠狠堵住！
让她一个字都不能再说！
几个保镖和付瞳全都如临大敌，却只是默不作声更靠近林素商。
真怕夜子洛激动下伤害林素商。
至于林素商，她根本没看快要气疯的夜子洛。
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她语气散漫道：
“我也只是跟你说一声，你不同意就算了，反正司梵已经答应过我，这事全听我的。”
全听我的。
前面跟着司梵的名字。
虽然只是处理两个人，但还是带着强烈的魔幻。
付瞳头皮快要炸了，她拽了下林素商的衣摆脸露哀求。
林素商眼神微顿，不想再让他们几个为难，眼珠转了下，她撩起眼皮今晚第一次对上夜子洛的眼睛。
夜子洛刚苏醒时，神情迷茫又倦怠，不过半天时间，他已经重新恢复成强大的、毫无破绽的夜家继承人。
林素商心情有一丝复杂。
单纯因为这么一个既聪明又强大的继承人，却迟迟发现不了林素商以及‘秋后的蚂蚱’留下的诸多线索。
相由心生，这点复杂被夜子洛尽收眼底。
她在可怜他？
不，她和司梵都在戏弄他！
强烈的怨愤让他愈发面无表情。
夜子洛一字一句道：
“这件事没有我同意，就算是司梵答应你你也办不成！”
像是强弓被绷到极致，夜子洛脑中有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他没办法用和缓的手段得到林素商，那他就抢、就夺。
或者毁...
“那你要怎么同意？要我求求你？”
林素商抱着双臂骤然出声，她微微抬起下巴，即使这样她依然比夜子洛不知道矮了多少，可她漂亮的眼线此时却是微微下压的。
被这个高高在上的视线瞪了一下，夜子洛心脏悄无声息被挠动一下。
极其轻微，但又真实存在。
苏醒后无法排解的混乱和暴虐、被林素商和司梵接连刺激的恼恨在这个毫无重量的视线里断掉。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里想着他和林素商有交集的所有过往。
她虽然只是盖力沃兹最底层的特招生。
却从来没在他面前服过软。
总是像个既弱小又打不倒的巨人。
夜子洛忽然意识到，从他给她下通缉令开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就像现在。
“算了，”林素商脸色忽然绷紧，她不再等夜子洛回转头看付瞳，“你自己跟司梵说吧。”
咚的一声，门在林素商身后关上。
她倚在门板上，双手摁在胸口，强忍住的表情非常痛苦。
[..剧情偏移严重，女主光环削弱，请系统尽快自查。]
[女主光环削弱百分之1，百分之2...]
这个电子音发生在十几秒前，随着电子音出现，林素商的身体泛起熟悉的气血翻涌，所以她不得不草草结束和夜子洛的对话。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能量减弱，林素商的眩晕情况并未持续太久。
大概5分钟后，让林她头疼的电子音慢慢减弱，气血翻涌也缓缓消失。
她扶着门框，痛苦的表情逐渐平缓。
直到电子音再也听不到，林素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肆意的笑。
一切如她所想。
女主依靠攻略F4的好感度提升女主光环。
F4身旁的炮灰女配们，职责就是跟女主作对、被女主打脸，最终不是死就是被边缘化。
比如原主、比如付瞳、比如冯薰。
她们的凄惨下场是女主一手造成，又经由F4的手最终落定。
‘男主多次为女主破例’。
这种概念通过一次次炮灰女配的献祭，成为文中的爽点，最终成为女主光环加重的肥料。
直到不久前，她发现系统有意无意让她承受女主该受的果。
却把好处都送给女主光环。
她那时想，如果她把滋养女主的肥料给扬了，系统和方渺渺会有什么反应？
“想必你现在很难受，”林素商恹恹垂着眼皮冷笑道，“难受就对了，谁让咱俩天生就是敌人呢？”
虽然这次反噬对她没有作用太久，但她还是原地站了几分钟后才缓缓走到沙发边。
直到身体的异状全部消失，她拿出手机点开讯滴。
首页大部分是议论夜子洛到小白楼，是不是要跟司梵两男争一女的。
林素商皱着眉放后翻，在第二页最后一条终于看到方渺渺的名字。
这条帖子发送时间是十五分钟前。
点进去后，林素商瞳孔微缩，因为她看到一张背景混乱的照片。
照片里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救治床上的人，床上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原来女主光环减弱，对方渺渺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
如果女主光环消失，方渺渺会死？
还是...
林素商表情厌恶，还是会再出现一个‘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