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怜看着街区:“老狼,我小时候,一直到四五岁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我的母亲……在这里遇害了。时间久了,渐渐的模糊,很多事记不清,我连母亲的样子……也快忘了。时间真的很厉害,它会让我们记忆模糊,想要记着的事情,终究会不记得。这也是人之常情吧,老狼。”
他们三个人坐在警车里,老狼回答:“是啊,大人。记忆不会特别长久的,大人。”
紧接着,林清怜又说:“老狼,唯独对于你,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些话说出来,簌簌愣住了,盯着她看。难道她要觉醒了?难道她要回忆了?就在某一个时刻,知道自己的天命,了解前世今生?她都记起了?
老狼说:“大人,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感觉某人,某物,在某时见过,或者某人莫名的熟悉。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大概是记忆错乱所以产生的。”
三个人来到和美街区,是为了找一点快乐时光,和美街区人员稀少,所以管理松懈。因为管理松懈,这里有许许多多暗影无间。警察稀缺,资源更是少的可怜,榨不出油水,巡逻没有动力。
进入暗影无间,就需要脱掉警服。三个人卸掉警服,放在警车上,又穿着普通的衣服。很明显,他们要寻找快乐。
和美街区,是一个废墟的地方,用眼睛看过去,尽是些坍塌的矮楼。人们生活在废墟里,房间和房间没什么不同的,不使用导航就找到无间,这要一点点些许经验。
簌簌首先建议着:“清怜,我知道一家卖娃娃的裁缝铺,我们先去那里吧!”
没想到老狼立刻反对,他说:“大人,我们在警车上坐着一路了,现在正是疲惫时候。不如找一家餐厅吃一些东西。消解疲劳,才是现在要紧的。”
“嗯?餐厅?这个地方也有这种东西?”林清怜问。
老狼说:“有的,只不过规模很小,勉强算是个吃饭的地方。我知道路的,就在这旁边,几个拐角就能走到。”
林清怜思考一下:“那就听老狼的。老狼,带路!”
之后是老狼带着青怜走,寻找一些鼹鼠也找不到的地方。在和美街区的废墟里埋着一些餐厅,星星点点的,各个地方都有分布。
站着地面望着废墟,废墟昏沉依旧如故。这个世界连白天也需要开灯,开着灯的是平常居民,不开灯的,就是暗影无间。又有一种特殊的无间,它也开着灯,只是用墙壁封死光亮,再留下一点点的通风管路。
整个和美街区最好的餐厅,就是用的这种方法。这间餐厅位于一大堆的废墟瓦砾下,从地表看过去,几乎都给掩埋着,转两圈也不知道门路,这就是老板想要的效果。
为了保证顾心情,这一间餐厅里加装了几盏暖灯,用暖灯烘烤地面,来驱散这里阴影潮湿。老板是一个很老的女人,地板有认真抹过,墙壁,过道,座椅,只能算略微干净。通过另一间房间钻地道进来。用一个不怎么优雅的方式,来到这个优雅餐厅。每个人能消费些东西,可以付钱,也可以拿好东西交换。
用什么应付警察的巡逻呢?那就是从地图上直接消失。老板不需要光明城供养,住在和美街区,她的名字从未存在。等着地道口有些声响的时候,她还是会看一看,她也有一把猎枪,还有几支精美手枪。
一个男人率先从地道口出来,身材瘦小,也需要弓腰驼背,拍一拍灰尘,抖落在地板上。老板娘让他把外套脱下,她拿着衣服拍了又拍,然后挂在一个有支架的地方。
这个男人极不耐烦的,可能是心情不好:“你小心点!老太婆!我这衣服可是定做的!仅仅材料就用了四十金币!弄坏了你可要陪我的,老太婆!”
这个人不是老狼,他就是刚刚勾引小夜的,名字肖任。他今天给林夜拒绝了,所以心情不好。老太婆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巫的姓,所以她叫巫婆子,也可以叫巫太婆。
巫婆子把衣服架在墙上,再去给他熬汤,她有一口大锅,还有一些各色调料。当然的,还有一些蘑菇。巫婆子喜欢熬汤,算不上有什么手艺,只不过胡乱乱煮。她的餐厅有一些特殊物品,她有别人没有的。
墙壁上有一些彩灯,桌子和椅子是高级原木。最重要的,这里的墙壁有一幅挂画,而且有一副非常大的,一副占满墙壁的大画!这幅画保留很好,是一个又有彩虹又有江景的,看上去十分灵动,还画着一些豪阁古建。整个颜色是湛蓝的,天蓝水清,依依杨柳,还有一些行人走着,他们看上去很开心,而且很干净。巫婆子开着这个饭店,靠这个巨画吸引顾!这幅巨画,是一个稀世宝物!这幅巨画价值不菲,又因为太贵重,没有个合适的价钱,所谓无价。
“老太婆!老太婆!”肖任大喊大叫的!只因为巫婆子上菜晚了。他感觉异常烦躁,大骂:“你是瘸了吗?死老太婆?”
