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石宇双手紧紧握剑,手心满是冷汗,那剑柄上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微微的刺痛感。他全神贯注,正准备迎战未知威胁时,阴暗的石室通道尽头传来了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仿佛是敲击在他们紧张的心上。每一步脚步声都像是鼓点,重重地敲击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谁在那里?”石宇喝道,声如洪钟,声音在通道中不断回响,震得耳朵微微发麻。那声音在通道中激荡,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冲破。
从阴影中走出的是一位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小队禁军。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火光下显得格外高大,那火光摇曳不定,时不时地跳跃着,投下斑驳的光影。中年男子眉间微锁,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他手中紧握着一道明黄的卷轴,卷轴上的丝线在火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星星般闪烁,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舒瑶姑娘?”他开口,声音平稳且不失威仪,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的低沉轰鸣。
舒瑶探出头来,微微感觉到通道里的湿气拂过脸颊,那湿气凉凉的,带着一丝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稍稍放松了警惕:“我是舒瑶。”她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那疑惑如同涟漪般在眼中荡漾开来。
“朝中有要员突然中毒,危在旦夕,皇上派我前来寻您相助。”那男子微微欠身,言语中带着几分恳切,微微弯腰时朝服的褶皱都显得那么规整。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熏香味道,那味道混合着朝服的布料味,让人感觉有一种威严的气息。
舒瑶心中一震,手中捏着的医书似乎剧烈震动了一下,那医书的纸张在她微微颤抖的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她能感觉到医书封面的纹理,那纹理粗糙而真实,仿佛在提醒她这是一份责任。
她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同时也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好,我去。”她深吸一口气,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霉味,那霉味刺鼻而难闻,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心中又紧张又期待,“不过,也请你告知我有关那位官员的症状。”
中年男子见舒瑶答应,脸上松了一口气,急忙吩咐下人带路:“路上我会为姑娘详细讲述。”
石宇紧握的剑渐渐放松,剑柄上的纹路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他对舒瑶微微一笑,那眼中的信任不言而喻:“我会一直陪着你。”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让舒瑶心中的紧张感减轻了许多。
之前听闻过,城中曾有一位名医在回春堂莫名失踪,而后舒瑶也曾遭遇陷害失忆,这之间似乎隐隐有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官府大堂,还未踏入,就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嘈杂声,那声音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厅内气氛凝重,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大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几位名医早已抵达,正窃窃私语,那细碎的声音如同嗡嗡的蚊虫声,在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的脸上带着不满和不屑的神情,似乎对这位“新来的”充满了敌意。
舒瑶踏入大堂,一股陈旧的木质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中混合着灰尘的味道和岁月的沧桑感。她的身影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目光有好奇、有怀疑、有不屑,仿佛一道道锐利的目光剑一般刺向她。
几位老成的医者一齐皱眉,有人冷笑,那冷笑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玻璃划过地面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生厌恶。有人面露讥讽,那讥讽的神情仿佛在说:“一个年轻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又是一位以名声居首的江湖医生罢了,治不好反是无辜徒增名头。”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用略带不屑的口气说道,他的目光从舒瑶身上扫过,眼神分明藏着蔑视,那目光仿佛带着刺一般,扎在舒瑶的心上。
舒瑶并不为其所动,能感觉到脚下大堂的青砖有些微凉,那凉意透过鞋底渗透进来,让她的双脚变得冰冷。她态度沉稳,静待官员师爷的指示,那沉稳的神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应对一切。
官员师爷站在堂前,神色复杂地看着舒瑶,心中有些犹豫,显然担心是否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年轻女子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疑虑,仿佛在权衡着利弊。
但最终,他颔首示意,“舒瑶姑娘,烦请您施以援手。”那声音虽然温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舒瑶走到病榻前,那官员脸色青灰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气。口中时而喷出黑血,那黑血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那腥味如同腐肉的味道,让人闻了作呕。都是中毒显然,那中毒的症状触目惊心,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她俯身细看,能感觉到病榻上的被子有些粗糙,那粗糙的触感让她的手微微刺痛。她细致认真地检查着症状,指尖下意识触碰着颈侧脉搏,那脉搏微弱而紊乱,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思量片刻后,她心中已有计较。
