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杀害西岐世子伯邑考的贼首,已经捉拿归案!”

    黄飞虎将一个人提在手中,从李府大门一路走来.

    那人被黑麻袋套头,捆着双手,身上的金甲红袍早已破破烂烂,满身的刀伤渗出鲜血滴着。

    被黄飞虎拎在手中,宛如提着一只小猪仔。

    一把将他丢到地上,黄飞虎向着高座之上的大王抱拳一拜:

    “飞虎此行,幸不辱命!”

    看着黄飞虎满脸兴奋的样子,陆冲点头一笑。

    黄飞虎乃是大商武将之首,未曾修炼仙法,是一介凡人。

    而那贼首...

    黄飞虎将那贼首头上的黑麻袋拽了下来,将其面目展露在众人面前。

    “咦?三只眼?”

    姜王后面露惊奇。

    太乙和申公豹则是眉头微皱。

    只见那人面肤色偏蓝,头发呈朱砂红色,额头上更是顶着一个额外的横目。

    只是此刻那横目已经被挖了去,空洞洞地,血液凌乱凝结,看起来格外瘆人。

    黄飞虎道:

    “大王,此贼名叫温良,精通法术,占山为王,专门劫掠为生!”

    “伯邑考世子在返回西岐的路上,正是遭遇此贼,才被砍成了肉酱!”

    话音刚落,姬发猛然一惊,回头看向那贼首。

    这就是杀了大哥的贼人?!

    “父王,”姬发跪在地上,双目血红!

    “请准许姬发,亲自手刃这杀兄仇人!”

    “准。”陆冲不假思索道。

    刚才敖光斩下墨蛟头的时候,系统提示他:

    人皇幡检测到适合作为幡中魔头的凶魂,是否收容入人皇幡?

    陆冲果断将其收入其中,心中大为惊喜。

    人皇幡如今可以收容魂魄炼化为魔头,那墨蛟生性凶残,它的魂魄正好可以吸收其中的魔气,当作人皇幡的魔头。

    这贼首名叫温良,但干的却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凶残到可以眼都不眨地将人剁成肉酱,显然也绝善类!

    如果有他的魂魄做第二个魔头,人皇幡的威力想必也能大为增强。

    记得有的故事中说元始天尊有一杆鸿钧所赐的盘古幡,能操控天地之威,攻伐、造化更是位列洪荒第一!

    陆冲也不知在这魔童世界,是否有此宝存在。

    但他有人皇幡在手,假以时日蕴养得当,在将来的封神大战之中,必能大放异彩!

    得到了大王的许可,姬发拔出身上的佩剑,来到那贼首面前。

    剑尖指着温良的喉咙,声音颤抖着道: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劫杀我大哥伯邑考?”

    温良抬起头,看向姬发,嘴角却是露出一抹轻笑。

    “让我杀你大哥的人,不是旁人...

    正是你大哥自己!”

    “你胡说!”姬发神情激动,剑刃在温良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温良微微皱眉,眼中却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他带着满车的金银珠宝,车上还有好几个美人伺候他,招摇成这样,老子不抢他抢谁?”

    “若不是老子遭了人的暗算,瞎了天眼,就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想抓我?我呸!”

    “咣!”的一脚,黄飞虎照着他的脑袋踹过去,将温良踹翻在地,额头眼睛的伤口迸裂,血液流淌,相貌瘆人。

    姜王后和殷十娘赶紧捂着敖丙和哪吒的眼睛,以免吓到孩子。

    黄飞虎指着温良骂道;

    “大王面前还敢放肆,你这是作恶多端,报应不爽!

    在我大商行劫掠之事,真是瞎了你的三只狗眼!”

    “姬发公子,快将这恶贼斩杀,为你大哥报仇!”

    姬发握着铜剑,看着凶神恶煞的温良,喉咙咽下一口唾沫,呼吸粗重。

    双手紧紧攥着铜剑,手背上的关节惨白。

    “姬发公子,你还等什么呢?!”黄飞虎见他迟迟不动手,皱眉问道。

    温良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这小子连毛都没长齐,还敢杀我?哼!

    我告诉你,我的师父可是惧留孙!谁敢杀我?哈哈哈!”

    “惧留孙?”太乙和申公豹二人齐齐一惊!

    “你说你师父是谁?”

    太乙急忙拦住姬发手里的剑,来到温良身前问道。

    “元始天尊座下金仙,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温良狂笑着道。

    “真是惧留孙?”太乙真人和申公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两人都未曾想到,这贼首竟是他们阐教门下弟子!

    “惧留孙师兄怎会收你这恶贼为徒?”太乙真人满脸不信。

    “况且你身为阐教门人,怎可在凡间当盗贼,干这劫掠杀人的勾当?”

    “就算是惧留孙师兄在这,也定然饶不了你的性命!”

    “惧留孙师兄?...”温良听到面前这个胖子的话,顿时面露喜色:

    “您莫非就是太乙师叔?”

    连忙跪着爬到太乙真人的面前,“师叔说过,让我在凡间修行,将来定有机缘封神!

    师叔,我可是将来要成神的,岂能死在这些凡夫俗子手里?

    师叔救我!”

    太乙闻言,心中大为为难。

    姬发此时握着剑的手也松了不少,微微松了口气。

    刚才他看着那杀兄仇人的眼时,竟有些下不去手。

    明明那是杀了自己大哥的人,大王给了他复仇的机会,他竟然...

    不敢下手!

    他的心中此刻除了对伯邑考的歉疚,却还有几分庆幸。

    他还从未亲手杀过人...

    大哥,对不起...

    申公豹瞧了一眼如释重负的姬发,暗暗摇了摇头。

    这西岐的二世子貌似刚毅,但面对杀伐之事终究太不果断。

    如果真要报仇的话,在刚才这温良说出那些话之前,就该将他的头砍下来。

    如此一来,在惧留孙面前倒也好交代了。

    不过想到惧留孙,申公豹也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在惧留孙的口中,他申公豹就是个披毛带角之辈,从来不用正眼看自己。

    而看他收的这个徒弟,竟是成了占山为王的恶贼。

    听温良这话倒也不像假的,只是如果这事真传了出去,终究还是有辱阐教门楣之事。

    恐怕惧留孙也未必会认他这个徒弟。

    杀了倒干净。

    但如果未经他的允许,现在直接宰了,倒成了不给他面子,将来恐怕也会被惧留孙记恨。

    是杀是留,倒也是个难题。

    黄飞虎皱了皱眉:

    “什么惧留孙?在我大商杀人劫掠,死罪一条!”

    “大王,请准我砍了这贼!”

    陆冲将一颗肉丸喂给哪吒,微微笑着道:

    “那,便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