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傅少,你们在这里呀,外面太阳这么晒,妹妹你怎么不给傅少打把伞呢?”

    “对呀,妹妹,还好我和姐姐有所准备。”

    周盼儿和周迎儿一唱一和的走过来,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把大黑伞。

    在看不到白半夏的脸时,周盼儿和周迎儿就不会被魅惑。

    又变回了讨厌的样子。

    周盼儿先上前把伞撑开,然后努力的去给傅玺川遮住。

    “傅少,我妹妹她不懂事,不知道给您打把伞。

    外面的太阳这么晒,要是把您晒中暑了,我们可万死难辞其咎了。”

    白半夏觉得周盼儿这副舔狗的模样着实没眼看。

    她在周盼儿身上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她当时就是以这样一副模样站在傅玺川面前讨好他的。

    这可真是她的黑历史啊。

    白半夏压根不搭理周盼儿和周迎儿两个聒噪的家伙,她只是静静的欣赏着手中的花。

    甚至还拿紫色的花瓣在自己的指甲上比了比,觉得染一个紫色的指甲好像也不错。

    在她出神的时候,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把伞。

    白半夏向上去看,目光落在了伞柄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傅玺川的脸上。

    当然她也没有忽略傅玺川身后面容因嫉妒而有些扭曲的周盼儿和周迎儿。

    白半夏往旁边迈了一步,又回到了阳光中,气疏离的对傅玺川说道“傅少,我不怕中暑,想晒晒太阳。”

    傅玺川闻言立即收了黑伞,然后非常自然的把伞往后一递。

    周盼儿上前接过,动作十分丝滑,俨然把自己带入了女佣的角色。

    白半夏手中拿着那朵魏紫牡丹往前走了几步,又看中了一朵非常明亮的蓝色牡丹。

    她刚想揪下来,就听到一声厉喝,声音尖利的让她觉得耳膜有些受罪。

    白半夏此时终于维持不住淡定的面具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她微微蹙眉,不满的看向尖叫的周盼儿。

    然后周盼儿被白半夏的脸晃了一下神,差点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闭上眼,继续茶言茶语了,“妹妹,这可是爸爸最喜欢的新品种,你可不能辣手催花啊。

    以前你就喜欢破坏家里的东西,但是这次真不行,你可不能任性。

    再说这些花这么漂亮,你可以欣赏,为什么一定要摘下它呢,你真是太残忍了。”

    白半夏收回了手,并不是被周盼儿的话吓到了,而是觉得有些尴尬。

    周盼儿这娇柔造作的模样她都没眼看。

    被周盼儿扰了兴致,白半夏也没有了赏花心情。

    她扭头就走,甚至连傅玺川都不搭理。

    这幅目中无人的嚣张姿态,好像让周家两姐妹找到了把柄一样。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傅玺川说白半夏的坏话。

    可笑的是,两个人都不敢看向白半夏,怕被她给魅惑了。

    她们以前用这招无往不利,那些少爷小姐们就喜欢听白家的八卦。

    每次她们诋毁白半夏,大部分人也都信了,还收获了很多朋友。

    但傅玺川可不是那些纨绔子弟,他自己有眼睛看。

    在没见到真人之前,他或许会信这两姐妹的话,但见到真人之后,他要信了,岂不成了蠢货。

    而且他觉得这周家两姐妹实在太聒噪了,让他有些心烦,于是他直接快走两步,追上了白半夏。

    “白小姐,你爸爸让你带我来牡丹园赏花,这才待了几分钟,你就走了?”

    白半夏停住脚步,回过身来。

    然后她清楚的看到傅玺川的眼中又带上了冷冷的审视,好像觉得她如此乖巧听话,也没什么意思。

    傅玺川要是知道白半夏的想法肯定大呼冤枉,他只是想多看看她。

    白半夏冷嗤一声,用那种目中无人又居高临下的眼神盯着傅玺川。

    “我带你来了牡丹园。就完成了我的任务。如果你想赏花,那边有人陪你。”

    白半夏对着后面一指,然后转身离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这回傅玺川的眼神又有了波动,不再那么冷了,似乎有懊恼的情绪在眼中划过。

    我是不是说错了话,还是态度有问题?

    女孩子本就脆弱,我应该再温柔一些的。

    当了二十多年的酷拽霸总,傅玺川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