“这是典型的‘碧落’毒,症状为七日内逐渐发作至有如断肠之疼。今日方是第四日,尚有反治之机。”舒瑶环顾厅内的几位名医,神色间满是自信。那自信的神情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个大堂。
医者们本是心生不忿,心中暗自想着这个年轻女子怕是徒有虚名。他们有的双手抱胸,有的微微摇头,脸上满是不屑。但听至此言,俱是神情一震,心中开始反思自己的轻视是否过于草率。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敬佩,仿佛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子。心服口服中又带一丝敬佩,那敬佩之情如同涓涓细流,在他们心中慢慢流淌。
官员师爷见在场众人一时无言,终于舒展双眉,朝舒瑶欠身行礼:“姑娘若能救我家主君,我必厚报。”那行礼的动作恭敬而真诚,仿佛在表达他内心的感激之情。
此刻,大堂外窗影微颤,光影交错间映出了石宇坚定如山的身影。那身影如同巍峨的高山,给人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
他在不远处注视着舒瑶,眼中满是骄傲,仿若一座坚实的靠山,默默地给予她无声的支持。他轻轻伸出手,握住舒瑶的手掌,那手掌的温度传递过来,温暖而有力。在她耳旁低声道:“我们一起,绝不辜负信任。”那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风般吹拂着舒瑶的心田。
一言未尽,舒瑶已会意,微微一笑,能感觉到微风从窗缝中吹进来,拂过脸颊,那微风凉凉的,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背影挺直,再无惧意,那挺直的背影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她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面对一切。
她收拾心情,取出从医书中得来的药方,划分药材,划定治法。那药方上的字迹工整而清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医术奥秘。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专注而明亮的光辉中,那光辉如同太阳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堂。
官员师爷见状,暗自点头,同时心中生出微微的疑虑,也许这位姑娘能救活主官,但她这独特且不同寻常的方法是否会引发其他的问题,这一切还有待检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大夫们,请听从安排,准备配药。”舒瑶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那声音在大堂中回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指挥着一切。她迅速行动步步为营,如同一名战士直面敌军,毫无畏惧。她的动作敏捷而果断,仿佛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就在所有准备就绪的瞬间,舒瑶指尖蓦然一紧,能感觉到指尖的皮肤微微发痛。小声道:“一切都应小心,绝不能有半点疏忽。”那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舒瑶条理清晰地分配任务,指派几位医生负责煎药,有的负责准备银针。那有条不紊的指挥让原本对她心存轻视的医者们也不由得暗自佩服。他们开始认真地执行任务,仿佛被舒瑶的自信和能力所感染。
尤其是那位须发皆白的长者,捋着胡须,心中想着这姑娘,倒不像传闻中那般徒有虚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和认可,仿佛在为自己之前的轻视而感到羞愧。
官员师爷原本只是静观其变,心中盘算着若是舒瑶救治失败,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结果。
可如今见她如此胸有成竹,手法娴熟,竟也生出几分希望,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积极配合舒瑶的安排。他开始主动询问舒瑶的需求,为她提供各种帮助。
他甚至主动提供了一些关于官员中毒当天的细节,事无巨细,这让舒瑶对病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那些细节就像拼图的碎片,逐渐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其他医生们面面相觑,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他们原本等着看舒瑶的笑话,谁知这姑娘竟如此沉着冷静,硬是将原本不利于自己的局面扭转乾坤。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敬佩,仿佛在为自己的浅薄而感到羞愧。
“舒姑娘,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官员师爷此刻的态度恭敬得如同对待上宾。那恭敬的态度仿佛在表达他对舒瑶的尊重和感激之情。
舒瑶微微颔首:“我需要查找一些相关的医书,确认一些细节。”那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坚定的决心。
“没问题,城中最大的医馆‘回春堂’,藏书丰富,下官这就派人带您过去。”官员师爷立刻应道。那声音充满了热情和期待,仿佛在为舒瑶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
“回春堂?”舒瑶心中一动,她依稀记得,这医馆似乎与之前陷害她失忆的事件有关联,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不安的感觉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石宇察觉到舒瑶的异样,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手心中的微微冷汗都能感觉到。低声问道:“怎么了?”那声音温柔而关切,仿佛在安抚着舒瑶不安的情绪。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巧合。”舒瑶摇摇头,将心中的疑虑暂时压下。那摇头的动作仿佛在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要被情绪所左右。
