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莞尔一笑,朝着秋千:“阿姐你看,他都听我的,还是我更犀利哦。”
她站起来,小手叉腰,似蛮横骄纵:“捧红江历飞是阿姐的心愿,我来投资,不用你!”
方图南什么都依她,这会儿,只看见她裙摆与鞋子间隙,两条白花花的细腿在他眼前张扬。
她还不知危险靠近,又拉着方图南去看猴子。
只盯着方图南喂,自己完全不动手的。等他深情款款的目光投过来,钟玉害羞一笑:“其实我有点怕猴子,但阿姐喜欢嘛,能让她开心的事情不多的。”
方图南洗了手,湿漉漉的拇指钳住她的下颌吻上去,心尖的电流传到她四肢百骸。
等她头发昏,舌尖勾着追逐他,方图南按着她的颈后:“现在走?”
钟玉迷蒙着眼睛,只有点头的份。
她太久没有和他亲热,现在有些醉吻。
是电影太惊心动魄,患难中的真情又柔肠百转,是久别之后又重逢,是失去后,又重新复得。
钟玉觉得像一场梦。
直到她被带到方图南在港岛的这间办公室。
整个港岛,她没见过这样风格的办公室。
老派的红木班台班椅,极具位置的会沙发,一主位,两陪位,绕过矮茶台,是两个圆墩儿。
她的身体落在主位那张榆木罗汉沙发上。
他距离逼的很近,低哑的气音问她:“有没有想我?”
钟玉张大眼睛,点头。
“有没有每天都想我?”
钟玉深深吸气,软颤颤,随着她呼吸的波浪起伏。
她又点头。
方图南的吻落在她鼻尖上,滚烫如同岩浆翻滚。
“是怎么想的?”
钟玉认出这样的眼神,熟悉迫切的低喘。他对她风卷残云的吞噬,热衷于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钟玉心内茫然的,不怕,期待着。
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这动作致命。
方图南忍了又忍,喉咙水分都被熬干,只剩了点气音:“这么久没有,你吃不吃得消?”
钟玉忽然抓住方图南的手臂:“我有……我有东西要给你。”
方图南挑眉:“不是正在给?”
小拳头在他手臂砸了一下。
他们分开了200多天,他小小的人儿为了做学问星夜兼程,又遇家人生病。后来他才得知她扯了‘心娱乐’的大旗,又筹备了‘心时尚’。
再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方图南开始发觉她身上越来越频繁的不再出现他买的首饰。
她用忙碌来麻痹辗转难眠的情绪,然后真的忘了他。
方图南拉着她的手腕,反剪到头顶。
他在北都加快了动作,地方的调查,新政策的推进,与林望舟的较量,摧枯拉朽一般势不可挡,危险的时候,风声紧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抄家流放。
如此突围才又再次佳人入怀,他怎么能不发疯。
“为什么不戴我给你的东西了?”
方图南吻她洇湿的额头:“告诉你我不会拿婚姻做筹码,怎么就是不信?”
钟玉不理他。
等他忙活一阵,她身上黏腻不再,变得清爽,钟玉撑着沙发坐起来:“但是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些消息不会传出来的。”
连‘电子邮递员’那么风靡的IP都可以销声匿迹,钟玉对方图南处理网络声音的能力深信不疑。
方图南宠溺的捏她鼻梁:“小钟同学有点聪明啊,消息是故意放出来的,没想到还是惹了你误会。”
钟玉吐舌头,瘦条条的手臂搭在方图南肩上,探头过去,柔软唇瓣摩擦他的耳根:“其实是方生买的不够多呀,我是钟家女,又不是方太,首饰怎能重复佩戴?别人都要猜我爹地大哥是不是供不起我啊。”
方图南听懂了,女孩儿领口又风光大好,难免情热又起,一把将人翻转抱在大腿上:“好,原来是我买的少了。”
该把商场给她开回家。
鼻尖擦着鼻尖,汲汲营营,钟玉又忽然惊叫:“喂!东西!我爹地叫我带给你的东西!”
灵巧似小鱼一条,从他怀里钻出来往外跑,却又腰腿一软,趔趄差点跌倒。
方图南撑住她纤背:“这就要走?不管我死活了吗?”
开了荤又让他憋个大半年,非人哉。
钟玉固执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你自己解决,叫人陪我下去取。”
待钟玉又返回,一推门就看见方图南从里间走出来,裹着浴袍,头发擦得半干。
她目瞪口呆的嗔怪:“你你你,你有卧房的,你刚刚让我在沙发……”
方图南嬉皮笑脸的,三十岁老男人,精力比小伙旺盛:“等不及了。”
等他看清钟玉手中拿的东西,神情一瞬严肃起来。他换了一套束腿裤黑T,擦干净了手,把这一个斑驳不已的,由胶带和报纸包裹的柱状物对着光源看了看:“这是老丈人给我的?”
一脸质疑。
钟玉点头:“对啊,爹地讲,它可以帮我们的。”
方图南拿出一柄裁纸刀利落划开。
里面咕噜噜滚出一个大哥大、一个BP机,一个摩托罗拉翻盖手机。
这三样超过钟玉的年龄太多,她只在影视剧中见到过。
她好奇的拿着摆弄,年头已久,当然开不了机。仰头茫然的问:“爹地给你古董吗?”
方图南不说话,眉心锁着,手里不自觉抽动着大哥大的天线。
他在考虑。
脑中几张前些天秦教授询来的三十年前红港小报闪过,忽然犹如惊雷炸响。
“钟玉,我们马上回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