巫婆子端着一碗清汤走上来,狠狠的瞪他一眼,也骂:“你嘴巴干净一点吧,小兔崽子!好好喝汤噎不死你!你要是真想找死,利利索索直说一声,等下一次你再钻地道,我朝你一枪崩死了事!你以为我不会,我和你说我会的。就你的那些生意,我找别人做也是一样!况且,你现在是白吃白喝,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开张了?”
巫婆子把清汤放在桌上,肖任捏着瓢羹,他又在这碗清汤里划拉几下,才舀起一点喝了一下。这一碗汤里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只不过一点点盐巴调味,一点点鲜味,是一晚白水。老太婆的那口锅!她的锅是从来也不洗,就算是烧开水,也有那么一点鲜味。
“这是什么!”肖人抗议:“老太婆!你怎么什么都不加?你让我喝什么?开水吗?至少也要一点蘑菇,我们约定好的!”
巫婆子又骂他:“有的喝就不错了!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就是这样的一碗,我也要卖出它半个金币!你想想你多久没有开张了?没有我的供养,你能有今天?你的衣服,你的手表。再想想你最近偷懒没有?我不会一直这样养着你的,烂货!”
肖任捏着鼻子,舀着瓢羹喝了一口,他感觉不服气的,用一些表情进行抵抗!巫婆子又给了一些饼干,是一些掺着沙子的饼干。上一顿,还是吃面包,现在是饼干,而且不容质疑。
“该死的老太婆。”他又是暗骂着。
巫婆子自己也是吃饼干,她拥有一副价值不菲的巨画,还有一间高档餐厅,金银财宝整整一箱,但是她依然吃着饼干,只因为饼干卖不出去,而其他东西可以换得金钱。她是十分吝啬的,一个脸上全是麻点!
肖任平复心情,和她理论起来,他说:“死老太婆,你不该给我吃这饼干的,我应该吃面包!你难道忘记了?我上次给你弄的那个?一个钻石戒指?那个戒指值几百个金币,它可是超级大的。是那个,沈……沈什么的。”
巫婆子说:“沈小妮,一个钻石戒指,你说的不错,那一个戒指抵得上一百枚金币。不过那也是半年前了!那个姑娘也死了半年了。”
肖任想一想,确实是:“有半年了?她后来上吊自杀了,是因为她没了戒指,她对我又吵又闹的。那好像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呵呵,她还舍不得用,我替她用了,她又要自杀,真是够滑稽。”
巫婆子又说:“那是你逼死的,而且是半年前。时间太久了,那件事不算数了。”
“难道你是好人?死老太婆,我是给你工作!”肖任骂她一下,又说:“我记得还有一次,有一个叫……王什么的,她有一支精美手表。那可是名牌货,它现在就在你的箱子里。”
“王楚楚。”巫婆子又说:“那也是三个月以前了,她也死了,穷了,所以死了。一头撞死在墙上,最后又是伤口感染,头疼欲裂而死。”
“喂喂,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那个手表,手表!它现在在你的箱子里,这还不够我吃好喝好吗?”肖任问她。
巫婆子说:“那也是三个月以前了!那手表最多值五十金币,一块面包值一金币,这件事情过去三个月,你自己不会算数吗?还有一个,为了那姑娘,我也是花掉许多,早就不值这个价了。”
肖任叹一口气,再想一想,又说:“我还记得,有一个什么……蓝宝石的?好像是一块蛮大的蓝宝石吧?记不记得?”
“孙丁香。”巫婆子说出名字,从一个角落里摸出宝石,又给他看:“我们都给耍了,这就是一个蓝色大玻璃!它只是雕刻的非常精细,说破天了,都不值半枚银币!这东西你可以拿走。那个叫丁香的就是个穷人,我又雇人去她屋子里搜了,什么也没有。而且她反抗的激烈,已经给我的人失手掐死。还有,这次损失记你账上。”
“该死!是个穷鬼?我记得她衣服蛮干净的,她和我说,她说这是蓝宝石。她这个骗子,穷人!”肖任看着咬牙切齿,恶狠狠咬一下饼干!
