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带着未烘干的水分,钟玉依着他的锁骨,与他引颈接吻。
很快就七荤八素像被他吸走了筋骨,人歪歪斜斜趴在方图南肩上,嘴中无意识的嗯哼不成语句。
像童谣,像叹息,像……他的战鼓。
“怎么解开?”钟玉听到他沙哑的嗓音。
也不知怎么就似乎被累到了,下巴抵着他肩上紧绷的三角肌:“你可以赤手空拳一对三,可以用GPS联络货轮,一个人救出三十七个人……九万哥哥,一根肩带难倒你?”
很好,果然牙尖嘴利小野猫。
半地下的房间比寻常屋更能听到空气中浮沉的流动,此时,响亮的布帛撕裂声惊起房间内无形乱流。
钟玉重重,深深,倒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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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群不足二十人,各个都高门显贵,勤奋的叫子弟,懒散的被newney戏称为二世祖。有懒散的,玩女明星的,和影帝谈恋爱的,也有醉心科研,把青春奉献给研究院。
总之,一张模糊的照片横空出世。
男人英姿勃发,一袭长风衣风度翩翩,低头浅笑,最是人间三两春风。手里牵着那个女孩儿,看背影和小腿就知道是个娇小的,仰着头,对住她的完美情人。
那是一个初恋般的背影,谁都能想象是一个瘦条条女孩,在白色棉衣里晃荡。
头发,极有光亮。
其实是石破天惊,群里人从没见过方图南这个样儿。
不似高高在上,不似难以接近,像一位,极优秀的邻居,有他在,老婆会随时抱怨:“你看看别人老公……”
每个人都好奇却噤若寒蝉,只因为迟唯也在。
两人当年那段顺理成章,后来一段纷乱时光,他分手分的利落。
妙的是,两个人都没再交男女朋友。
方图南只在小圈子中活跃,回国后甚少出现在大家聚会。大家都说,因为方伯伯今非昔比,连他家公子的行动都受限。偏偏寥寥几次现身,迟唯都会出现在现场。
这就很难不引人遐想了。
直到杨仲谦明知故问:哟,这不是那谁吗?
令安:那谁来着?
七嘴八舌热闹起来:谁偷拍图南哥?活腻歪了这是。
恋爱还是得看别人谈啊。
图南哥,官宣不?
事件男一号却并无闲情逸致处理手机问题,他一副气定神闲样,稳坐卷书椅。
“宝贝儿,要吗?”
他抱起她,往楼上走。
钟玉再不说一句话,嘤嘤的哭,小脸埋在他夹克里,洇湿他白色衬衫。
不知什么时候,喉结之下的风纪扣已经散开,或许在影院,或许在红旗车内,或许刚刚……水晶裙摆蹭着他的锁骨。
她终于再次开口:“你真的好过分。”
他吻一口:“都赖我,你想怎么补偿?”
她撅起嘴,又挂油瓶,不肯说话。
他指尖莹着湿润晶莹一层黏甜水光,是钟玉给的礼物。
将人送入浴室,钟玉挣扎要下地,往外推他——“你出去,我自己来。”
方图南却良心回笼,扣住她不足一握的小腰:“还站得住吗?”
只能憋着眼泪,等浴缸自动存水。
宽阔高清超白镜渐渐蒙上一层水雾,他总算领悟到她说的过分是在哪里——小姑娘已经衣衫不整,裙子将就裹着酮体,实则上下两件小衣都被遗落在那卷书椅的扶手上,你看前襟,布料可怜巴巴的撕裂痕迹,不遗余力揭示始作俑者Y基因里的暴戾片段。
而他呢?西装衬衣,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连皮带都完好系着。
方图南摸摸鼻子,哄孩子似的交代无数次小心小心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才依依不舍退出门去。
这时候,推开卧室连通后院的门,倚在门框抽一支事后烟,等裤中鼓囊囊一团自己消下去。
一阵北风倒灌,吹得他脑门脸颊发凉,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失控了。
今晚明明只想接她吃一顿惬意晚餐,没想到却进展到这一步,把小姑娘欺负哭了。
禽兽不如。
从影院看见雪白香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布局此刻,是他骨子里的筹谋,也是他的确……无法克制。
钟玉泡在浴缸,慢慢回神。其实是美妙的,但她害羞。
而这时,手机不合适宜的震起来:“哥哥。”
钟珣忙完一天收工,还不忘关心细妹:“同我讲讲你拍拖的事。”
她此刻心虚不定,试图蒙混过关:“我冇啊……”
“Cream,”大哥故作严肃,发出警告。
“哎呀,现在不方便啦,我之后会告诉你的。”
很好,第二次挂断总裁电话。
那北都圈子的群里,扬扬沸沸70条记录,18条@图南,终于等到了当事人回应:我女朋友,有机会大家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