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呢?真想挨揍?”陈皮虽然打赢了,但要是说一点没受伤也是不可能。
这不,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很长一道口子。
谢淮安拾起伞,掸了掸身上的雨水,眼底的失望显而易见,真可惜,没打成。
余光扫到陈皮疼的有些狰狞的脸,这才发现他胳膊上被人划了那么大一条口子,还正往外渗着血。
谢淮安手上几滴雨水滑落,叹了口气,反正自己也湿了,伞是从瞎子那里翻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一年买的了,左右也快散架了,还不如好心一把。
浅绿色的伞面微微倾斜,打在青年的头上,陈皮按伤口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受了伤再淋雨容易感染,这伞你拿着吧。”
少年手里抓着一个包裹,里面包着的瞧起来像是衣服,他语气平淡的把伞递给陈皮。
陈皮愣了下,但并没有伸手去接,他没打算领这小子的情,胳膊上的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小时候没少受伤,哪个不比这疼得多?
见他似乎没打算收,谢淮安面无表情道:“算是谢谢你没揍我,拿着吧。”
真绝了,没打上架还赔了把伞,谢淮安真想扭头即走,但看陈皮伤口止不住的血又真怕人感染了。
陈皮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随即不气的接过那小子的伞,说得对,是他该谢的。
觉悟不错,瞧着有些前途,看他刚才过来的方向,是当铺?
“小子,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跟着爷混。”
谢淮安:?
陈皮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看他从那边当铺的方向过来,年纪又不大,该是家里有什么难处,看在这小子还算有眼力见儿的份上,给这小子一口饭吃也行。
谢淮安后退半步,见他接过伞就准备转身离开:“不用了,我有钱。”
刚刚没钱,现在有了,哥们早说十分钟,他说不定真跟着陈皮给他当小弟。
但现在....谢淮安转身就走,开什么玩笑,系统说存了两积分,也就是说他现在有两百万!
就这出去打工?还是给陈皮当小弟?谢淮安把手里的包裹抖了抖,他应该去躺平,而不是去打工。
-
-红府-
“二爷,张副官又来了。”
二月红头疼的揉着眉心:“还是按之前的说法,说我不在。”
下人有些为难,二爷都连续不在好多天了,张副官也不好糊弄啊。
“算了,你把他叫进来吧。”二月红看下人一副为难的样子,还是让他把人请进来。
这件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鬼车的事情他也在查,但越查他发现里面牵扯的就越多,地下是一定要走一趟的。
但二月红真的经不起再折腾了,他夫人近来身体越发不好,他不知道是不是真是他造孽太多,才让报应落在丫头身上。
“二爷,前些日子过来,您总是不在家,今天我家佛爷想让我问问您,先前说的事情,您愿不愿意....”
“行了,张副官,你家佛爷也知道我有我的难处,你回去告诉他,如果真的把我二月红当兄弟,就别再来了。”
“可....”张日山还想再劝,他家佛爷已经因为这件事情愁好些天了,如果二爷愿意帮忙,定然会轻松不少,但看见二月红坚决的态度,最终也没再开口。
二月红知道张启山的为难,可他夫人最重要,他不敢去赌那么做了会不会对丫头有什么影响。
如今长沙的事他又何尝不清楚呢?上面的人也在盯着长沙这块肥肉,张启山这长沙布防官,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听说,上面还派了人过来,明面上是过来帮忙的,暗地里,谁知道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若说找一个人去帮他....
二月红揉了揉额角,怎么想起前两天那个莫名找上门的孩子来了。
唉,也真是愁糊涂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帮什么忙。
而此时刚回到家的谢淮安正看着自己被淋透了的棺材沉默,完全不知道他给二月红的承诺没被二月红往治病上想,反而鬼车一事让二月红糟心,想找个人帮张启山挡一挡。
谢淮安打量着棺材,微微叹气。
瞎子保管这棺材四十年,也没让它淋过雨受过灾什么的,这到他手里才几天,这棺材被淋了个透。
谢淮安站在屋檐下看着阴沉的天,心道回头天晴了,这湿棺木不会长蘑菇吧?
“不是说有两积分?你先给我换一积分的钱,全兑出来,放棺材里。”
谢淮安打算的很好,这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左右给瞎子是绰绰有余了,喜欢钱还不简单?
按照这么些年他逛系统商城的经验,其中最值的就是换钱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平时除了吃喝武器,根本就没有能用到钱的地方,而这些东西,商城里都有实物,还都是绝品,根本不需要再花钱去买。
所以综合下来,这钱在系统商城里竟然不值一提。
坑瞎子帮他看管棺材四十多年,高低得还人家点什么吧?
别的没有,一夜暴富的谢淮安就是钱多!
谢淮安看着堆满了大半个棺椁的钱币,由衷地感慨了片刻,他也是实现能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梦想的人了。
已知他在长沙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帮丫头治好病说不定就离开了,所以这钱他花不了多少,剩下的都给瞎子放这里。
就算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到那个时候他也应该把丫头治好了,按系统说的,积分结算下来,大概也有个五百积分。
行了,只要他不挥霍无度,撑到离开还不是简简单单?!
话说....这是老九门啊,最近没怎么关注过,也不知道那个鬼车的进度到哪了....不过也跟他没关系,到哪了估计都不影响。
谢淮安扒拉着棺材盖把那棺材盖好,虽说放在院子里这么大摇大摆的很不设防。
但因为当初瞎子带着个棺材搬进来没少装神弄鬼的吓唬周边的人,导致这周围也没几个人敢靠近这院子,倒给谢淮安省了一大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