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韵卖弄地说:“哎呀,你就别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全都搞定了,等下你去看,包你满意。”
萧墨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沈灵韵有在大公司当高管的经验。
但在大公司工作,背靠大树,可供调度的资源丰厚。
现在来创业,却像是打游击战,充满了艰辛与危机。
资金短缺就是个重大问题,每一笔投资都需要精打细算。
外人看到的是创业者成功的光鲜亮丽。
实际上,创业前期极为艰难,办公场地的租金、员工的工资、设备的采购,每一项支出都让资金储备迅速缩水,时刻担心资金链断裂……
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只有创业者自己最清楚。
这也是不少大公司出来的管理者,创业不到一年就宣告失败,还负债累累的原因。
租办公室也有很多坑,萧墨担心沈灵韵被骗,但他没有打击沈灵韵的积极性。
万一出事了,再想办法解决吧,创业路上有些坑,要自己踩过才明白。
萧墨喝了两口面汤,香气扑鼻。
余庆山和孙巧云又从后厨端出来一碗红烧牛肉面给沈灵韵,还有一些小菜和卤好的牛肉,给他们吃。
老两口上了菜,叮嘱了几句,就去后厨忙活晚饭了。
沈灵韵筷子搅动面条,假装不经意地对萧墨说:“今天你回去纪家,你还没跟我说具体的情况呢。”
萧墨头也没抬,嗦了口面,淡声回答。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那不行,别想蒙混过关!”
萧墨:“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一些扯皮的事。”
沈灵韵不依不饶:“我要听。”
“好吧。”
萧墨拿她没办法,把冯丽萍对他一顿贬低,陆泽屿突然到场,冯丽萍巴结陆泽屿而嫌弃他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沈灵韵非常生气:“你前妻一家就是这么对你的?”
萧墨摇摇头:“以前不是,最开始都是好声好气,各种嘘寒问暖,那时候我对纪氏还有点作用。纪氏做大了,她们母女慢慢就变得目空一切,加上陆家二少回国,想着攀高枝,找个借口踢走我呗。”
沈灵韵气鼓鼓地问:“她们这样忘恩负义,你不生气吗?”
萧墨淡笑:“生气又什么用?怪我自己没有早点看清她们一家人的嘴脸,除了纪爷爷是真心对我,其他人对我都是利用,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踢我出局。反正,我过去帮纪家,也是为了还纪爷爷的恩情,没有纪爷爷的帮助,七岁那年可能我们就家破人亡了。”
“你呀,人善被人欺,恩是恩,仇是仇,如果是我,她们母女这样对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好过!说不定你就是……”
沈灵韵说着,却把后半句话咽进了肚里。
她想说萧墨就是因为对纪凝烟有情,才选择不计较。
但她不想去验证这件事。
沈灵韵嘟起可爱的小嘴,脸色阴沉地用筷子插面条。
萧墨调侃她:“面条又没惹你,你干嘛拿它出气?”
沈灵韵不服气:“可是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就不介意吗?”
萧墨还是摇头:“无所谓,我自己轻信他人,造成的后果,我自己担。”
沈灵韵:“那你就这么白白放过她们,眼睁睁看着他们飞黄腾达?”
萧墨冷静地说:“不,纪氏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纪家底蕴薄,能力浅,野心却极大,总是想一步登天,纪凝烟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平庸,那陆泽屿并没有真本事,在国外名校混了几年,只有理论,实践经验不足,只会纸上谈兵,纪凝烟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纪氏的未来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