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灯光亮起。
南宫凛脑中有一瞬间空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有些奇怪的看向说话的老头：“刚才你在拒绝我？”
那老头表情立刻有些不自然：“南宫少爷，我刚才说的是学院校董会的规定。”
“南宫凛，我看过校规，校董会决议需要半数以上决议通过...”
“闭嘴！林素商，你还心存幻想，今天的决议确实有半数以上通过决议。”
林素商面无表情道：“不见得吧，开灯后我数了一下，今天参加决议的人算上你，一共12人，通过决议是6人，只是半数，并没达到半数以上。”
南宫凛脑子终于转得快了一次：“不符合决议原则，所以决议无效。”
*
“司少，只是一个特招生而已，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南宫凛的酒窖中满是厚重的酒香。
墙壁上昏黄灯光将几个人的表情照的不甚清楚。
莫尔塞冷笑看向半空投影上的那张假笑脸说：“夜子洛，你不在学院也要让人不舒服，只是一个特招生，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夜子洛娓娓道来：“校董会那个特招生自然与我无关，但我可爱的小渺渺总是被一个特招生欺负，像我这样怜香惜玉的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方渺渺？她是新生，你又是怎么跟她认识的？”莫尔塞意有所指朝司梵投去一个眼神，“难道你也和陈泊言一样，被方渺渺救过？”
“莫尔塞，你在学院这么久也没比我强多少嘛，被渺渺救过的人明明就是司梵。”
夜子洛的语调永远像是涓涓流水，这会他说完又有些懊恼：“抱歉，我忘了，这是个秘密。”
酒窖霎时安静下来，直到有嗡嗡的声音响起。
“校董会那群老狐狸。”莫尔塞很不耐烦，“决议竟然也能少一个人。”
夜子洛语气也冷了：“这么说林素商走不成了？”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司梵，司梵抬眸看过来，说：“看我干什么?南宫凛回来问问他就知道了。”
“司少，我还以为是你不舍得那个特招生，毕竟只是个特招生，她事事针对渺渺，这事就这么过去不太好吧？”
“方渺渺救过我，我不会让人针对她，”司梵垂着眼睑语气平平，“但校董会是四家各出3个人，再由学院出一个人，加起来总共13票决议，我这里3票全部同意林素商退学。”
但决议时有6票同意。
也就是说，除了司家3票外，图奇家和夜家合起来也只有3票同意。
夜子洛脸上的笑意散去。
片刻后，对面似乎有人在叫夜子洛，他匆匆说了句他即将回学院后，挂断视频。
酒窖再次安静下来。
司梵和莫尔塞心照不宣没再对话。
莫尔塞点开讯滴，漫不经心下滑刷新，直到他刷新出一条新帖子。
手指点进去，一道鬼鬼祟祟的男声用气音说：
“一手新闻，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林素商在校董会楼下被南宫强吻了，草，我林姐又被强制爱了！”
*
啪！
校董会楼下。
林素商想也没想挥手，正好打在南宫凛探过来的脸上。
两人同时僵住。
南宫凛神色有些茫然，说：“为什么打我？”
林素商抿了抿唇，将打人的手背在身后：“你为什么突然朝我弯腰，又凑近我，我这么反应很正常吧？”
南宫凛静静看她，林素商心里有些发毛。
南宫凛是一种很man的长相，五官凌厉、眉眼带着戾气，像是看谁不爽就能抬手揍人的那种。
即使他长相英俊，但林素商对于这种不屑掩饰自己凶戾的男人还是十分忌惮。
原书里，南宫凛是唯一一个动手打过‘林素商’的F4之一。
所以在南宫凛突然靠近她时，她条件反射给了他一巴掌。
南宫凛不喜欢她面对自己时这么戒备：“不疼，你不用怕。”
林素商：“今天的事谢谢你。”
如果不是南宫凛出现，即使她当场说出少一个决议员的事，也没什么用。
“为什么不用茉莉了？我最喜欢茉莉。”
“什么？”
林素商转头，瞳孔微震。
南宫凛抬起手指摩挲着被她打过的地方，又将手指伸到鼻前使劲嗅闻。
“你在干什么？”林素商说的有些咬牙切齿，“你的行为很...”
猥琐。
像是老远闻到肉骨头香气的鬣狗。
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这种联想让林素商十分不舒服。
南宫凛皱眉，骤然出手扯住林素商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扯。
林素商惊悚地挣扎：“南宫凛，你疯了？这里人来人往...”
下一秒她整个人僵住。
南宫凛弯着腰，高傲的头颅垂下，整张脸凑近林素商脖颈，长长的、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嗓子哑得厉害：“身上的味道,我喜欢，柑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