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明海认真的又看了一眼季墨阳,怎么感觉他有点纵欲过度的感觉,但是转瞬他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季墨阳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会纵欲过度,一定是看书太刻苦导致的。
听着周明海一顿吩咐,宋絮晚有些哭笑不得,她们夫妻俩,一个送人过去让季墨阳快活,一个惦记着给季墨阳炖汤补身子,当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是,老爷。”
早饭下不了泻药,那就午饭吧,汤里一定要下足了料,保管让季墨阳躺着进考场。
刚回到房间不久,就有人送了几幅字画过来,宋絮晚想到季墨阳说要送字画给她,忙打开去看。
一幅是不知道写什么的狂草,再打开另一幅,一位老人望洋兴叹的画,当真是两幅名家字画?
难道连一两句情诗都没有夹带?还是说这狂草其实是一首情诗,可是她看不懂啊!
难道拿去找周明海打听一下?
算了,认真的炖汤吧。
季墨阳的午饭还是闵绒雪亲手所做,宋絮晚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汤能让季墨阳喝干净。
让人端了送去前院书房,她看见季墨阳的房间房门紧闭,闵绒雪坐在房前刺绣,这是怕有人打扰季墨阳?
她只好先到周明海的书房里,把汤往前一推,她笑道:“给季公子炖的人参鸡汤,没有经我的手,让季公子放心喝。”
周明海夸了一句:“夫人贤惠”,便端着汤出了门。
他端着汤来到闵绒雪面前,献宝似得道:“厨房精心熬制的,给墨阳补补身子。”
闵绒雪皱起了眉头,婉拒道:“我们饮食向来清淡,如今突然喝如此油腻的鸡汤,怕是反而对肠胃不好。
我听说不少学子一向清贫,日常饮食清淡,想在进考场前大补一顿,反而吃的太过油腻,进了考场后上吐下泻,我觉得这汤还是先不喝,等墨阳从考场出来,我再给他好好补一补。”
周明海觉得闵绒雪说的在理,但是又不能浪费宋絮晚的一番心意,于是他稍加思索,就自己把汤喝掉了。
宋絮晚好整以暇的等着周明海回来报喜,不一会就见周明海端着空的汤盅回来,宋絮晚满意的笑了。
没能让季墨阳在考前被人发现偷情名声有损,没能让季墨阳在考前精力尽失,能被下了泻药,也是一种成功吧。
她心情大好的回到后院,一下午都打听前院的事情,没听说季墨阳拉肚子,倒是听说周明海不停的往茅房跑。
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那汤竟然是被周明海喝掉了。
真是老天都在帮季墨阳!
宋絮晚气的直接砸了一套茶碗,才平复下心情,打算重振旗鼓,再接再厉。
幸好,离上考场还有好些个时辰,宋絮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晚饭后,她继续端了安神汤去了前院,进了周明海书房,她把安神汤放下。
“怎么见季公子的房间黑灯瞎火的,他已经睡了吗,我还给他熬了安神汤呢?”
周明海躺在床上虚弱道:“我今天下午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拉肚子,眼见着天黑还不见好,我担心起夜频繁会打扰墨阳休息,让他去厢房离月的房间休息,离月搬过去和宁宁凑合一晚。”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宋絮晚大惊,她一个当家主母,怎么没人告知她。
就见周明海无力道:“我才吩咐的,正想着告诉夫人,夫人就来了。”
宋絮晚只觉得天雷滚滚,季墨阳要是睡在前院,她还能随时过来,要是去了厢房休息,她该找什么借口过去。
“老爷先把安神汤喝了,我把另一盅给季公子端过去。”
周明海现在看到宋絮晚端的东西就害怕,他颤抖着声音问:“夫人,中午的那盅汤,你说实话,是不是……”
他还没说完,宋絮晚已经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难道被发现了,她脸上紧绷道:“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你亲手做的?”
“啊?”
周明海继续道:“我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你亲手做的东西,才会让我如此上吐下泻。”
听到是这个猜想,宋絮晚紧张的心情舒缓不少,自己做的东西不好,吃坏肚子,总好过下了泻药被人发现的好。
她抱歉道:“我也是好心。”
“我知道夫人是好心,所以不怪夫人,但是这安神汤,夫人还是不要送给墨阳了,免得墨阳今晚也拉肚子,岂不是耽误明日的考试?”
这话堵的宋絮晚毫无退路,离开前院的时候,她还是懵的,难道又一次功亏一篑了?
一百步已经走了九十九,怎么能因为最后的一点困难就放弃,她转身带着白芷往房走去。
大不了半夜爬床,把闵绒雪吵醒也算功德圆满了。
走到房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漆黑一片,她正要问白芷,哪个是季墨阳的房间,就见一个黑影从树下出现。
“宋夫人怎么来了?”闵绒雪疑惑道。
“吓我一跳,”宋絮晚拍着噗通直跳的心口,忙开始找借口:“我听老爷说季公子搬来房歇息,不知道房一应物事置办的可好,所以过来看看,谁知你们已经睡了。”
“哦,闵姐姐你还没睡,下人哪里伺候的不好吗?”
闵绒雪摇头,再次抬头看月亮,幽幽道:“墨儿明日就要考试了,我实在睡不着,想起来为他念经,不想被窗外的月色吸引,才出门没多久,夫人就过来了。”
原来是巧合,不是故意在这里堵她的就好,宋絮晚没话找话道:“我听说学子们考试,父母都是去孔庙祭拜,闵姐姐你是信奉佛教的吧,念经也有用吗?”
闵绒雪轻笑一声,显然是被宋絮晚的问题逗笑,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念经我心里心安罢了。”
“很多年前,我们刚被发配回祖籍,有一次墨儿生病,差一点就去了,我也是这么一夜没睡跪求菩萨,幸好菩萨垂怜,墨儿撑了过来,从那时我遇事就求菩萨,想来菩萨即便帮不上忙,也无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