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尚斯年确实在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无奈之下的尚父只能把事情全盘托出。
“我自然没有做过任何贪污之事,因为我知道咱们家里面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也不适于去做这件事情,可是咱们身边的分支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可能将他们一一的管束。”
尚父的表情看上去颇有几分无奈。
“咱们家的分支里面有一个当官的,他的官职也不是特别大,但却利用我们家的名声在外面捞金,而且我听说光收到的贿赂金已经有好几万两了。”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那,尚斯年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气的直发抖。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御下有方,却没有想到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还存在着这样的交易。
“你确定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一边说着,尚斯年一边冷冷的朝着尚父的方向看了过去。
“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这件事情真的与你我有关……”
不等他说完,尚父就已经点了点头。
“真的是他们自己做的,只是之前我就知道他们做过这些事,却一直没有管过他们而已……”
尚斯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随后扭头叫来了江淮。
“战王这一次肯定是要将事情彻查到底,所以我们要提前把家中所有贪污之人全部都揪出来,只有亲自把这些人送到战王面前,才能洗脱我们自己身上的嫌疑。”
他命令江淮去调查那名小官的事情。
那个旁直之人仗着自己的背后是侯府,平常没少做坏事。
没过多久,江淮就调查到了他贪污的所有证据。
等他把证据拿到尚斯年面前之后,连江淮都忍不住愤愤不平。
“这个人打着我们的名号在外面做了不少坏事,不过他做事情非常的谨慎,留下的证据并不是特别的多,而且也根本就没有老侯爷说的那么厉害。”
根据他们所调查到的情况,这个小官顶多也就贪污了几千两银子而已。
“贪污一两也是贪污!”
看着面前的这些证据,尚斯年这才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战王对自己应该还是会网开一面的,只是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对方觉得心里面不自在罢了。
“其实在调查的过程当中,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一边说着,江淮一边拿出了另外一份证据。
“根据这边的情况显示,那个人好像是被人胁迫着才去贪污的,至于这个背后胁迫之人是谁,我没有调查到线索,可是我怀疑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拿到了某些证据。”
尚斯年对这件事情尤为关心。
“那你就去再继续调查这件事,只要把这件事情调查完,本侯爷自然就有办法能够跟战王交代。”
江淮再次进行调查,而尚斯年则是独自一个人整理了所有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他亲自来到了那名小官面前。
小官慌慌张张的朝着尚斯年的方向跪下。
“侯爷,我不是故意的……”
自从知道朝廷想要打击贪污之后,小乖就预料到尚斯年有可能有朝一日会过来找自己。
此时此刻,他满脸的惶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我是被人胁迫的。”
尚斯年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他朝面前之人的方向摇了摇头。
“我只想知道你的背后之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小官不由得一愣。
本来他还想再继续求情,可看着尚斯年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求情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官终于把头低了下去。
“我不知道……”
一边说着,小官一边皱紧了眉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胁迫我。”
尚斯年的语气变得温柔了几分。
“你不用害怕,既然你是侯府的一份子,那我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本侯爷最痛恨有人在背后威胁。”
“悬崖勒马才是最好的,如果你现在愿意把那个背后之人说出来,我立马就可以替你讨回个公道。还能洗刷清楚你身上的所有冤屈。”
有了尚斯年的这句话,小官终于哭着点了点头,他把自己被威胁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得知威胁之人,尚斯年没有犹豫,当即带着小乖和尚父一起入宫。
尚父一开始还心不甘情不愿。
“战王不是并没有把事情调查到我们头上吗?为什么还要亲自去跟陛下说明?要是万一陛下再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我们该怎么办?”
尚斯年压根就没有回答他,只是拽着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上书房。
来到上书房的时候,皇帝正在看奏折。
看着奏折上的内容,他忍不住恼羞成怒。
“都说官是为了民,可没想到有些官员竟然厚颜无耻,足足贪污了几十万两白银。”
他又扭头看着尚斯年身后的小官。
“你也是个没种的东西。”
“要不是因为尚斯年亲自把你的事情调查出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被胁迫着去搜刮老百姓的金银,难道你当官的初衷就是为了搜刮老百姓的金银吗?”
小官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的官职比较小,所以能够贪污到的银子实在是有限。
眼下,他只能不停的跪在地上哭求。
“陛下息怒,微臣再也不敢做这种坏事,微臣再也不敢随意说话……”
听到这些,另一边的尚斯年也主动挨骂。
“陛下有什么脾气都可以撒到我身上,只求陛下能够高抬贵手,莫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皇帝知道尚斯年是真诚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会带着面前的这个小官过来主动坦白。
长叹一口气,他不由得挥了挥手。
“你既然已经做出贪污之事,那就没有资格再继续当官,从今日开始,你的官职就被撤了,不过看在你是主动过来求饶的份上,朕不会对你怎么样?”
小官立马疯狂的磕头。
做完这一切,皇帝又看向旁边的尚父。
“你身为尚斯年的父亲,应该懂得分辨朝廷中的局势,你怎么能做出糊涂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