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的话和态度,立刻便得到了其他三名。
同样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认可与支持。
苗家的恩怨,那是苗家的事情。
他们的宝贝儿子受到了惊吓和屈辱,江辰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你们敢?
江先生是我苗家恩人,与江先生为敌,那就是与我苗氏集团为敌。
想动江先生,那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先从我苗峰尸体上踩过去。
苗家所有人听令,今天谁要是敢动江先生一根毛发,杀无赦。
一切后果,我苗峰承担。”
就在四名中年男子气势汹汹,纷纷叫嚷着要把江辰挫骨扬灰的时候。
刚还在江辰面前,像只小绵羊的苗峰,忽然猛地站起身来。
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疾言厉色重喝道。
数十名打手,一大半顷刻间调转刀头,虎视眈眈一一盯紧了对方。
四人虽然不知江辰多有本事,但苗氏集团实力,却是再清楚不过。
即便他们四个加起来,确实有能力和资格与苗氏集团一争高下。
但结局必定是两败俱伤,甚至还要微微处于劣势。
所以四人即便是对江辰恨得咬牙切齿,但有苗峰力保。
一时间,他们还真不敢有半点妄动。
一来,确实没将他们四人带来的这些打手放在眼里。
二来,江辰也不想欠苗家人情。
“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与你们苗家无关。
正好现在闲的蛋疼,拿他们这帮垃圾练练手,也不错。”
更何况,江辰要他们服的是自己,而不是苗家。
所以在不屑一声嗤笑后,立刻云淡风轻的随口道。
“苗少,听到了吧?这家伙可根本就没将你们苗家放在眼里。”
“简直就是可恶,气死老子了。”
“太嚣张了,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今天爷一定要让他粉身碎骨。”
“对,弄死这王八蛋。”
本来想看在苗氏集团面子上,让这乡巴佬道个歉就饶他一条狗命。
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江辰这乡巴佬,竟然如此狂妄自大。
所以心中就有恨的四人,顿时无一不是气得七窍生烟和咬牙切齿。
而也正在此时,苗峰竟然真的让出了一条道。
眼看马上就能把江辰碎尸万段的四人,心中又瞬间兴奋了起来。
“拦下你们,不是苗某自大,敢当江先生马前卒,而是在救你们。
同样作为商会会员的雷氏,彭氏,任氏三大集团。
落到今天家破人亡的境地,全都是这位江先生杰作。
如果你们认为自己比这三大集团,以及裴同庆还牛,那请便。”
知道江辰本领远超自己想象,也明白江辰挑衅三人用意的苗峰。
在示意苗家众人收起武器后,云淡风轻道。
虽然江辰不想收自己人情,但苗峰偏偏就要给。
所以说话间苗峰刻意贬低自己,抬高了江辰。
不仅是苗峰,在和父亲苗伟龙商议江辰当时提出的条件后。
整个苗家都坚定认为,江辰绝非池中之物,一飞冲天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仅不能得罪,还得尽力支持,将他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骗,骗人的吧?他,他一个乡巴佬,怎么可能?”
“苗少何曾骗过人?这,这也太可怕了。”
“错不了,雷氏,任氏,彭氏集团确实是毁在一个姓江的手里。”
“幸亏苗少拦下了我们,要不然,恐怕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恍若一道惊雷打在心头,瞬间便将在场大半人吓得一片面色苍白。
有些打手,甚至震骇得连片刀都掉落在了地上。
雷任彭三家实力毋庸置疑,加起来就连苗家都不敢硬碰硬。
特别是裴同庆,那可是商会会长小舅子,以一敌百的恐怖存在。
但就是这么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武道高手,听说却被人一招KO。
相较之下,江辰的实力,根本不用动手,便能通过众人自己脑补,吓瘫至少一半人。
“小小辉煌,不过顺手的事情而已,苗少气。”
就在众人一片惊恐万状时,江辰冷淡扫视一眼众人,云淡风轻道。
“都怪在下管束不严,放任小儿冲撞了江先生,还请先生责罚。”
“小人狗胆包天,冒犯先生,小人罪该万死。”
“求先生宽宏大量,小人愿从此唯先生马首是瞻。”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同为商会会员单位,四人一旦将江辰,与那个引得会长苏定天勃然大怒的乡巴佬联系在一起,瞬间便纷纷吓破了胆。
更何况,现在的宋氏集团已经如日中天,实力猛增。
真要动手,苗氏集团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现在与江辰为敌,无非就是找死。
“小事而已,没那么严重。
现在的商会会长,仗势欺人,无恶不作。
该换换人了,到时候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韩老,事情办妥了吗?”
淡然一笑的江辰,并未再多看四人一眼,随即转头对韩诚问道。
“一切已经办妥,少爷放心。
而且姚术刚才还交代了一些事情,待老奴一会再向您详禀。”
为了保命,自从被拿下之后,姚术便不敢再有半点墨迹。
早已等候多时的韩诚,赶紧恭肃答道。
“看在你面子上,你弟弟自行带走吧!
不过,我不希望看到他再出来到处为非作歹。”
算是已经习惯了韩诚对自己的恭顺态度,江辰转头冷声对苗峰道。
虽然苗峰的出现,并不能改变结局。
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给足自己面子,中间也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
“多谢江先生,您放心,若有再犯,我亲手清理门户。
他以前所犯之错,回家与家父商议后,苗家一定全部赔偿到位。”
本就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苗三少,瞬间被苗峰凌厉的眼神以及话语直接吓晕了过去。
不过,这对其他四集团的人而言,苗三少已经是再幸运不过了。
毕竟,江辰看似并未计较,但他没有发话,他们根本就不敢站起身来。
毫无疑问,往往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江,江少,江家的事情,真,真的与我无关啊!
我,我最多就是个打杂的,为富不仁而已,再怎么说也罪不至死。
求求您,饶,饶小的一条贱命,小的给您当牛做马。”
连苗三少和四集团都被江辰治得服服帖帖,此时姚术已然无依可靠。
磕头如捣蒜的同时,此时他唯一的心愿就是。
自己确实犯了罪,但请法律来制裁自己,而不是任由江辰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