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蜿蜒,深入地底,阴冷潮湿的空气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喉咙,令人窒息。
两侧墙壁上的诡异图案在摇曳的火光下扭曲变形,像张牙舞爪的怪兽,随时准备扑上来吞噬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混合着泥土的腥气,令人作呕。
舒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周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切,她握紧拳头,手心微微出汗,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来都来了,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富贵险中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更何况,她隐隐觉得,自己苦苦追寻的医书,就在这古墓深处。
石宇紧随其后,手中的长剑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保护舒瑶。
赵护卫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脸色苍白,双腿微微颤抖,却依然强打起精神,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刘盗墓贼,正咬牙切齿地盯着舒瑶一行人。
之前被舒瑶识破机关,让他颜面尽失,还损失了几个得力手下,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阴狠地一笑,“想拿医书?做梦!老子先送你们去见阎王!”
刘盗墓贼悄悄移动到墓室一侧,找到一个不起眼的支撑点,用力一推。
咔哒一声轻响,仿佛开启了地狱的大门,墓室顶部开始震动,一块块巨大的石板松动脱落,朝着舒瑶等人砸下来。
“小心!”石宇大喊一声,将舒瑶护在身后,挥剑劈开落下的石板。
赵护卫也慌忙躲避,但一块巨石从侧面砸来,他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压成肉饼。
千钧一发之际,舒瑶猛地推开赵护卫,自己却被巨石擦伤了手臂。
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但她顾不得那么多,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分析着机关的运作方式。
“石宇,左边第三根石柱,底部有一个凹槽,攻击那里!”舒瑶大声喊道。
石宇毫不犹豫,身形如电,一剑刺入石柱底部的凹槽。
只听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落下的石板停止了运动,墓室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刘盗墓贼躲在暗处,看到自己的计划再次失败,气得七窍生烟。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机智,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解机关。
“该死的臭娘们!”刘盗墓贼咒骂一声,从藏身之处跳出来,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朝着舒瑶扑了过去。
“找死!”石宇怒吼一声,挡在舒瑶面前,与刘盗墓贼展开激战。
石宇身经百战,武艺高强,手中的长剑如游龙般飞舞,将刘盗墓贼的攻击一一化解。
刘盗墓贼虽然也有些本事,但在石宇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
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节节败退。
他狼狈地躲闪着石宇的攻击,他的挣扎,在石宇凌厉的攻势下,显得如此无力,如此可笑。
舒瑶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石宇战斗,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石宇!”
舒瑶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擂鼓一般,紧张地注视着石宇与刘盗墓贼的缠斗。
石宇身形矫健,剑法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宛如疾风骤雨,压得刘盗墓贼喘不过气来。
反观刘盗墓贼,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此刻狼狈不堪,像一只丧家之犬,四处躲闪,只求保命。
石宇眼角余光瞥见舒瑶担忧的神色,便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仿佛在说:“别担心,一切有我。”这抹微笑,在昏暗的墓室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温暖了舒瑶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紧张的情绪,选择相信石宇。
战斗继续进行,石宇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每一剑都直指刘盗墓贼的要害。
刘盗墓贼身上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依然苦苦支撑,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他知道,如果落到石宇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
终于,石宇抓住一个破绽,一剑刺穿了刘盗墓贼的肩膀。
刘盗墓贼惨叫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整个人瘫软在地,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结束了。”石宇冷冷地看着刘盗墓贼,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只要轻轻一送,就能结束他的性命。
刘盗墓贼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着:“饶…饶命…”
石宇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舒瑶见状,上前一步,说道:“石宇,先把他绑起来,或许他能带我们找到医书。”
石宇点了点头,收起长剑,用绳子将刘盗墓贼捆了个结实。
处理完刘盗墓贼,石宇走到舒瑶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舒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刚才的紧张和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石宇也笑了,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生死与共的经历,让两人之间的信任和感情更加深厚。
就在这时,舒瑶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道石门吸引了。
石门紧闭,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神秘莫测。
“这应该就是通往医书存放之处的最后一道屏障了。”舒瑶指着石门说道。
石宇也走了过去,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符号,眉头紧锁。
这些符号他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该如何破解。
“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舒瑶沉吟道,脑海中快速地搜索着相关的知识,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难道……是传说中的……”舒瑶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是什么?”石宇连忙问道。
舒瑶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石门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门上的符号,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冰冷触感。
“难道……这是……”舒瑶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石门上的符号,仿佛要将它们刻在脑海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