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高采烈扑过来，抱住季婉的胳膊，仰头看着她，双眼亮晶晶的。
“现在不告诉你，你去跟着爸爸洗脸洗脚好不好？妈妈一会儿就给你做好了。”
幸好有缝纫机，真要自己手工缝制，不知道忙多久。
小姑娘捂着小嘴，笑得特别开心，露出来的眼睛又大又圆。
一点也不扫兴，快乐得跺了跺脚。
“好，谢谢妈妈，我好期待。”
本来都要走了，她又倒回来，小心翼翼在季婉脸上亲了口。
季婉心都快化了，坐在缝纫机跟前，踏板都快踩断了。
必须给乖女儿赶紧做出来。
鱼鱼因为有了期待，所以心情很好，洗脚都在晃脚丫子，嘴里哼个不停。
林政南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见到女儿这样差点笑出声。
“哼唧什么？像只小猪。”
小姑娘扁了扁嘴，拿过旁边的毛巾自己乖乖擦脚，眉头拧成毛毛虫，故作深沉问。
“爸爸，你为什么要骂自己呢？”
林政南还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骂。”
鱼鱼坚持，“你骂了，你说我是小猪，那你就是老猪。”
老猪？
“……”
林政南一噎，小丫头脑子这么好使？
领着闺女洗漱完，给她换上睡衣。
鱼鱼显然有些等不及了。
“爸爸，你能去帮我看看妈妈吗？我想知道我的礼物做好了没有。”
“你自己怎么不去？”
鱼鱼说得头头是道，“那是礼物，要有惊喜的，见了就不是啦。”
林政南挑眉，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不同意。
“不去，我又没有礼物。”
鱼鱼眨了眨眼，好像也对吼。
“除非你让妈妈给我也做个礼物。”
林政南循循善诱，他知道媳妇正在给女儿做礼物，他也想要。
但媳妇这会儿做的肯定是给小孩子玩的，给他又不合适。
可以先让媳妇答应下来，以后再给他做个别的也成。
他抹不开面子张不开嘴，只能让鱼鱼去。
“那，那……”
鱼鱼急得团团转，在被窝里滚了两圈又爬过来。
“那爸爸你先去帮我看，然后我再让妈妈给你做好不好？”
见林政南不为所动，她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撒娇，凑上去抱住爸爸的手摇了摇。
“爸爸，好不好？求你啦。”
“！”
林政南从没被人这么撒娇过，感觉全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哪受得了？
赶紧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好好盖着被子，别感冒了。”
“爸爸，你真是个好爸爸。”
“……”
林政南出了门，还有些匪夷所思。
女儿以前见了他，不粘人不爱笑，现在也跟着变了个人似的。
总归是好的改变，他翘了翘唇角，来到隔壁房。
站在门口，能听到里面缝纫机工作的声音。
“季婉。”
他先沉声打了个招呼，以免陡然出声吓着媳妇。
听到一声请进后，他推门而入。
季婉正在给兔子做眼睛，从一件衬衫下面剪下来两颗纽扣。
“快做好了？”
“马上。”
边都已经锁好了，就剩眼睛。
林政南见到她手里的兔子也很新奇，反正打小他从没见过。
耳朵大大的，四肢又很短小，特别可爱。
他踱步上前看得有些出神，冷不丁扫到旁边随意放着的衬衫，怎么越看越眼熟？
他眉头紧皱拿起来仔细观察，再三确认才问。
“这不是我衣服么？”
季婉回头看去，衣服皱巴巴的，靠近领口的两颗扣子还没了。
她有些心虚，干巴巴笑道。
“是你的。”
林政南瞥了眼，“我上面的扣子呢？”
季婉把手里刚做好的兔子举起来，指了指上面的一对眼睛。
“在这儿，是不是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