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之前,他已经在弟弟那边听到了有关于尚秉竹的消息,这个消息实在让他的心里面有些控制不住怒火。
此时此刻,他忍不住朝着尚斯年的方向看了一眼。
“侯爷,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既然侯爷已经给了我指点,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他的表情中略带着几分凝重。
“请您尽管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小公子,但凡再出现同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让小公子为此而受委屈。”
尚斯年知道江淮是真诚之人,所幸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什么。
第二天,尚斯年亲自带着江淮来到了温府。
还没有见到尚秉竹,江淮就已经紧张的不行。
“我和小公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小公子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要是万一小公子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现在的状态怎么办?”
“我要不要先躲避一下?”
听到这句话之后,尚斯年忍不住朝着他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躲什么躲?”
他的表情中略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不是要好好的保护小公子的吗?如果你们两个人之间连着最基本的默契都没有,那就没什么好保护的。”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另一边的江淮果断闭上了嘴。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之后,尚秉竹的状态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
尚斯年带着江淮过来时,尚秉竹非常高兴。
“江淮,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也不知道你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走之前都不知道跟我打声招呼?”
尚秉竹笑着招呼江淮。
“你这几天可一定得好好的在我身边多陪一陪才行,当初我受伤的时候不都是有你陪着的吗?我相信爹爹肯定也愿意让你在这边陪着我的。”
尚斯年并没有提起江淮的事情,所以尚秉竹也并不知道江淮这几天到底去做什么。
但是想到江淮是尚斯年身边的人,所以尚秉竹下意识的认为江淮肯定是去替尚斯年办事。
眼下,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你也不必因为我的事情而感觉到自责,毕竟当初你根本就没有陪在我身边,发生这种事也是在所难免的,反正我没有让那几个坏人占到任何便宜。”
江淮只觉得哭笑不得。
从某种角度来看,面前之人简直就是尚斯年的一个翻版。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尚斯年继续看着江淮。
“你这几天就好好的陪着小公子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提前告诉我,我这边自然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
江淮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自己给尚秉竹特地买的礼物。
“这是我去外面完成任务的时候无意当中看到的一个玩具,想到小少爷平常也没有什么玩具,所以特地把这个玩具给你买了来。”
“你看看喜欢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就拿走了!”
江淮的语气听上去格外的小心。
而在听到他的语气之后,旁边的尚秉竹瞬间高高兴兴的点了点头。
“当然喜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我平常又没有什么玩具,这个玩具就是我如今最喜欢的玩具。”
江淮十分高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玩具。
从小到大,几乎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他也是个孩子,所以他身边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玩具。
而现在,他的心里面别提有多么的高兴。
两个人一直打打闹闹,江淮也逐渐走出了自己的心事。
尚斯年一直都在旁边看着。
看到江淮和尚秉竹的表情之后,尚斯年的心里面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失落,他感觉相比较起自己,江淮好像更像是一个父亲。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尚斯年从来都没有真的站在尚秉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这一次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别的小朋友都在嘲笑自己的儿子没有父亲,这难道真的就只是那些孩子的错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难道就没有错吗?
尚斯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嗡嗡直响。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尚斯年突然朝着江淮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就是让你过来看一看小少爷的吗?怎么还跟小少爷玩起来了?他的身体还需要静养,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江淮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
但在看到尚斯年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之后,他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是我耽误了小少爷的休息时间。”
意识到尚斯年不高兴之后,江淮赶紧在旁边替尚斯年说好话。
“自从小少爷受了伤之后,侯爷对于小少爷可是越来越关心了,要知道以前侯爷从来都不怎么关心这些小事,看来小少爷在侯爷的心目当中也是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的。”
“小少爷可一定得赶紧好起来才行,要是不赶紧的好起来,以后一定会有大麻烦。”
江淮的这句话让尚斯年的表情变得松动了不少。
等到江淮出去之后,尚斯年这才终于朝着尚秉竹的方向看了一眼。
“如果你觉得在这个学堂里面不高兴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去找其他的学堂,之前你的知识全部都是由我一手教导,你的基础应该非常的牢固。”
尚秉竹认真的想了片刻,随后又忍不住朝着他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反正我又没有打输,而且明显就是他们在找我的茬,要是我就这么轻易离开的话,那不是会显得自己非常的没用吗?”
他故意趾高气昂的抬起头来。
“其实我还有很多想要完成的事情,在没有完成这些事情之前,我绝对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也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给我委屈。”
面对他说的这些话,另一边的尚斯年突然笑了一下。
“不愧是本侯爷的儿子,看来我们两个人在性格方面还是有相通之处的。”
“你可以继续在这个学堂里面,但是你没有必要听那些学子们说的废话,你永远都是本侯爷的儿子,这一点到哪里都是不会变的。”
尚斯年的这句话就好像是给尚秉竹吃了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