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深沉。
方知许回到酒店房间时,卧室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着。
他没吵醒她,先去浴室冲凉。
他虽然吃了解药,但华尔下在烈酒里的情药药劲儿太猛,他腹下仍然膨胀着,燃烧着。
方知许转过身背对着磨砂玻璃,用凉水给自己降温。
床上的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也或许她根本就没睡。
赵柏潼站在透明的玻璃之外,跟方知许亲密过那么多次,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打量过他的背面。他宽肩窄腰,两条腿精壮修长,不得不说,那里挺翘的。
女人可以迷惑男人,男人同样可以迷惑女人。
他漆黑浓郁的眼神、血脉偾张的肌肉,发力时滚过的汗珠……
方知许转过身,水珠滚过长睫,他手指把头发往后梳让视线清晰起来,见她穿着肉粉色的睡衣,曲线妖娆,他腹下一紧,推开浴室的磨砂门,“吵醒你了?”
就这样毫无阻挡,赵柏潼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你洗好了吗?”
“洗好了,帮我拿一条干毛巾过来。”
赵柏潼把浴巾递给他,指尖相触,他的手很凉,呼吸却比平时灼热急促,赵柏潼敏锐感知,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这一握,让他压抑的欲火滚到心尖,他原本没用力,却把人拽了进来。
花洒的水没关,她本就单薄如蝉翼的睡衣被淋湿,贴合着她的皮骨,方知许回身关闭花洒,水珠凝成股滑过他血脉喷张的肌肉。
她身上的馨香一点点钻入他的鼻息,入心入肺,他喉咙一涩,受不了她的撩拨,换个人他都能忍,偏是她不行。
方知许收过毛巾,把人往外面撵,“先去睡,我马上就好。”
赵柏潼莫名其妙被他推出去,他锁上玻璃门,门锁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清晰又禁忌。
“方知许,你到底做了什么?”赵柏潼觉得他不对劲儿,心里有股酸酸的涩感,是不是他在外面喝多了酒,碰了别的女人?
方知许没回头,在玻璃空间里声音闷而沉,“我被华尔暗算下药,吃过解药,你别瞎想。”
被下药?难怪他身上那么浓郁的雄性气息,又克制压抑着,像被困在囚笼撞又撞不破的困兽。她知道一般男人被下了药,得不到纾解,难受起来如同磕过药犯了瘾。
他呢,身体素质本来就强,不吃药都……
赵柏潼拍门,“你把门打开,要么你出来,要么我进去。”
方知许想到她大病初愈的身体,她柔韧纤细的腰肢,那么娇嫩,生怕自己在药物作用下一旦失控,会伤到她。
赵柏潼见他不动,倔强的说:“我的衣服湿了,你不出来,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你。”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男人精壮的手臂伸出来把她拽进去,手托住她腰,欺身而下,硬实的肌肉重重压着她。
方知许,“我自己难受一会儿,等药劲儿过了就没事,你要当我的解药,我控制不好力度,伤了你,你几天都养不好。”
赵柏潼勾住他脖子,执拗的说:“我不怕。”
她踮起脚尖,热烈的吻他,她的撩拨太让人享受,平时不显山露水,只会对她爱的男人大胆热烈。
这下,方知许彻底被火点燃,扣紧她的背,身前触感松蒲蒲的,方知许把赵柏潼摁在玻璃上疯狂的咬,捕捉到她睡衣的细带,用力一扯。
男人的吻带着很强的欲念,赵柏潼喘着气,摸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
几天后。
方家老宅厅的桌在上放了一张照片,还有几张打印的航班票据。
方沛媛坐在方夫人身边抽泣。
方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哭哭哭,没用的东西,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谈恋爱时对你百依百顺,现在结了婚你挺个大肚子,一天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他一天在外面做什么,在哪里鬼混你都不知道!”
方夫人气急败坏的指着照片,“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个男人到底是爱你,还是爱你的身份,爱我们方家的钱?”
方沛媛泪如泉涌,“妈,这么多年,我不相信萧喆对我没有感情,把他们都叫过来,我当面问个清楚!”
……
赵柏潼在博雅处理这一周堆积下来的工作,突然接到方夫人电话,说想跟她聊一聊,打算把她的证件还给她。
赵柏潼不知道方夫人为什么突然想通,不再为难她,要把证件还给她。
或许,是看清楚方知许的态度,他不接受他们安排的婚姻,一直这样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赵柏潼不奢求方夫人会认可她,只希望方夫人不要那么讨厌她。
赵柏潼拦了一辆车去方家老宅,熟门熟路进入前厅。
才进厅,她就发觉气氛不对,方夫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脸色很沉,方沛媛和萧喆坐在她两侧脸色同样十分不好。
萧喆看见赵柏潼进来,眼中欲说还休,正好被方沛媛捕捉到这个眼神,一下子把茶杯摔在地上,“你、你这个眼神就不对劲儿!”
茶杯砸在赵柏潼脚边,摔得稀碎,赵柏潼眉心皱起,“怎么了?”
方夫人把照片和那几张航班票据摔过去,“怎么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看看清楚,方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一而再勾引方家的男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
赵柏潼被方夫人骂的脸色白了一度,她捡起地上的照片,是那晚她在度假酒店从萧喆房间出来的照片。
至于那些散落的票据,是她跟萧喆同一时间段出入威斯康森的航班记录。
门没关,穿堂风吹得她身子一冷,也让她瞬间清醒,原来,方夫人根本不是想还给她证件,而是把她引过来兴师问罪!
赵柏潼神色清清冷冷,不卑不亢,“是有人断章取义,我跟萧喆之间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