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发嗲 > 第84章宋在野
    “不是像现在这样甘愿跟在宋执的身后,坐在半人高的轮椅上。连当初只能跟在你身后的我这个小跟班,都可以轻易的俯视你。”

    “……”

    白庭月抬眸,将女人眼中的复杂看的清楚。

    她沉默着挪开视线,继续望向广阔的海面,远处一个海鸥长鸣一声,然后沿着海平线飞掠而去。

    是那样自由。

    海鸥若是被折去双翼,便会失去飞行的能力。

    但它可以再装上一个人造的羽翼,重新赋予自己飞翔的能力,甚至可以喊着其他海鸥帮自己飞,有些事情需要的只是克服。

    可折掉海鸥翅膀的人就可以这样放过吗,因为对方是个人类?

    海鸥甚至可以在他头上拉屎,抢去他的食物,以死去让对方过的不快。

    哪怕是死。

    害的自己折去双翼的人类,凭什么可以安然无恙呢?

    白庭月从怀中掏出一盒烟,又熟稔的掏出来了一根烟,远处的侍者眼尖,走上来主动帮忙点燃。

    杜泉歆非常自来熟的从白庭月的烟盒中也掏出来了一根。

    “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

    白庭月吐出一口烟,淡淡的晲了一眼杜泉歆。

    对方哼笑一声,她掐着烟却也不抽,只是撑着下巴看她。

    “庭月,这里的市花叫沁绢花,有一个花语叫新的开始。你那样骄傲的人,也该重新开始了不是吗?”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花语了。

    白庭月不答,过了一会身边却走来一个人,拿走了她手上的烟。

    她抬头看,是宋执。

    那拿烟的手霸道,还给白庭月塞了一杯果酒。

    “你伤还没好,便弄这些刺激的。”

    杜泉歆看在眼里,红唇高高扬起,打趣道:“宋总和夫人好生恩爱。”

    说完,她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给白庭月和宋执两个人的世界。

    白庭月看了眼他,抬手把宋执手上的烟拿走摁灭了。

    然后喝了一口酒问道:“船还有多久开?”

    宋执靠在栏杆上面对着白庭月,“不知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闻言,白庭月抬头看着宋执。

    那双深邃的眼平静却炽热,直勾勾的射进白庭月的眼底。

    毫无保留那眼中的爱意。

    “谁?”

    “我叔叔,宋在野。”

    白庭月看着他,努力压住心中的惊讶。

    关于宋在野也在这条船上的事情是她自己查到的,她心里清楚,这是要借此让宋执和自己叔叔讨论一下公司的内容。

    所以自己这才偷偷的问了对方所住的房间。

    宋景怀瞒得很死,就是防止白庭月知道他们两个要商量的机密。

    而眼前这人就这样跟她说出来了?

    白庭月唇角勾起笑意,“好。”

    宋执带着她一路往餐厅的方向去,一路上都是侍者在布置晚餐,见到他们都纷纷打着招呼。

    就这样一路直行,最后二人来到了一处包厢前。

    很明显,这是之前谈好了的位置。

    看着这道紧闭的深暗门,白庭月却拉住了宋执的手,“你们如果要谈工作的话,我可以回避。”

    宋执却毫不在意,他径直推开了门。

    “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这是一个和KTV一般的包厢,灯光昏暗却难掩华丽。

    一进去便扑面而来一阵香味,一个身着暗红色休闲服的英俊男人正坐在沙发中间喝着红酒。

    身上的气质适合宋执以及宋景怀完全不同的,是如蛰伏在深处的毒蛇。

    弓着身子,等着随时致命一击的气质。

    白庭月不动声色,当对方目光扫过来时,便主动笑着点头。

    “叔叔好,我是白庭月。”

    宋在野看到她时顿了一下,扫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宋执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他几乎是盯着被宋执一路推进来的白庭月,那眼神如野兽般。

    白庭月已经鲜少能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危险了,而宋在野便给了她一种感觉。

    相当危险,又致命。

    这个宋在野,很明显对她有想法。

    但是是什么想法呢?

    白庭月乖顺的坐在一边。

    宋执坐下来便主动开了口,“父亲说叔叔要跟我商量宋氏董事会的事情,你说吧。”

    宋在野呵了一声。

    他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眉毛挑起,“我记得你父亲交代过,这是机密,只能我和你谈。宋执,你越来越不懂事了。”

    宋执面不改色,“叔叔只管说便是。”

    他稳坐如山,像是根本听不懂宋在野说什么似的。

    就连一旁坐着的白庭月都不由沉默。

    她还是很想听机密的,所以选择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宋在野看他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几乎是气笑了。

    将手中红酒猛地放下,有紫红色的液体从中溅出。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父亲难道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宋执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宋在野。

    表情仍然是那样无所谓,“叔叔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这一套针对宋景怀的说辞还是被他用在了宋在野的身上。

    但宋在野和宋景怀到底不同。

    之前每每看见宋执这样,宋景怀都气得不轻,但最后还是会妥协。

    或者以非常激烈的方式说给宋执听。

    眼前的宋在野却迅速的平静下来,他拿着红酒杯靠在椅子上,指了指门口。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他和宋景怀完全不一样。

    宋景怀是暗地里防备白庭月,而宋在野则是放在了明面上。

    语言中根本毫不顾忌。

    白庭月则继续扮演着乖巧的角色,离去时还不忘跟宋在野说再见。

    等出去后,宋执便一路推着白庭月到了房间里。

    他给白庭月脱鞋,“你先睡会儿吧,坐了一天车也累了。”

    男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勺,从来都是别人服侍他。

    哪有少爷服侍别人的道理。

    但是宋执却蹲下来,干脆利落的捏着白庭月的脚踝脱鞋。

    仿佛看不见鞋底的泥泞。

    这是宋执头一次这么做,换句话来说,宋执本身就一直在白庭月的引诱下一直在妥协。

    但是绝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彻底臣服的模样。

    白庭月低头看着,忽然抬起左手捏住了宋执的下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