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几多钟意 > 第115章 小心我待会儿收拾你
    菲比神色尴尬,非常没有说服力的争辩:“小姐,我唔会的。”

    方图南大手一挥,公子哥儿的纨绔样藏不了一点:“叫她放心大胆的说,我瞧瞧钟珣能把我怎么着。”

    钟玉又低头瞪他,学他的北都口音:“他是不能把您怎么着,但是我呢?”她这口音四不像,落在方图南耳朵里,糯叽叽的弹牙,未免也太可爱了。

    可爱鬼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会被他抓回去的。我还有好多事情呢在北都,我课题”

    方图南冷不丁的,把手里水杯往桌面上一磕:“钟家能耐好大,能在北都从我手里抢人。”

    钟玉心里也一阵叮咚窸窣,坐下来陪着他喝粥:“讲不过你。”

    他吃完擦了擦嘴,捏一捏钟玉趴在桌上的脸颊:“这么贤惠呢?心够虚吧?”

    钟玉坐直了,眼睛一瞪:“我?你心虚才对,你搞冷暴力。”

    好大一顶帽子压下来,方图南都被砸懵了:“冤呐,那么些花你一个都没喜欢的?”

    她好有道理,一副哄不好了的样子,捏着调子老生常谈的一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方生,你敷衍我。”

    嚯,好纯正的资本家语气。

    互联网上,吃瓜群众手机鼎沸盈天,漩涡中心的这一位豪门千金反而置身事外,同她高贵的男朋友攫取再多一点的柔肠。

    方图南拄着她的卧室门:“跟我回去吧?”

    钟玉坐在地毯上,拿着棉签蘸取一点桂花油,摆弄一尊东阳木雕小小沙弥:“就在这里嘛,我房间又没有很差。”

    他抹了抹鼻梁,手攥拳在嘴边轻咳一声:“不行,在这里我发挥不好,有负罪感。”

    她疑惑里全是天真:“咩?咩事发挥不好?”

    随即突然醒悟,涨红了脸骂他:“方图南!你脑子是黄的,为老不尊呐。”

    什么时候她话语里大湾区的味道都淡了?奇奇怪怪学他的语调。

    方图南对这个字很敏感:“我老?”

    明明就男人三十一朵花,光是到地方上出差,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姑娘眼巴巴的望他。

    再看看她吹弹可破的面皮,颜色可真好呀,白里透红的,没半分疲惫倦色的。

    没良心。

    今晚有司机在,方图南蛮横把人拽到怀里:“真好样儿的,几天不在我身边,那热搜你是库库上。”

    钟玉还没听懂话中意:“又不是我愿意的。”

    “游泳的人吧,也就表面身材好。真论起来,也不一定有我厉害。”

    “……”分开几天,情热也是有的,她机灵的细腰一挺,柔软贴着他胸前,“哪里啊?你哪里犀利啊?”

    方图南的车,全都没有挡板的。这会儿咬着后槽牙:“小心我待会儿收拾你。”

    闹几天脾气,两个人沟通起来倒是没大没小了。

    今夜好像格外的长,钟玉身份公开,他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叫司机直接把车停在‘泛海’门口,拖着她的手这样走进去。

    岗亭见了他,腰背都再绷直三分。再一眼,这是眼花了吗?方大少身边的……是……是……

    一线小区,对讲机里是不可以讲业主八卦的。但……这真的很难忍得住啊。

    向来寂静只通报车牌号和巡逻情况的频道忽然就涌进很多声音:“谁?方先生和钟小姐?”

    “我的天呐,这是要创造历史吗?”

    “要投胎做他们孩子是不是得摇号啊……”

    “有钱人没那么热衷生孩子的”

    “有钱人连结婚都不一定”

    俩人走路歪歪斜斜不着四六的,钟玉这会儿后劲儿上来走不了直线,方图南童心未泯的扶着她绕圈圈,丝毫不知道小区上方对讲机的无线电波繁复的调制解调。

    终于走到方图南家玻璃门外,钟玉手一指:“呐,这里只是一片草坪,根本不是你的院子。”

    方图南一手插袋,一手拎着她胳膊:“那您看见过有人跟这儿玩吗?”

    钟玉苦思冥想。

    明月皎皎,绿草茵茵。

    他拉着她从玻璃门入,钟玉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就是走的这个门。

    那时候谁能想到,这里会留下一室蓬勃爱意,于细雨微澜,于旷野翠微,于情动血涌,更多的,于无声处。

    保姆放假,方图南将她往沙发上一按,信步往中岛台走。

    他疲惫是显而易见的,但凌晨一点也没忘给小姑娘弄那一杯手打石榴汁。

    虽然她说可有可无的,也不是非要喝。

    但方图南清楚她钟家是什么生活水准,她日常有多少人无微不至的照顾。

    你给她一点委屈和怠慢,她分分钟可以回到那个用钱摆平一切的家里去。

    再说她还有一个优秀果断的大哥,温柔如水柔肠百结的母亲,手段老辣从古惑仔做污点证人竟然洗白成传奇的父亲。

    这么一对比,他方图南,还真是没有优势啊。

    甘棠这破酒后劲令人头重脚轻,脑袋要裂缝似的难受。钟玉坐不老实,晕晕乎乎往方图南那儿走:“唔好再骗我哦!这小区没几个人的,哪片草坪都没人踩。”

    方图南手上动作熟练了,撩她一眼:“我什么时候骗你?我围墙拆了,不代表不是我的地方儿。就跟你一样,没给你头上打个标签,不代表你不是我的人。”

    钟玉鬼迷日眼,脸红彤彤抱住他的手臂:“哦,好小气。为什么拆掉围栏?”

    方图南把秾丽红汁送到她唇边:“拆不拆的,也没人敢越界。再说,我年轻时候不是向往无国界么。”

    医疗、环境、科研,这些不受国别限制,通过国际合作蝴蝶效应般发挥作用的命题,是他心之所向。

    他看着她吨吨吨,这孩子真喝醉了。手指摩挲着她的眉,视线流连在她肤若凝脂的颈上,像一截羊脂玉,若有所指的:“但是我的人,怎么就老有人想跃跃欲试呢?”

    钟玉喝完了,“哈”的一口,大言不惭:“都是见色起意,看我漂亮。”

    那是,最大的风流鬼就在她面前,憋了这几天,扛着人上楼时咬牙切齿的说:“有能耐你别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