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非常安静。
安静得林素商甚至听到她发尾上的水滴掉在地板上的闷响。
“你说...你是我男朋友？”
林素商脸上没有惊喜，只有奇怪。
司梵顿了下。
她的反应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司梵：“你不愿意？”
林素商：“我不愿意。”
司梵：...
司梵：“为什么不愿意？”
林素商：“...”
房间又变的安静。
林素商不傻，今晚司梵的状态很不对劲。
如果她这时候回答他：
因为很烦你，所以不愿意，她真怕司梵会直接弄死她。
她想了下措辞，语气谨慎：
“司梵，你知道男女朋友是怎么回事吗？互相喜欢才能做男女朋友，我和你，没有那种感情吧？”
顶多算是炮/友。
还是一次性的。
想起那晚，林素商又觉得很烦躁。
“你说的那些不重要。”司梵看着她抿紧的唇和不耐烦勾起的眼角思绪微微走神。
在盖力沃兹，所有女生都幻想过能做F4的女朋友。
他主动提出做她男朋友，只要她身上贴了司梵的标签，不管是冯薰、蒂亚，亦或是特招生，都不敢再欺负她。
可是她为什么反而又不耐烦了？
纤长浓密的睫毛还透着湿气，一缕缕的在下眼睑连成一片阴影，她垂着眼皮看不清情绪，但能看到薄薄眼皮下转动的眼珠，不难想象她此时情绪有多剧烈。
司梵自己都没意识到，被拒绝的不虞已经从他眼睛里消失。
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被热气蒸过的脸颊上，满是可爱又诱人的粉红，红彤彤又水润的唇下压，下颌绷紧，慌乱穿上的衬衣锁骨和前胸处又被潮湿的发尾浸透。
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正在林素商的卧室，这里是林素商最私密的地方。
即使她似乎把这里当成酒店，随时准备拎包走人。
两人相隔不到一米，他每次喘息，吸入的空气里应该都有她的气息。
薄唇轻启，司梵几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
“...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男朋友，这样在盖力沃兹就没人有胆量再找你麻烦。”
他顺畅说完静待林素商回复。
“不用了，我以后交男朋友，必定要找我喜欢的男人，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占用你初恋的名额了。”
司梵早就学会自动过滤需要他听到的信息。
“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脸一下子冷下来，司梵眼前划过几张脸。
“南宫凛，还是夜子洛？”
不，她对他们十分厌恶，绝不可能喜欢。
还是...
想起视频里林素商跟方渺渺说过的话。
陈泊言那种东西也配觊觎他的人？
“林素商，从最初我就说过，你是我的人。”
“还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林素商气笑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司梵这么多话？
“司梵，你到底有多恨我要这么把我推到风头浪尖上？沾染你这位佛子，你们司家长辈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那些都不用在意，况且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司梵轻描淡写道，“既然说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
林素商气郁：“我再说一遍我不愿意！”
司梵：“我也说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房间里倏然一静。
他表情理所当然，连多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确实只是来通知她一声。
林素商冷笑：“见了面就说我是你的狗、看到其他男人亲我你毫无反应、把掐我脖子的陈泊言弄回盖力沃兹、在背地里搞我的方渺渺是你的救命恩人，做了你的女朋友没人再敢欺负我？听了真让我恶心！”
“你为什么还在纠结陈泊言和方渺渺？他们不会影响到你，我说过...”
“司梵，”林素商清冷的眸子被一股愤怒填满，她目光灼灼看进司梵的眼睛，“我以后的男朋友将会是我最忠诚的狗，出门提我的包、鞋带开了要单膝跪地给我系鞋带，您这位天之骄子高高在上，还是别来趟这趟浑水了。”
“林素商！”
做她的狗？
从来没有人敢在司梵面前说这种话。
就算生气，他脸上依然没有太多表情。
只是他往日淡漠的眸子里多了些阴鸷，或许因为听到狗这个字，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林素商倏忽露出一抹浓艳的笑，她红唇轻勾，一字一句道：“不是要做我男朋友？几句话都听不了？我的男朋友要做我的狗，这是决不能变的，除了要帮我系鞋带，在床上，我的男朋友可能还会舔我的脚。”
司梵瞳孔一缩。
那晚他只是多喝了几杯酒。
酒量不济再加上某杯酒里有不长眼的放了小剂量助兴的玩意儿...
遇到投怀送抱的林素商他不知怎么的一时失控。
但他什么都记得。
混乱暧昧的床上，如玉般的身体娇弱地攀附在他身上，还有她纤浓有度的双腿、可爱的脚趾紧张地蜷缩，又很快无力松开。
嘴里干渴，司梵呼吸变得粗又急。
他不知道她竟然有这种怪癖。
竟然喜欢男人舔她的脚...
所以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她要找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
绝不可能！
司梵绝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成这样。
喘息愈发急促，林素商以为他动怒了。
她心里事不关己地想着，气死他最好，气不死也没事，让他一直高高在上的自尊心觉得受到羞辱，以后离她远远的。
女主的男人，她一点...
“...舔？你的脚，不可能。”
林素商猛地抬起眼看他：“你说什么？”
司梵眸色深邃，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纠结，再开口时嗓音粗粝得不像话：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拿包，或者鞋带开了想让我帮你系，都可以，所以，今天是我做你男朋友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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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商此时belike：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