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申正道微微一愣。
随后头也不回，冷哼一声，直接甩鞭缠住申小豹的胳膊，将他从水里提了起来。
“哼！这种小伎俩，也想骗你爹？！”
“爹！”
在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申正道的表情瞬间变了几变。
从惊到疑，从疑到喜。
眉眼刚刚舒展，但又强行压下，皱起眉头。
将申小豹甩回到竹竿上，收起长鞭，背负双手。
微微侧头，余光扫着申公豹，冷声道：
“你不在阐教做事，怎么回来了？！”
“爹...”
“我不是跟你说过，进了玉虚宫，就要好好修炼。
别管有什么脏活累活，都要抢着干！
摆正态度，勤奋踏实！跟其他师兄们搞好关系！
别受点委屈吃点苦就往回跑！
仙人愿意收留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
听着父亲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谆谆教诲，申公豹半张着嘴，一肚子的话想要说。
想说他这些年在天上没有一刻不在勤奋修炼。
想说他被那些所谓的师兄们看不起，被孤立，被派去做的活不仅脏，还恶...
想说他这些年，一直想念飞天瀑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
“是...孩儿记住了...”
对着父亲的背影，申公豹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申小豹看着申公豹高大的身影，眼中满是崇拜。
顾不上屁股的疼痛，挺起胸膛，自豪地对周围满脸疑惑的小妖怪们道：
“嘿嘿！都不认识吧，这是我哥！
他修行有成，被玉虚宫的仙人收为弟子，现在也是天上的仙人了！
用不了多久，只要我也能像哥哥一样修成人形，一定也会被仙人收入门下！
到那时候，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们，报我申小豹的名字！我来保护你们！”
......
听着申小豹的吹嘘，腰板挺直的申正道微微皱眉，嘴角却带着几分笑意，只是冷哼了一声“得意忘形的臭小子...”，却并未阻拦。
“你们在此自己好好修炼，不可懈怠！”
对小妖们嘱咐完后，转头对申公豹道：“跟我来！”
一个轻跃，身形从竹竿顶飞入竹林中。
申公豹点头称是，飞着来到申小豹身旁，瘦削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满眼都是温柔：
“小豹，这些年，你和爹过得好吗？”
“嗯！好着呢！”小豹重重地点了点头，满脸都是惊喜和崇拜。
“哥，自从你进了玉虚宫，爹就好像吃了大补丸似的，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我们七山五岭可就出了你一个阐教仙人，现在每天都有妖族争着抢着要拜他为师呢！”
申公豹听着这话，脸上挂笑，心中却五味杂陈。
“对了，哥，”申小豹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害羞，“你以前说过，等我修炼成人形，就能带我进玉虚宫吗？”
申公豹的脸上露出满满惊喜！
“对...对！小豹，你现在能变人形了？”
申小豹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我再试试...”
站在竹竿上，双手掐诀，闭上眼睛，用力喊道：
“变！”
“嘭！”
小豹头变得初具人形。
只是口鼻和耳朵却还是豹子的模样。
“变！变！变！”
申小豹赶紧又试了几次。
但最终却还是没有完全成功。
眼中顿时添了几分失落，低下头道：
“哎...又没成功...”
申公豹瘦削粗粝的手轻轻安抚着他道：
“没关系，你...你已经很棒了！”
“用不了两年，你一定会成功的！”
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木盒，递给申小豹：
“这是我进玉虚宫后攒的，你拿着...”
申小豹打开盒盖，发现里面是几颗圆圆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
“这是...”
“这是玉...玉虚宫定期给弟子发放的仙丹，只要吃一粒，就能顶...顶十年苦修！”
“啊！”申小豹的眼中满是激动，“这，这太宝贵了，哥，你留着吃...”
申公豹一把将丹药推进他怀里：“哥吃不惯这个！就喜欢自己修炼！你拿着，给家里人分着吃！”
“不行不行！爹肯定会怪我！”
“听哥的话！放心，我会跟爹说明的！”申公豹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好，好吧...”申小豹小心地将丹药盒放进怀里。
看着哥哥，申小豹的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嗯！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申公豹笑着深深看了小豹一眼，点了点头。
转身向着竹林深处飞去。
来到一处雅致的竹屋前，落地走了进去。
屋内清逸雅致，尽是竹子做的桌椅板凳。
申正道正襟危坐，坐在桌边，桌上沏好了茶。
看申公豹进来后，给申公豹倒了一杯。
“有事坐下说吧。”
申公豹点了点头，坐在申正道的对面，望着面前的茶水。
里面的茶叶清香，似乎不是在飞天瀑上摘得树叶。
“隔壁山头的虎子家附近有几棵小叶茶树，专门摘了送来的，尝尝吧。”
申公豹端起茶杯，轻轻饮下。
清香润肺，展颜舒心。
“好...好茶！”
申正道听着他略带口吃的口音，微微一愣。
“怎么说话还不利落了？”
申公豹端着茶杯一怔。
笑着道：
“哦，是最近修...修炼仙法的时候，气脉有些轻微闭...闭塞，不碍事！过些日子就...就好了...”
“嗯...”申正道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那就少说多练，熟能生巧！万万不可偷懒！玉虚宫内的弟子想必也都是天才，你若想超过他们，定要付出十分百分的努力，万万不可懈怠！记住了吗？”
“是...”
“对了，这次回来，可是阐教有师门任务？有难处吗？”
申公豹赶紧放下茶杯，交代他的来意。
“什么？”申正道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晦暗：
“你让我带着门下弟子，去大商国的陈塘关？！”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让我带着他们去送死吗？！”
申正道一拍桌子，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