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能够成为蛟龙卫的统领之一，同时隐藏自己多年，都没有被人所发现，自然不是傻白甜。
赵婉直直的看着一身戎装的杨雪，脸色难看的问道：“杨二小姐，你是一个人进来的？”
周围诡异的气氛，让杨雪缩了缩脖子，她看着赵婉疑惑的说道：“对啊，我出门很少带婢女的。”
赵婉的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她继续问道：“府外的玄水卫没有看到你进来吗？”
杨雪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看到了啊，怎么了吗，难道现在四皇子府不允许别人进出了？”
赵婉锐利的目光瞬间看向一旁自己的两个侍女，汤圆和水饺。
这是她这段时间第一次来到四皇子府，所以并不是很清楚四皇子府中的情况。
当她进入四皇子府，门外的玄水卫跟在她身后的时候，她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只是，杨雪的出现和回答，让赵婉发现了问题所在。
不是所有人进入四皇子府都会被玄水卫跟随，亦或者说只有她是这样。
那为什么玄水卫对待她和对待其他人不同。
难道是因为赵婉公主的身份吗？
在玄水卫眼中，公主皇子和普通人的区别并不大。
唯一能让赵婉觉得自己与别人不同的，便是她手上掌握着残余的蛟龙卫。
既然玄水卫知道赵婉手上掌握着蛟龙卫，却还放心的让她和赵立，萧策独处。
那肯定是有把握知道他们之间交谈的内容。
这也是赵立为什么再三询问赵婉的原因，在场的几个人里面，只有赵婉的两个婢女有可能是玄水卫的人。
“你们是自己坦白，还是要本公主动手？”
赵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婢女，她那么相信这两人，此时却发现她们一直都不是自己的人。
噗通——
汤圆猛地跪在地上，满脸苦笑的说道：“玄水卫汤十三，参见公主殿下。”
赵婉紧握双拳，一双丹凤眼此时已然通红。
如果说之前她还抱有一丝侥幸的话，那现在这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她身边的心腹，跟随她十几年的婢女，竟然真的是玄水卫的人。
赵婉感到一阵心寒和恐惧，这么说来的话，那她这些年做的事情岂不是全都被玄水卫看在眼里。
所以，武帝一直以来都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却并没有揭穿她是吗？
赵婉闭上了双眼，痛苦的说道：“你自我了断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汤圆惨笑一声，自从知道身份暴露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哪怕府外就有玄水卫，可是在场的这些人，不会给她机会的。
汤圆对着赵婉狠狠的磕了两个头，拔出一把匕首，惨笑道：“公主殿下的大恩大德，奴婢下辈子再报答。”
唉——
赵立叹息一声，抓住了汤圆的手腕，阻止了她自杀。
“既然想要报答，不如就这辈子如何？”
赵立看着汤圆，认真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九妹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的。”
汤圆微微一怔，看向赵婉的方向。
赵婉也诧异的看着赵立，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她也很心痛汤圆的背叛，可是让她原谅汤圆，赵婉自认为做不到。
一想到她这十几年的努力，全都白白浪费了，赵婉就感到无比的心痛。
汤圆垂着头，语气失落的说道：“玄水卫的人，是不会，也无法脱离玄水卫的。四皇子殿下的心意，奴婢心领了。”
说着，汤圆便又要再次挥刀自杀。
啧，这里真的是古代吗。
怎么感觉这些人，不仅一个个精的跟猴一样，做起事来也是一个坑接一个坑。
赵立看着汤圆，冷笑着说道：“这么急着自杀，是想要隐藏她的身份吗？”
赵立指着站在一旁的水饺，目光冷冽的看着汤圆：“弃车保帅，你们还真是舍得啊。”
汤圆的眼中有刹那的慌乱，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不可能的，水饺的身份哪怕是玄水卫里面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
如果自己不是水饺的下属，根本不会知道水饺的身份。
而且，在赵婉身边的时候，一切消息都是她传递出去的，水饺一次都没有行动过，眼前的四皇子不可能会有证据的。
他是在诈自己，是的，一定是这样。
汤圆疑惑的看着赵立，不解的说道：“四皇子你说水饺姐姐也是玄水卫的人？四皇子说笑了，水饺姐姐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可能会是玄水卫的人呢？”
赵立没有搭理汤圆，而是看向一旁的萧策：“表哥，看住她，别让她跑了。要是给她见到外面那些玄水卫，事情才麻烦了。”
萧策没有质疑赵立的话，直接手持长枪站在水饺的身旁。
这一次赵婉也没有再质疑赵立，而是面带怀疑的看着水饺。
她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叛徒了，难道另一个也是叛徒吗？
汤圆说的话也是赵婉心中所想，如果说汤圆和水饺中哪个是叛徒，赵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汤圆。
在她身边，向来都是汤圆主外，水饺主内。
水饺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她的生活起居，平时更是一副柔弱的模样。
赵立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淡淡的开口道：“如果你不主动站出来的话，我还不会怀疑到她。”
赵立看着汤圆，轻笑道：“作为一名间谍，隐藏了这么多年，却这么轻易就暴露了自己，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蠢吗？”
“明明我们怀疑的是你们两个，你可以死不承认，我们没有证据，一时间又无法处理你们。而这段时间，你完全可以想办法向玄水卫求救，这才是一个间谍的正常反应。”
“像你这样，连挣扎都不挣扎，直接就选择放弃的，不用想就知道，你是在隐藏什么。”
说着，赵立站起身，走到水饺的身旁。
他围着水饺转了两圈，忍不住感叹道：“更奇怪的其实就是你的反应，她是你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妹，如今却成了玄水卫的人，你竟然没有感到一丝震惊。”
“你唯一的反应便是紧张，而这种紧张，竟然在她要自杀的时候，变成了放松。”
赵立轻笑一声，语气不屑的说道：“也不知道玄水卫是怎么培训的你们，能力竟然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