官员师爷派人备好了马车,舒瑶和石宇一同前往回春堂。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咯噔”声,那声音沉闷而有规律,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舒瑶的心却无法平静,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未知的危险。
她总觉得,这次去回春堂,不会那么顺利。那预感如同阴影般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回春堂位于城中最繁华的地段,门前车水马龙,人群的喧闹声、车马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那声音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人的耳朵都有些受不了。匾额上的“回春堂”三个大字金光闪闪,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彰显着它的地位。医馆的大门是两扇朱红色的木门,上面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那光芒如同星星般耀眼,仿佛在诉说着医馆的辉煌历史。
舒瑶和石宇刚下马车,就有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可是舒神医大驾光临?久仰久仰!”那笑容有些过于热情,让人感觉有些不自然。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浓郁的香水味,那味道混合着锦袍的丝绸味,让人感觉有些刺鼻。
此人正是回春堂的馆主,姓孙,在当地颇有名望。
他早就听闻舒瑶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容貌气质皆是上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艳和赞赏,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孙馆主气了,今日前来,是想借阅一些医书。”舒瑶开门见山地说道。那声音简洁而明了,仿佛在表达自己的目的。
“好说好说,舒神医里面请!”孙馆主热情地将舒瑶和石宇迎进医馆。那热情的态度仿佛在欢迎贵宾的到来。
医馆内,药香弥漫,那药香浓郁而复杂,混合着各种草药的味道。那味道如同神秘的魔法,让人闻了神清气爽。几位医生正在忙碌地抓药、配药,药称在他们手中有节奏地晃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声响如同美妙的音乐,在医馆内回荡。药柜上的抽屉被频繁地拉开又关上,发出“砰砰”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鼓点,敲击着人们的神经。
看到舒瑶进来,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的神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敬畏,仿佛在打量一位神秘的人物。
孙馆主将舒瑶带到藏书阁,藏书阁的书架是用深色的木质打造而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香。那木香如同清新的空气,让人闻了心旷神怡。阁内摆放着几张古朴的书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那书桌和笔墨纸砚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文化故事。他指着琳琅满目的医书说道:“舒神医,这里所有的医书您都可以随意翻阅。”那声音充满了热情和诚意,仿佛在为舒瑶提供一个知识的宝库。
舒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个上了锁的书柜上。那书柜的锁是一把铜锁,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那纹路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神秘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她指着那个书柜问道:“那个书柜里放的是什么书?”那声音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仿佛在探寻一个未知的世界。
孙馆主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那眼神中的慌乱一闪而过:“哦,那个……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古籍,年代久远,没什么价值。”那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是吗?”舒瑶挑了挑眉,直觉告诉她,那个书柜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和坚定,仿佛在告诉孙馆主,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当然,当然。”孙馆主打着哈哈,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那笑声有些干涩。那笑声仿佛在告诉舒瑶,他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石宇走到书柜前,伸手轻轻一推,能感觉到手上传来一股坚硬的阻力,书柜纹丝不动。那阻力仿佛在告诉他们,这个书柜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眉头微皱,看来这锁不简单。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在思考着如何打开这把锁。
“孙馆主,这锁……”舒瑶正要开口,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让开!我们要见舒神医!”
“舒神医,救命啊!”
怎么回事?舒瑶和石宇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那预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孙馆主,外面……”
孙馆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她拉着舒瑶的手,那手粗糙而干裂,仿佛饱经沧桑。她哭喊着:“舒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子!”那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怎么回事?”舒瑶问道。那声音充满了关切和同情,仿佛在安抚着老妇人的情绪。
老妇人哭诉道:“我儿子……他……”
老妇人话未说完,就见一位年轻男子冲了进来,指着舒瑶怒吼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父亲!”那怒吼声如同雷霆般响亮,震得人耳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