“呵呵。”巫婆子又是冷笑:“总之,这个损失算你账上。那个叫丁香的吃掉我不少东西,也要算在你的账上。所以你最好快点干活,我这里可以容忍你,但也不是无限容忍的。”
肖任是一个十足小人,又很懦弱,一听这话,一下子有些泄气了。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欺骗女人来这里消费,和女人谈恋爱,用他的技巧蒙骗别人。这个巫婆子和他一伙的,他们总有办法骗出钱财。
肖任喝完汤就架着腿休息,时不时忧愁一下,看看画,看看手表。今天的失败让他心情不好,那个叫林夜的女孩,看上去蛮有钱的,只是她不上钩,完全不吃这一套。他给她手表,她竟然不是感恩戴德的!又白白损失一只手表,它至少能值一块金币!
“没想到小秧子这么难搞?”他紧皱眉头,紧闭眼睛看起来蛮痛苦的。他身边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大多是孤单的,想要上手并不困难。唯一困难的,就是找到有钱人。恋爱也需要投资,没有女生会无故的上钩。前期的投资也是必要的,这一项通常由巫婆子赞助。只是高于投资,这才是一笔好生意,可是谁有钱呢?
房间里,两个开始商量,肖任和她琢磨着下一个目标。巫婆子是一个黑市商人,她也时常在和美街区进行活动,即使是这样,也是十分难猜,没什么可以参考的。大家平日里都偷偷摸摸的,非必要绝不出门。
肖任问:“北边有一个姓张的姑娘,你觉得怎么样?那个蓝色玻璃的。我看她时常吃一些面包,看上去有些钱的。”
“张妮娜,不行。”巫婆子解释,说:“吃一点面包屑而已,有什么稀奇的?那面包还是我卖给她的,足足吃了半年。不行。”
肖任又说:“那这样吧,这里有一个十拿九稳的,有一个蠢姑娘,她住在绿色玻璃的房子。她虽然是天天吃饼干,可是她有一个蓝色小吊坠,她戴过一次,她戴给我看过。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蠢货?不用钱就给你玩的?那个不行,那也是个穷人。蓝色吊坠,这里有一块更大的!这块玻璃。宝石已经不值钱了,我需要金币!”巫婆子和他说。
肖任无可奈何的双手一摊,又提出一个名字,他说:“有一个大美人,只是不知道深浅,她就在那个裁缝铺旁边住着的,也姓沈,叫沈小薇的。今年刚刚十八岁,刚刚从母亲身边离开。而且还有一点,这个沈小薇和沈小妮好像是一个母亲的,只是不知道准不准确。”
巫婆婆仔细想了想:“也不行,那女孩太年轻了!你现在是个又老又挫的,让你这种人追她,投入的成本太高了。别人是个大美人,你追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你不要想着用我的钱,去喂饱你自己的淫贱!你现在应该现实一点了,你已经老了,肖任。”
面对老巫婆质疑,肖任辩解不了,他确实的老了。他现在更适合诱骗,而不是谈论感情,相对于谈论感情,诱骗的成本明显更高。肖任挠一挠脑袋,梳理一下他头上的杂毛。只是……那个沈小薇很漂亮,如果可以得到她,一定能够多爽几天。可是老巫婆竟然拒绝!
“那你说怎么办?”肖任直接问她,没什么好气的。
巫婆子看着他急躁,只不过冷笑一下:“肖任,你应该摆清楚你的位置,你没有资格和我谈判。我有钱,你没有。我有枪,你没有。比如说现在不做了,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一个纵欲过渡的流氓,得了花柳病的烂肉。你的体格连女人也打不赢,甚至不如我。金钱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人受雇于我。就算是离开了这个破地方,我也可以住在月夜会!甚至是上层还有高层。你有资格吗,你当然是该听我的。”
她还是嘲讽他,可是又无可奈何。他也只能扰一下脑袋,假装不在意的。他的衣服是巫婆子资助,手表也是租的,他每天要用香水和发胶,这些也是巫婆子出钱。
巫婆子看着他屈服了,就和他建议道:“肖任,我觉得,有一个不错的。我已经暗地里观察了很久,那人是个女人,我感觉这是有戏的。”
“谁?”他问。
巫婆子说:“不是别人,就是裁缝铺的尹小伊,在我们这些店里她的生意是最好的,我特意观察过,有很多陌生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的铺子。还有狼先生,是她的大主顾。她做裁缝很久了,至少有十年!这么久了,我相信她有很多钱。一千个金币?两千个金币?这个老女人是没有孩子的,她的金币能去哪呢?她藏起来了,她一定是藏起来了!就等着我们去弄嘞!嘿嘿嘿!”
肖任在他的脑海里想着,回忆这个尹小伊小尹。他找过她补过衣服,只是想不起她的样子。她大概有个28周岁,模样记不清了,总之没什么特别的。
“是一个老女人,这样的女人,弄起来很费劲的。她们的生活节奏较慢,占有欲又强。我是说,这会占用我很多的精力。”他说。
巫婆子教训他:“你以为你能挑吗?你想要谈条件?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对于你的资助,我也会给你一些。如果干完这一单,你也可以滚去夜月会了!你在这里坏事做尽,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了!”
