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蹙了蹙柳眉,清冷的酒气在她身边环绕,她不舒服的推着身上的周砚之。
“你身上太冷了。”
酒气太重,冷气也太冽,她有些受不住。
指尖触到一抹梳洗的布料,滑腻的柔软在指尖冰冰冷冷的化开。
温阮愣住:“这是门口雪人身上的围巾吗?”
她记得今天自己叫龙瑜拿下去的,就是这件围巾吧。
身上的周砚之一怔,视线在她漆黑的眸子里扫过,看着里面倒影着的自己,将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随意的扔到了地上。
“没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幼稚的沙哑,跟着从她身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
“你去哪儿?”
身上的重量一轻,温阮的呼吸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起身拉住了男人的衣袖。
周砚之的动作微停,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女人拉住的胳膊,幽深的眸色变的浓重,倾下身扣住她的后脑重重的吻了上去。
冰凉的酒意伴着柔软的唇瓣在口中迅速蔓延开来。
“唔……”
温阮猝不及防的跌回到了床上,周砚之沉重的身体也随之压了下来。
缠绵的吻在屋子里火速蔓延,原本外面带来的寒意随着两具身子的靠近渐渐失了温度。
一吻过后,温阮瘫软的缩进男人的怀里,遮住自己红润的脸颊喘息道:“别闹了,你快去洗澡。”
再折腾下去,她真怕马上就要走火了。
周砚之眉眼微弯,眼底原本的醉意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情色,密密麻麻的缠绕着身下的女人。
低下头在她红唇饱满的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要不要一起洗。”
“不要,我刚洗过了。”
温阮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生怕这男人真的一时兴起要拉着她一起去再洗一次。
看着他被吓得绯红的小脸,周砚之满意的勾了勾唇,指尖在她额前散落的碎发上扫过。
低下头,唇角上扬暧昧道:“我不介意,你再洗一次。”
什么?
温阮来不及反应,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周砚之圈在怀里,下一秒就被抱了起来。
男人抱着她大步往浴室走去,俊逸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温阮挣扎了两下,最后无奈被带进了浴室里。
窗外烟花阵阵。
五彩斑斓的颜色,不时的照亮窗边的夜空将整个房间的光线随着烟花的起落,明明灭灭。
大年三十的早上,温阮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冰凉。
龙瑜为她穿了意见红色的中式裙子,脖领和袖子上带着雪白的狐狸毛,将温阮整个人衬的雪白可爱。
“今天心情不错,中午想吃点什么?”
龙瑜适时的开口,还为温阮做了一个漂亮的指甲。
温阮像是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年画娃娃,乖巧的坐在一旁。
听着龙瑜的话脸上的笑容才慢慢降了下去。
认真想了一下道:“都可以,周砚之晚上回来不如吃鱼,来年比较顺利。”
“吃鱼可以,不过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过来。”
龙瑜平静的开口,倒是让温阮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声音不由的冷了几分:“他不过来了!”
“嗯,今天是年三十,他应该会去跨年。”
龙瑜的话说的很明白,但又很不清楚。
周砚之要去跨年很正常,但是自己想知道他会和谁一起跨年。
温阮可不相信周砚之会去老宅和周家人一起跨年。
脑海里想到一个年轻女人娇俏又蛮横的声音,柳眉不由的蹙在一起。
不着痕迹的问道:“他每年都跟家人一起跨年吗?”
龙瑜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女人清冷的小脸,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
轻笑道:“放心,他不是去跟别的女人幽会。”
温阮:“……”
自己又不在意。
“我只是以为跨年都是和自己的家人,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他回周家。”
此时的周家恐怕只有一个周老爷子躺在房间里。
什么年夜饭跨年,老爷子的身体也根本没那个精力。
总不能让周砚之和周君尧这两个兄弟一起跨年吧。
恐怕到时候就不是跨年那么简单了。
龙瑜听着她别别扭扭的话里有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
“我以为你不在意他呢。”
没有管温阮脸上的尴尬,龙瑜继续道:“他不回周家,每年他都跟另外的女人跨年。”
不等温阮出声,打趣道:“不过,那女人和他妈一样,你不会连他妈的醋都要吃吧?”
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人啊。
温阮抿了抿唇,道:“谁吃醋了?”
“没吃醋就好,你不用担心,他身边没什么女人。”
“顾南烟不是吗?”
温阮脱口而出,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
说出去的话自己又不能收回,解释只会更加的欲盖弥彰。
最后只能咬着唇,让自己看上去十分镇定。
龙瑜脸上闪过意外,很快又反应过来。
“原来你知道她啊!”
龙瑜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眸光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温阮,若有所思道。
“如果说是顾南烟的话,那他们两个确实是有点关系。”
“顾南烟喜欢周砚之好多年了,心思藏都藏不住,而且每年的跨年他们两个也都在一起吧。”
龙瑜的话轻飘飘的,可是却让温阮心头一紧。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紧握的双手将她刚刚做完的美甲都蹭花了。。
心口一阵堵着的难受,酸酸涩涩的很想发火。
这狗男人刚在她身上拿到了股权转让书,转头就去陪别的女人跨年。
还真是狗的很!
龙瑜看着她被弄花的指甲,翻个白眼儿一阵的无语。
“不过他们两个都跨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跨过去,看来今年也没什么长进。”
“到是我看周砚之对你不一样。”
龙瑜玩味儿的一笑,声音里透着一抹不易发觉的揶揄。
心里不舒服的温阮根本就没有发觉温龙瑜语气中的不同。
蹙着眉心冷笑道:“哪里不一样?”
还不是用完她提起裤子就走。
呵,男人!
龙瑜看着她要把周砚之碎尸万段的样子,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拉过她的手掰开,将蹭花的指甲油仔细擦掉。
随意道:“当然不一样了,他对顾南烟像哥哥和妹妹,跟你……像个傻子。”
温阮一噎,小声嘀咕:“他哪里傻了?”
她看周砚之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