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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昱离开京城寻找苗疆的踪迹,不曾想,于苗疆而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将军府内,苏炳的院子里死气沉沉,除了苏炳吃痛的闷哼声,下人们走动都是静悄悄的。

    由于之前的事情,将军府换走了一批人,又新买了下人,苏钰日日为将军府奔波,苏凌峰也在前院养伤,因此,众人分在苏炳身上的眼神就更少了。

    “阿善。”苏炳挣扎着起身,想要唤来贴身小厮为自己洗漱更衣。

    一连唤了几声才得到回应,苏炳一如既往的将手握住阿善的手臂,想要借助阿善的力量起身,却在下一瞬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猛地看向阿善,“你是谁?”

    “二公子,奴才是阿善啊。”

    “休要蒙骗我,阿善跟在我身边十几年,我能不知道你是不是他?”苏炳悄悄的拿起了压在枕头下的短刃,“说,你把阿善弄到哪里去了?”

    来人见已被识破,索性也不在继续伪装,“苏二公子可以叫我阿勒辛,至于您的贴身小厮,他现在应当睡着了。”

    “阿勒辛?”苏炳来回琢磨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还不待苏炳想清楚,对方便自报家门,“家父苗疆首领。”

    “你是苗疆小王爷?”苏炳眼神猛地一震,“你倒是胆子大,如今我大凌皇上到处寻你苗疆的踪迹,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阿勒辛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喋喋的笑了出声,“苏二公子,本王是来帮你的,你也莫要辜负本王的好意啊。”

    “帮我?”

    阿勒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如今苏二小姐也出嫁了,嫁给裕王后过的好与不好将军府已经无权干涉,以将军府现在的情况,连替她撑腰都不能。”

    “还有,苏二公子本也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之相。”阿勒辛边说边伸手抚上了苏炳的双腿,“本王用指尖血亲自喂养的蛊虫可以吃掉你腐蚀的血肉,我们苗疆特有的圣药能让你重新站立起来。”

    “当然,本王也需要苏二公子做些什么来回报本王的恩情。”

    “我不会和苗疆之流沆瀣一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苏炳甩开了阿勒辛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拿起短刃便想要刺向阿勒辛。

    却见阿勒辛如同看孩子玩闹一般轻而易举的拿掉了苏炳手中的短刃,“苏二公子真的不想免受这病痛的折磨,重新站起来吗?”

    “或者本王换句话说,苏二公子知道苏二小姐如今在裕王府,过的是如何寄人篱下的生活吗?日日伺候裕王,如同盼望甘霖一般盼着能替裕王绵延子嗣。”

    “够了!”苏炳涨红了脸,看向阿勒辛的眼神充满着杀意,“我们将军府,是不可能同苗疆有任何牵扯的。”

    “嗤——”阿勒辛笑开了,“苏二公子确定,将军府同我们苗疆没有任何牵扯?”

    想到之前苏凌峰身中红颜醉的事情,苏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阿勒辛见今日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立刻又恢复成了“阿善”的模样,“公子若是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本王便是。”

    “对了,忘了告诉公子,我苗疆的易容术才是最叫人瞧不出来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