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九点审到现在不给过,明明很清水,本半壶已经十分无力
省流版:do了,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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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万俟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莫名给人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苏颜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到底看见什么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让自己的腰稍微离那只冰凉的手远一点。
察觉到女孩轻微的反抗,万俟妄不悦地压了压长眉,那只手顺着柔软的腰身一节节地摸上她的脊骨。
“夫人真是不老实啊,你说我要不要拆了你的骨头——”
声音凉薄又低哑,指腹冰块一样按压着那块骨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挑断你的脚筋,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苏颜洛听得心里发寒,太变态了……实在是太变态了。
这就是厉鬼吗……
那两根手指在她的手腕磨蹭滑动,尖长的指甲侧面宛如锋刃,在晃动的红烛光影中闪着寒芒。
那压在她静脉上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自己的生命现在捏在他手里,她正在跟一只真正的厉鬼洞房花烛。
她在他身下有些狼狈,桃腮泛粉,发髻散乱,柔顺的青丝黑云般倾泻铺散在床褥上。
但是就算再害怕,她也不能在他面前流露出太明显的惧意。
跟恶鬼相处,容不得半分行差踏错,否则等待着她的就是万丈深渊。
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本不该这么怕他的。
但是刚才那双黑沉的眼睛仿佛看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有一种被深渊吞噬的错觉。
她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刚刚万俟妄对她使用了鬼力。
哪怕只有一丝威压,也让她从心底里滋生出极端的恐惧感,甚至想要向他屈服。
这只鬼真的很可怕,稍不留神就让他钻了空子。
她将自己从恐惧的泥潭中拔了出来,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夫君舍得吗?”
她将手腕一转,娇嫩的皮肤挨着指甲蹭过,流出一点浸着芳香的血迹。
那一串血珠刚刚从细小的伤口中渗出,就马上被卷进了凉软的口腔。
略微有些粗粝的红舌将那点伤口细细扯开,汲取着更多的血液。
男人声音幽冷又带着些苦恼,仿佛正在认真地思考要不要放过她:
“可是夫人背着我招惹了很多人啊。”
苏颜洛知道这就是有得商量的意思,马上换上了一副干净清澈的笑颜,眼角眉梢都带上些恋慕:
“但我心里只有夫君一个人呐。”
见对面的男人表情有些动容,她靠在他怀里继续道:
“我对夫君日思夜想、辗转反侧、情难自已。”
“在见不到夫君的每一个副本里,我只能用那些人来稍作慰藉。”
“他们都只是夫君你的替身罢了。”
苏颜洛一口气说了好多话,仰起一张精致绝艳的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万俟妄的怀疑的眼神从她脸上扫过,想从上面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
但是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她的眼神那么真诚,湛蓝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脸,白皙的小脸上迅速爬上两朵红云。
他压抑地叹了一口气,竟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她说他们是替身,他是不信的,他觉得自己跟那几只鬼完全没有一点共同点。
他不喜欢偷盗人类的内脏,也不喜欢动不动就拿活人做娃娃,更不喜欢啃过期的人腿骨。
他分明知道她在骗他,但是却甘愿沉沦。
他收了那一丝威压,沉下身子将她压紧,在她耳边声音低柔:
“小骗子。”
身边沉重的气压消失了,苏颜洛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瞬间被挪了出去,感觉呼吸都顺畅了。
她缠上他的脖子,娇笑道:
“是夫君一个人的小骗子。”
身边的男人一笑,顺着她的手腕辗转吻下,叼起她手臂上最软的那一块肤肉:
“洛洛,骗我要付出代价的。你这么思念为夫,为夫不会让你失望的……”
“日思夜想、辗转反侧、情难自已对么?”
苏颜洛还没来得及问问是什么代价,也没来得及问是怎么个不失望法。
身上那件小衣就顺着他的力道滑了下去。
“!!”
那妆台上的红烛颤了一下,滴下血红的烛泪,仿佛是谁在哀哀切切地哭泣。
万俟妄在她耳边一笑,伸手将红绡帘帐放下。
“啊……”
她的惊呼声被吞了进去,口里像含了冰块,将她的声音全部搅碎、冰冻。
“夫人……”
苏颜洛什么都听不清了,令人透不过气的冷息掠夺着弥散的昙花香,连一丝一缕都逃不出去。
这感觉很怪,跟师傅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之前团队里有人神神秘秘地给她看了几部影片,她认真盯着看了好久,试图理解。
那一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重塑了。
原本她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只有两种关系:
一种是她跟目标的关系——欺骗与被欺骗;
另一种就是她跟师傅的关系——收养与被收养。
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欣赏过后她就去问了师傅。
师傅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衬得那原本就有些少年气的脸更加靡艳秾丽,美到一种荒诞的程度。
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看她一眼,又偏过头。
再看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甩得耳上的银耳坠叮当脆响。
憋了半天,他磕磕绊绊地说这叫:“阴阳和合,人之大伦。”
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
苏颜洛没太听懂,但她觉得这事没这么文雅。
至少影片里的人不是这样的,他们粗野、原始、热烈。
师傅将手上的八卦镜丢到一旁,伸手拍着她的脑袋:“少看些不干净的东西。”
她歪歪头,不假思索地问道:“师傅,你是不是也没有做过?”
师傅的脸迅速蹿红,捡起镜子就走了,气的一周没理她。
她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一句话:我想和你一起。
欺师灭祖。
她用圆润的指甲留下一道道粉痕,提醒他一下。
但是细微的疼痛像是在干草堆里丢下了一粒火种,情焰燎原,摧枯拉朽。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越来越像一座山一样不可撼动。
她想喊出声,却觉得不大优雅,又有些失了作为战队队长的面子。
她心里憋着一口不服输的气,于是咬唇忍着。
“夫人,可以叫出来的。”
万俟妄脸侧冰寒得像一块冷玉,毒蛇一样贴在她耳边引诱她犯错。
她一口咬上他的喉结,却连合上齿关的力气都没有。
不叫,说什么都不会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