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话没说完,冯丽萍就粗暴地打断,对她一阵输出。

    “凝烟,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你爷爷洗脑了?

    我告诉你,你爷爷已经老糊涂了,脑子不好使,拿一个废物当宝,这种蠢话你也信?

    你爷爷要是有本事,咱们纪家落难的时候,他也不会脑溢血,两腿一蹬在医院里躺了五年,回来想主持大局?他做梦!

    纪家是我们母女撑起来的,我们自己做主,不要听老头子说什么……”

    纪凝烟反驳:“妈,我们纪家是萧墨撑起来的,你忘了?”

    冯丽萍毫不犹豫地说:“搞笑!他只是帮我们撑个场面,纪家能起来,靠的是祖上打下的江山,还有你我的努力,跟他萧墨有什么关系!”

    纪凝烟感觉冯丽萍不可理喻。

    冯丽萍一直都试图抹杀萧墨的功劳,不断给纪凝烟念紧箍咒。

    纪凝烟这些年管理企业,非常吃力,加上自己对母亲一向言听计从,也误会了萧墨。

    “妈,你这么说不公平,萧墨他……”

    冯丽萍语气转冷,严厉质问:“凝烟,你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吧?你们睡过了?我交代你多少次,不要委身于他,你是个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自爱呢?”

    纪凝烟听到母亲对自己的侮辱,眼泪再次流下来。

    为了利益,母亲逼她跟萧墨契约结婚,又在他们产生感情以后,逼她离婚。

    为了搭上陆家,母亲让她婚内出轨,去怀陆泽屿的孩子,再谎称是萧墨的,骗爷爷手里的古董和地皮。

    现在,她只是告诉母亲心里话,她不想跟萧墨离婚了,就被母亲辱骂为“不自爱”。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母亲心里到底是什么!

    纪凝烟咬紧下唇,浑身发抖,冯丽萍却仍然输出。

    “男人长得好有什么用?说到底,他就是个穷屌丝,他拿什么跟泽屿比?你跟了他,有什么幸福可言?再说,他有本事让纪氏更上一层楼?女儿啊,你不要昏头。

    算了,睡了就睡了吧,你赶紧跟他离掉,到时候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手术,泽屿那么爱你,肯定也看不出来的……”

    纪凝烟羞愤交加:“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冯丽萍生气地说:“我不管你怎样,反正你必须跟萧墨离婚,绑好泽屿,要不然,你拿什么扩大纪氏?你别忘了,纪氏是你两个弟弟的,不能便宜外人,只有泽屿家大业大,能扶持你,不会跟你两个弟弟抢财产……”

    纪凝烟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感觉无比的心寒,声音悲怆。

    “妈,从小到大,你只知道让我为纪家付出,为两个弟弟铺路,你想过我想要什么吗?你理会过我的感受吗?”

    冯丽萍也很气恼,声音尖锐:“你这孩子,怎么成了个白眼狼?你不是我生养的?纪氏的股份大部分在你手里,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再说,泽屿不是你喜欢,心心念念要嫁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从他离开,再到他突然回国,我对他的感觉好像全都变了……”纪凝烟喃喃自语。

    冯丽萍根本没有心情听女儿倾诉心事!

    女儿对她来说,就是个管理企业的工具人,最好能钓个金龟婿,卖好价钱。

    两个儿子才是最重要的,有儿子在,冯丽萍在纪家的地位稳固,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冯丽萍劈头盖脸给纪凝烟一顿骂。

    “凝烟,你不要在关键时刻犯浑。现在纪氏稳步发展,萧墨愿意净身出户,泽屿也回到你身边了,你还纠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