“你不是也一样?”他在心里骂着。
巫婆子去她的宝箱里翻找,找到一只看上去很真的假表,她说:“这只假表从外面看不出来,和你一样的,便宜货!再拿上那个蓝玻璃,我相信你能把它说成宝石,先用这两样。我再给你三个金币,去修补你这件破了的衣服,就是这样。”
“这……有一点……,不太够。”
巫婆子呸他一下:“呸!你还想要我一次性给你?到了要用的时候再给,这些你先拿着!我和你说,这些资助不是无穷的,没进展我就会立刻的停掉。你最好掂量着一点,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肖任挨了一顿臭骂,万般无奈,拿着金币和玻璃离开。至少还有三枚金币,这一次也不是一无所获。这里的进出口从来只有一条地道,他又通过地道匍匐着离开。
等他离开门口,三个人顺路再进入餐厅。一个男人两个女生,这两个女生看着是温柔可爱的,只是老狼恶狠狠瞪他一眼。肖任吓坏了,裹着衣服快速跑开。
“大人,我们就从这个地方进入餐厅。”老狼给她解释。
“一个地道?”林清怜看着地道。这只是一个很简易的地道,只是挖掉了泥土,并没有任何支撑的东西。高约一面五,匍匐着往里进。
清怜问:“一个需要钻地道的高档餐厅?”
老狼想一下,说:“大人,这里是是城郊,和城内是比不了的,特别是比不了光明大厦。这确实是这里最高档的,您稍微忍耐一下,大人。”
“嗯,相信你。”林清怜又说。
三个人钻过地道,看着是老狼来了,巫婆子立刻换上谄媚奸笑,都知道他是极有钱的,和他做生意能够多赚一倍!
“狼先生……。”
老狼立刻打断她,说:“好了,套话不用说。我需要一锅新鲜蘑菇汤,再来一些最精细的蛋糕,炒一盘腊肉,就这么多。”
“狼先生……。”
老狼从袖子里摸出好几十枚金币,看也不看扔给巫婆。巫婆子满心欢喜,小跑几步去厨房做菜。这个餐厅只有他们,他们理所当然坐着巨画面前。也是看着了巨画,林清怜才是明白了。
天空是湛蓝色的,又有宽阔河水,河水也是湛蓝。两岸风景,一边是高楼,一边是古建,最上方一个亮黄的光球,十分闪耀,近乎白光。
“老狼,这就是你带我来的原因,也是这家餐厅之所以高档的原因?这里有一副巨画,一副很美很美的巨画。”
“是的,大人。”老狼回答林清怜:“大人,这个不美吗?你不是一直想看一看,蓝蓝的天空?你常说的,为什么书里的天空是蓝色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蓝呢?这幅巨画是画的很好的,很还原,接近和真实一样。”
簌簌仔细看了一下,说着:“这不就是南城吗?这里,滕王阁,还有对面的,摩天轮,双子塔。好奇怪哦,这明明是光明城,又挂一副南城的画像。哦,对了!这是不是南城的画家画的?带来光明城的?”
老狼肯定簌簌,他说:“也许吧,毕竟这画这么完好,不像是几百年的样子。我的估计,最多几十年。这幅画在这里是宝贝,簌簌,对我们……,咳咳。”
老狼故作的咳嗽两下,不能继续说下去。餐品端上来,大家喝了一点。谈不上鲜美无比,不过也是不错的。
林清怜看着了一个细节,她指着图画一角,那里有一对男女拉着手走路。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老狼说:“大人,这就是新约里明令禁止的东西,恋爱。这是一对恋爱的情侣,所以是拉着手走路的。”
“那种感觉,怎么样呢?”林清怜问着。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簌簌说着。
“是啊,没什么意思,而且很蠢。”老狼也说,又说:“爱情不是谈恋爱,谈恋爱也不要爱情,只不过爱情不爱情也无所谓,世界大概就是无聊至死的。”
“很对,大部分男人都是骗子。”簌簌又说。
簌簌一直是很讨厌老狼,只有这次给他竖个拇指,簌簌认为他很对,所以表示赞扬,爱情都是骗人的。她又忽的想起来,她的第一次恋爱。她的第一次想谈恋爱,就给老狼骗了!只有簌簌知道,老狼是个极会花言巧语的,而且是一个骗术高手。所以簌簌又冷不丁的瞪着他一眼。老狼也是想起来,有一些尴尬,摸一下鼻子缓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