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李钢!”“滚出来!”
一进93号大院,贾东旭就叫骂起来。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院里大多数人上班去了,只剩下以刘大妈为首的几个大妈在看家护院。
见三人来势汹汹,大妈也不敢招惹,任由贾东旭在院里叫骂。
三人要找的对象,林海和李钢,都没在院里。
李钢上班去了,林海在饭馆喝酒。
叫骂一阵,无人敢站出来出头,贾东旭气焰愈发嚣张。
“咱们的院子,让人家一直占着骂个不停,说出去丢人啊。”刘大妈急道。
“是啊,快想想办法吧。”
“没个男人就是不行,要不去厂里叫几个男人回来。”
“来不及了。”
“哎,对了,罗驼背去哪了,他老归老,好歹是个男人啊。碰到这种事,就应该男人出面。”
“他整天在外面晃荡,谁知道去哪了。”
“你们等着,我去杂物间看看。”
和其他几位大妈招呼一声,刘大妈就单独去了后院。
来到罗驼背所住的杂物间,一推开门,赫然发现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哎呀,人在呢。”
罗驼背是个热心肠,院里有事,他不会不管的。
看到罗驼背,刘大妈就看到希望。
“罗驼背,快醒醒!”
刘大妈来到床前,用力推了推罗驼背肩膀。
罗驼背喝多了酒,睡得太死,刘大妈连推了好几下,他才醒过来。
“还睡呢,院里出事了。”
“出啥事了?”
“隔壁院的贾东旭、易中海、贾张氏在院里叫阵,骂了好长时间。院里男人都上班去了,我们几个妇女不敢惹他们,你快去看看吧。”
半梦半醒间,听到贾东旭、易中海的名字,罗驼背困意全消,腾地坐了起来。
他被易中海、贾东旭污蔑过,正愁找不到机会报仇,仇家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而且。
前段时间林海吩咐过,只要隔壁院的人敢来,一律打出去,为此,他还给了罗驼背十块钱。
罗驼背桌上的酒,就是用他给的钱买的。
“来得好,旧恨新仇一起算!”
罗驼背麻利地下床穿鞋,从门背后抽出一根半米长的枣木棍,插进自己的裤腰带里。
插好之后,用衣服盖上。
“罗驼背,你这架势是要打架啊,别把事情搞大了,把人赶走就行了。”
“吓唬人的,放心吧。”
“那就好,快走吧。”
刘大妈催了一声。
罗驼背不急不慢地拿起桌上的酒瓶,轻轻摇了几下,酒水哗啦啦响。
还剩一口酒,罗驼背仰脖一饮而尽。
喝完擦了擦嘴,满足地放下酒瓶。
“走吧。”
罗驼背应了一声,这才跟着刘大妈走了出去。
俩人还没走到前院,就听贾东旭在放声叫骂。
“人都死哪去了,一个带把的都没有……”
贾东旭话音刚落,就看见刘大妈、罗驼背俩人走了过来。
因为驼背的关系,罗驼背走路跟正常人不一样,显得有些滑稽。
贾东旭见了,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真是没人了,搁半天只来了个半死不活的驼背。”
“整个院子,不是骗子,就是小偷……”
“砰!”
话还没说完,冷不丁地,贾东旭脑袋重重挨了一棍。
“哎呦!”
贾东旭感觉头顶热乎乎黏糊糊,拿手一摸,摸到一手血。
“艹!”
草字只喊了一半,脑袋又挨了一棍。
血顺着头顶流下来,整个脸都花了。
“哎呀……罗驼背,你不是说不打架的吗?”
刘大妈晕血,胃里翻江倒海。
罗驼背双手紧握棍子,没空搭理她。
一棍下去,又把贾东旭的脑袋敲出个血窟窿。
连挨三棍,贾东旭脑袋嗡嗡炸响,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天杀的!”
贾东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贾张氏张牙舞爪扑上来,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
“吃我一棍!”
罗驼背一棍下去,敲在贾张氏额头上。
贾张氏“啊”了一声,原地坐立。
晕过去的前一秒,她看见了死鬼老贾。
半分钟不到,来的三人,已被罗驼背收拾了俩。
易中海见势不妙,拔腿就往外跑。
罗驼背追上去,一棍敲中他后背,一棍敲在他腿上。
易中海“哇哇”叫了两声,卯足力气跑了出去,一溜烟跑回95号院,关上了大门。
没追上易中海,罗驼背一身杀气地回到93号院。
跨过贾张氏的身体,提着沾血的棍子,一步步朝贾东旭走去。
贾东旭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大爷,饶命!”
“狗娘养的东西!”
罗驼背一棍敲下去,棍子断成两截。
贾东旭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哎呀……这下麻烦了。”
几个大妈围上来,一脸焦虑。
“罗驼背,赶紧跑吧!”刘大妈提议道。
“是啊,快跑吧,要吃官司的。”
“赶紧的,被抓到要蹲号子。”
罗驼背望了一眼地上血流不止的俩人,也认识事情的严重性。
“好!”
罗驼背应了一声,跑回后院,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拎上酒瓶,飞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他刚一离开,易中海就握着扁担,一瘸一拐地,带着七八个人来到了四合院。
此时罗驼背已离开,他只见到躺在地上的贾家母子,没见到罗驼背身影。
“搜!”
易中海一声令下,几个人就去中院、后院搜寻。
搜寻一番,没搜到人,易中海就断定,罗驼背已经跑路。
“你们几个,去公安报警,刘光天、刘光福,和我一起把人送到医院去。”
几人兵分两路,一路去了医院,另一路去了公安局。
公安局接到报案,立马派人来93号院抓人。
了解到罗驼背住在后院,公安立即去了杂物间。
杂物间里一张床、一张柜子、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地上还散落着不少酒瓶。
“罗驼背人呢?”
公安把大妈召集起来,询问情况。
“跑了。”刘大妈回道。
“跑哪去了?”
“不清楚,出门往右边跑的。”
“除了这里之外,他还有没有别的藏身之地?”
“没有了,他一直住这里。”
“他平常都跟谁来往,有啥亲戚朋友之类的?”
“他就跟院里的人交往,他一流浪汉,有啥亲戚朋友。”
“他平常都在哪些地方活动?”
“整天抱一酒瓶到处窜,谁知道他去了哪些地方。”
公安问了一通,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本子一盒,收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