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纪氏总裁,也是获益最多的人,却看不到萧墨的付出。
她恨自己猪油蒙心!
纪凝烟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其实,距离她提出离婚的那天,只过了四十来天。
对她来说,却像是数十年那样漫长!
长得她好像把一生都要经历完了!
纪凝烟大学毕业那年,家里就落难了,二十出头的她,社会经验都没有,就被迫扛起纪氏,扛起家庭的重任。
她本就不是个聪明人,靠下苦功夫来支撑公司运作,这一路走得异常艰辛。
可是,直到萧墨离开,她才知道,没有萧墨的扶持,自己根本不可能承担如此重任!
纪家是做建材起家,她在父母的观念灌输下,也认为线下的社交更加重要。
一场酒会,一场饭局,一次商务洽谈,就能成就几千万上亿的订单。
他们看不起新兴起的互联网业务,更看不起只会敲键盘的萧墨!
那时的纪凝烟,太过年轻,只知道对长辈盲从,根本没有分析判断的能力。
她一直认为拥有人脉资源、擅长社交,能够在上流社会八面玲珑的陆泽屿,更能帮助她发展纪氏。
她却没有想过,萧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努力,是纪氏的基石。
现在,被动了根基的纪氏,已经岌岌可危。
纪凝烟抬起泪眸,望着办公桌对面的会沙发。
依稀间,仿佛看见当初萧墨的影子,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长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安静而专注地浏览资料。
那时纪凝烟刚接手公司,很多东西她都不懂,靠自己学的理论知识根本处理不了。
爷爷昏迷不醒,父亲借酒消愁,公司的股东和管理都反对她上位。
同样年轻的萧墨,利用自己创业的经历和超强的学习能力,帮她处理大量的文件,来维持公司的运作。
正如萧墨所说,当初为了扶她上位,为了处理纪家和公司的种种问题,他累进了ICU,只换来她一句不思进取。
她有什么资格再去乞求萧墨的爱?
敲门声响起。
“姐,我有事情要汇报。”李丹丹的声音再次响起。
纪凝烟收回了思绪,快速擦干眼泪。
她依然在维持纪氏的运作。
只因纪氏对她来说,像是一种信念,一种价值寄托。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进来。”
李丹丹走进来,递过来一份行程表。
“姐,这是你今天下午的日程。司少那边同意了您的邀约,晚餐定在新成立的五星级酒店铂悦酒店,这是包厢信息和菜品……”
纪凝烟接过了行程表。
仔细核对了信息,她感到疑惑。
“司少那边是我邀请他洽谈合作,为什么这个包厢是他订的,费用也是由他支付?”
李丹丹解释:“司少的助理说,目前他排不出档期跟您单独洽谈合作,今天的晚宴,是宴请了他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您也在邀请行列里。”
纪凝烟拧眉,她察觉到信息里的异常,“这不符合常理……”
李丹丹认真汇报:“司少的助理也解释了,说非常看好我们纪氏的潜力,想跟我们合作,而且,他手上有一个工业园的项目在接洽,今天请来的也是重要的投资商!”
纪凝烟听小助理这样说,觉得也合理。
她答应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按时去赴宴的。”
司少,云城排名第七的家族,司徒家的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