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不好听,许穗也不惯他,反正他们都是新仇旧恨,不怕多了。
“我是害人精,你是什么?好狗不挡道呢,陆少连这话都听不懂?”许穗反唇相讥。
陆景深一个外人,几次三番插手她和厉渊的婚姻,她早就烦死了这个人。
要是知道今天的设计展览会碰到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来。
陆景深的脸色更冷沉,眉目之间环绕着一股戾气。
“你说谁是狗?”
“你难道不是狗吗?还是舔狗。”
许穗笑出了声音。
陆景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许穗,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欺负盛夏的?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厉渊很快就要和你离婚了,到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
他想打人,但是骨子里还是有教养的,不能对女人动手。
但是他却不能容忍,许穗这些天闹得满城风雨,故意找人骂盛夏。
而且,昨天盛夏去幼儿园给她儿子解围,被人打了一顿,这个女人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有心情来参加设计展?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贱人。
想到这些,陆景深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为盛夏出这口气。
许穗的儿子,凭什么让盛夏来背锅?挨打的人应该是许穗,跟盛夏有什么关系?
许穗毫不在意,耸耸肩,“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个厉太太的身份?”
“刚才我说你是舔狗,还真的说对了。这么维护乔盛夏的利益啊。”
她也真的弄不明白,乔盛夏到底是有什么魅力?陆景深为她十年不娶,现在还是单身。
陆家人都急坏了。
陆景深冷笑一声,“嘴硬。”
“你到时候摔下来别哭得太惨,我会笑你的。”
盛夏受伤了,厉渊在医院厉守着她,许穗知道了还能不吃醋?
许穗闹这么大,无非是逼厉渊回归家庭。
但是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如果不是盛夏离开,许穗能嫁给厉渊吗?
许穗现在还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变着法的欺负盛夏。
欺人太甚。
许穗没有继续和他针锋相对,有时候这种口舌之争没有任何的意思。
陆景深这个舔狗还是很称职的。
但陆景深却不肯放过她,以为她是怕了。
他拦住她。
“我警告你,网络上的水军你最好是撤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别以为有人为你出头,你就能高枕无忧。”
“滚。”
许穗冷冷抬眸,只说了一个字。
她推开他的手臂,往前走。
她现在没有操控水军了,换而言之,她也没有那么多钱。
但听陆景深这个语气,似乎背后的那个神秘人真的存在。
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还有啊,那个人为什么要帮她造势?
许穗又想起,她之前让宋可人帮自己去问问,结果没有任何的消息。
想来也是,可能那个人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身份。
“许穗——”陆景深脸庞阴沉,扭曲。
他声音一落,有人朝着他走来。
“啧啧。”
“陆少住海边吗?还管人气夫妻离婚不离婚?”
来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俊美的眉目之间带着妖孽气息,嘴角挑起的弧度,却又显得笑意淡漠。
沈如年。
沈如年是圈子里的私生子,谁都看不起他的身份,都要来踩一脚。
沈如年回到沈家,但却没有分到任何的股份和东西,他全靠自己。
沈如年细长的桃花眼微眯着,眼底流淌而过的是凛冽的杀气。
他就这样和陆景深对峙了起来。
陆景深语气不善,“是你。”
“你是在帮许穗说话?”
“帮她说话又怎么样?”沈如年挑了一下锋利的剑眉,笑容风流。
“怎么?难不成你一个私生子还想为一个被厉渊唾弃的离婚妇女讨公道?你也不怕招惹了厉家,给沈家带来麻烦,沈家再把你扫地出门?嗯?”陆景深放低了嗓音,喑哑里带着雌性,格外的好听。
但,听起来却有那么浓烈的恶意和残忍。
离婚妇女。
私生子。
扫地出门。
每一个字都在践踏沈如年,他就是沈家的污点,上流权贵没有人看得上他,这也是为什么他至今还未婚。
顶着私生子的名声,就一辈子钉死在耻辱架上了。
沈如年面色如常,嘴唇边的笑意森冷逼人。
“离婚妇女也比陆少的口味好,就喜欢和别人抢着吃,看来真的是饿了。”
这一句话杀伤力十足。
这可就是在影射陆景深和乔盛夏吗?
“你再说一次——”陆景深忍不住了。
他抡起拳头,就开始动手了。
沈如年可不怕他,先一拳砸了过去,把陆景深的脸砸青。
“以后嘴巴干净点,别跟吃了屎一样,到处喷粪。”
沈如年先发制人,冷怒道。
这一拳让沈如年占据了先机,挨打了陆景深本想还回去。
周围几个圈子里的朋友挤了出来,拉住了陆景深。
“算了,景深。”
“别去招惹沈如年,沈如年就是个疯子。别说你了,就是沈家夫人他都要打!”
“在他这里可没有不能打的人,惹上他,那真的是阴魂不散了。”
沈如年才回到这个圈子里的时候,他们之中有些人为了帮好友沈如安出气,暗地里不知道怎么欺负沈如年,结果这狼崽子,狠得一逼!一打十,还有一个被他打断了一条腿。
沈如年差点去坐牢,是沈老太爷出面摆平。
沈如年这个人,根本就不讲武德。
俗话说得很,宁惹君子不惹小人。
陆景深恨不得杀了沈如年!
他目赤欲裂。
沈如年大摇大摆的走过了会场,径直去到了许穗的面前。
他沉默了一会,随后淡淡地道。
“怎么?你该不是听了陆景深的话,所以后悔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