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大老爷们，讲究的就是迅速，淋水直接兜头浇下，吓得鱼鱼尖叫。
“爸爸，你，你怎么这样？你能不能打个招呼？泡沫进眼睛里了！”
她又疼又气，挥舞着小手往林政南身上拍。
“没事，你闭上眼，一下就好。”
鱼鱼蹲在地上撅着个屁股，死死闭上眼睛，还真挺快，两下就好了。
林政南拿过毛巾给她擦脸擦头发。
小姑娘抓着他的裤腿站起身，仰头不悦地看着他，长发被擦成了个刺猬，嫌弃得不行。
“爸爸，下次我不要你给我洗头发了。”
林政南蹲下身，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问。
“那你妈妈平时怎么给你洗的？”
说起这个，鱼鱼来劲儿了，手舞足蹈地比划。
“人家妈妈都是抱着我哒，让我仰着脑袋的，水从头顶淋下去，一点不会进眼睛。”
“爸爸是笨蛋，头发都不会洗。”
林政南还真长见识了，头发原来要这么洗么？
以前刚生鱼鱼那阵，是冯芝来伺候的月子，孩子也是婆媳俩在带。
他忙着部队这边两头跑，很少亲自带孩子，平时洗洗衣服和尿布居多。
原来照顾孩子有这么多学问……
现在媳妇已经怀了二胎，到时候加上冯芝恐怕也忙不过来，他估计要学学怎么带孩子亲自上阵，给婆媳俩减轻点负担。
想得出神，鱼鱼已经自顾地拿上外套披上，迈着小短腿就往屋里去。
林政南立马跟上，“小心点。”
他把女儿带到厨房，端了条小板凳到煤炉跟前。
“坐下好好烤，头发没干不准睡觉。”
“知道啦。”
鱼鱼乖巧得不行，坐下后伸出小手摊开烤火。
见状林政南才又去忙活他自己的，等冲完凉洗完衣服挂上，季婉还在睡。
他正琢磨要不要把人给叫醒，厨房传来鱼鱼的呼唤。
“爸爸。”
“怎么了？”
“给我把雪花膏拿来，我要抹脸。”
小姑娘现在已经跟季婉学上了，睡觉之前必须要抹脸，第二天起来滑滑的。
林政南颔首，把雪花膏拿出来给她。
鱼鱼擦完脸，傲娇地还回去，又使唤。
“爸爸，我还要喝水。”
林政南拧眉，又去给她倒水。
鱼鱼喝完，心满意足，托着下巴继续烤火。
余光瞥见爸爸还在门口，她眨了眨眼问。
“爸爸你还有事么？”
林政南气笑了，“我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事。”
鱼鱼抿着小嘴笑得有些腼腆，“我没有啦，爸爸谢谢你，你快去照顾妈妈吧。”
林政南应了一声离开。
鱼鱼拨弄着自己肩上的头发，她头发又细又软，不怎么长，一会儿就干了。
她小跑到门口扒着门框看向厅的夫妻俩，此时林政南正在小声叫人。
“季婉，季婉，热水已经烧好了，你先起来洗漱。”
季婉往被子里蹭了蹭，她实在不想动，但昨天去乡下就没洗澡，今天必须要洗了。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忽然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可怜巴巴盯着林政南问。
“林政南，你能不能帮我把热水拎过去？我不想动。”
季婉看他半晌没有点头，还以为他不同意。
其实从林政南这个角度看去，探出半张脸的季婉只露出波光潋滟的眸子，看来的眼神满是祈求，像只跑到你怀里对你撒娇的小猫。
他心口突突跳个不停，心都快化了。
季婉不明白，叹了口气作势起身。
“好吧，我自己去。”
林政南这才后知后觉，急忙摁住她。
“你休息会儿，我去。”
言罢，他立马动身。
季婉愣了愣，既然同意，那他刚才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