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红药差点淹死这事,还是传开了。

    梁风与尤思艳厮混到了傍晚时分。

    他本想着打电话回家请个假,晚上请陈芊芊他们吃饭,好好感谢感谢这群朋友。

    可电话一通,父亲梁庆功就破口大骂一般直接喊道:“你个死小子,我正找你呢,你赶紧给我回家。”

    一听。

    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耸肩道:“嗯,嗯,我这就回去。”

    放了电话,无奈叹道:“看样子今晚聚会得散了,我得回家挨训了。”

    “怎么回事啊。”

    尤思艳开着车,一脸不解。

    梁风苦笑道:“我们游泳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哎,不提了,走吧,回家,回家不一定怎么样呢。”

    “行,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谁让我是你的美女司机呢。”

    尤思艳抿嘴笑着,到了梁风家附近就停下了。

    “媳妇,来个吻别。”

    梁风擒着尤思艳得下巴,狠狠的一记蜜吻。

    “老公。”

    尤思艳发嗲的喊着。

    虽然知道,年龄上不对称。

    但二人相处下来,她没感觉自己是那个岁数大的,反而觉得自己是被照顾的了,就也没了心理压力。

    小鸟依人的缩在他的怀里,发嗲的喊着,“老公,老公,老公!”

    “哼哼,你老公啊,回家要被你老丈人训了。”

    梁风一阵苦笑。

    “讨厌。”

    尤思艳拽着梁风,又给了一个蜜吻,道:“那媳妇,在犒赏犒赏老公。”

    吻了个天昏地暗。

    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梁风大步回了家。

    果不其然。

    一进门。

    梁庆功便直接大声训斥起来:“你个死小子,跑哪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去葫芦山水库游泳,那水库每年都要淹死一两个人,你怎么还去啊。”

    “你知道那个章红药她爸是谁吗?她爸叫张耀勇,是咱们总厂的厂长。他闺女要是出了事,那还不得闹翻天。”

    梁庆功在第一轧钢厂当个班长,算是个最小的领导,不用三班倒,可也坐不了办公室。

    梁风他妈白景在工会做些组织工作。

    梁风看着爸、妈激动的样子,根本不顶嘴,就在那偷笑。

    看着他们年轻的样子,很高兴呢。

    白景狠狠戳了他一下,道:“你还笑,你爸、你妈的饭碗可都在人家手上,一句话就能让我俩下岗,你还笑什么笑?”

    梁风耸肩,保证道:“爸妈,你们放心,下次再也不去了。”

    梁庆功哼道:“下次再去水库游泳,我打断你的腿!”

    白景也附和:“就是,从现在到开学,你别给我出去玩,天天在家给我补习,哪也别去!”

    “啊!?”

    梁风傻眼了,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个,连忙说道:“妈,章红药没事,而且我还救了她呢,你不能禁我的足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不能这样干啊。”

    “成什么年,不行就是不行。”

    白景哼了一声:“你还救人?你不知道啊,水库那地方,有人要淹死了,你去救,你就得被水鬼抓走。”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我告诉你,开学前,你哪也别想去了,家里有吃有喝,饿不死你。”

    梁庆功咬牙说着。

    梁风头都大了。

    自己好端端的救命恩人,怎么还扯出水鬼来了。

    但一想也明白。

    救什么人都无所谓,在父母眼里,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但禁足可不行啊,这可不是他想的,赶紧求饶道:“妈,爸,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去了还不行吗?你们不能不让我出门啊,我会憋死的。”

    梁庆功哼哧道:“憋死也比淹死强。”说完背着手走了。

    白景又戳了梁风一下道:“对,憋死也比淹死强。”转身也走了。

    “我的天。”

    梁风心里郁闷得不行,暗叹,“这叫什么事啊。”

    可他实在拗不过二老。

    到了第二天,果不其然。

    没等梁风一早溜出去,就把门反锁了,还把梁风的钥匙收了去,“你早饭、午饭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给我在家安心复习功课。”

    “哪也不许去。”

    二人哼哼离去。

    梁风“咔!”“咔!”的开门,根本不行。

    他家住一层,可以跳窗户出门。

    但问题是窗外有阳台罩子,根本出不去。

    这下。

    他傻眼了,看着外面大槐树下,只有一些小学、初中的孩子们在玩耍。

    王山、冯燕等人一个也没见到。

    就清楚,都被禁足了。

    “哎。”

    一声长叹,郁闷的拿起吉他,很想弹奏一首铁窗泪。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望外边。外面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

    “哎。”

    梁风遇到了自穿越以来最大的一次挑战了。

    被禁足了。

    “我该怎么出去呢。”

    他不管怎么倒腾大门,都是倒腾不开了。

    心情郁闷到了。

    这个时代,可没什么上门开锁。

    他只能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槐树,无奈的摇头苦叹。

    所幸这时。

    手机响了,一看是尤思艳打来的,便接通了,苦叹道:“哎,还是坏阿姨老婆好啊,还知道知道关心她的小坏蛋老公。”

    “怎么了?昨晚被打皮鼓了。”

    尤思艳咯咯笑着,开着车,准备来找梁风。

    今天一早她交代完工作上的事,就想找梁风。

    就像刚刚谈恋爱的小女孩一样,离不开对方,就想黏在一起。

    不管干什么都行,只要黏在一起就好。

    梁风无语叹道:“没打皮鼓,但是被禁足了。”

    “禁足?!”

    尤思艳一楞,放慢了车速。

    梁风苦叹道:“没错,昨天去葫芦山游泳时,有个女孩差点淹死,她正好是我爸妈工作地方的厂长。哎,可怜巴巴的我,出不去了。现在正坐在铁窗前,唱铁窗泪呢。”

    “噗嗤!”

    尤思艳笑了。

    “铁窗泪,你可真行。”

    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好笑,可一想起自己还想去找自己的小坏蛋老公呢,就又嘟嘴道:“那坏阿姨我怎么办啊,我正去找你的路上呢。”

    嘟嘴郁闷。

    没想到老丈人,丈母娘这么不通情达理,要让他们劳燕分飞了,“老公,我想你。”

    “我也想你啊。”

    梁风无奈叹道:“可问题是我打不开啊,如果我可以开门,你到可以来我家,我父母下午五点前不会下班。”

    “但问题是我出不去,你也进不来。”

    “你来也是白来。”

    “哎,打打电话,说说话吧。”

    梁风坐在床边的书桌上,透过窗户开着外面的大槐树,想着,若让尤思艳来家里,然后把自己禁足也好啊。

    二人世界。

    可问题是。

    尤思艳进不来啊。

    他也出不去啊,“陪我聊聊天吧,打发打发时间。”

    “好。”

    尤思艳只得在路口调转车头,放弃了找梁风,嘟囔道:“那聊点什么啊,见不到你,好无趣。”

    “那就聊点有趣的。”

    梁风拿着手机,坏坏一笑,道:“比如,和我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滋事啊,喜欢什么频率啊,等等等等。”

    “流氓。”

    尤思艳咯咯一笑,顺着话茬说道:“那你先和我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滋事啊,看看咱俩能不能心有灵犀,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