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到妈妈总是和爸爸一起睡,我就心里不舒服。”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吃醋了……
果然是和季斯礼一个样。
一个总是因为儿子吃醋,一个又因为爸爸吃醋;爸爸拿捏儿子有的是办法,可是儿子想拿捏爸爸,除非爸爸走不动了。
安清心里不禁感慨,她抱着季尚清的手紧了紧,道:“傻孩子,如果没有爸爸,那怎么会有尚清呢?爸爸也很爱尚清,妈妈也很爱,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永远都爱尚清。”
安清并不清楚这个孩子心里在想的是什么;因为从小缺失母爱父爱的他,导致现在他特别的听自己的话。
可是明明两个都缺,却又为何和自己说,不喜欢爸爸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话能从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嘴里说出来。
他这样听话,这样乖巧,又贴心;可是自己再怎么样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宫芊芊回来了,也就意味着,季尚清和季斯礼要离开自己了……
季尚清没有在说话,困意严重袭来,他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和安清说下去了。
两分钟后,房间内很安静,安静的安清自己都快要睡着了。
只不过今天缺失了一部分的工作,她要补回来。
季尚清在她的怀里动了一下,小手紧紧的抓着安清的衣服。
她拿出手机来拍了张照片,季尚清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还有他靠在安清的胸口前睡觉的样子,极其的可爱。
好久没发朋友圈的她,在这会儿发了条朋友圈,配文道:
——像只小猫咪一样在怀里睡觉。
发送出去了没一会,朋友圈立马就炸开了锅。
——才出去多久啊,安大小姐居然有孩子了??
——这是你侄子还是弟弟呀?好可爱。
——哇,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呀?
——睡觉的样子真像你。
——哟呵,几年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
一连朋友圈都没停过。
安清看着这些评论,心里想着,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她一个个的回复过来,果然人际交往太广阔也不是一件好事。
凌晨十二点。
安清在快要准备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因为季尚清在睡觉,所以她不敢把声音打开。
她惊醒,迷糊着眼睛看向手机,是季斯礼打来的电话。
她有些烦躁的按了红色按钮,不一会儿,季斯礼又打来了。
“啧嘶!”安清更烦了。
“什么事?”因为怀里还有一个小孩,她不敢大叫。
“尚清在睡觉吗?”
“在。”
“在哪里睡?”
“床上啊?那不然你以为在哪里睡!?”安清被季斯礼问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这家伙问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怀里?”
“嗯……尚清发烧了,所以哄着他睡过去了。”
“发烧了怎么不和我说?”季斯礼的语气明显能感觉到有些怒火。
安清哽咽住了,完了……她确实忘记和季斯礼说了。
“那会太急了,老师突然打电话说尚清病了,这两天S市又化雪,幸好及时去接尚清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在那边一定很忙,我和尚清都不想打扰到你工作。”
安清的几句话让季斯礼更加恼火了,冰冷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再忙也要告诉我,再急也要跟我说,你让我现在才知道,要真出什么事了,小心我那你是问。”
“哦。”安清不在乎的哦了一声。
她知道季斯礼关心自己的孩子。
“下次不许在这样。”
“好好好,我一定会把你儿子照顾的很好的,你放心吧。”
她现在觉得自己反而被季斯礼拿捏的死死的。
当然,她不敢再有下次了。
季尚清现在可是季斯礼的掌中宝,谁都碰不得。
季尚清在她的怀里动了下,小手抓着安清的衣服,安清低下头来看向他,这个侧脸,仔细一看,真的和季斯礼完全一样。
果然还得是亲生的。
“早些休息,我尽快忙完工作回去陪你们。”
“好,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安清也有些困。
她又刷了会手机,然后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
安清比季尚清醒的要早一些,她用手轻轻的去摸了下季尚清的额头,还是没有完全退烧。
她起床简单洗漱完之后就煮了早餐。
八点钟。
季尚清开门从房间里出来,因为还没有退烧,小脸蛋儿上两边还有一抹红晕,鼻子也是有些红红的。
“怎么起的这么早?烧还没有完全退,要多休息。”
安清脱下围裙,走过去把季尚清抱了起来。
季尚清小脸贴在安清脸上,热呼呼的小脸蛋,安清觉得很舒服,但却很心疼。
“尚清难受,睡不着。”
安清拍拍他的背,随后把他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先把早餐吃了,吃完我们就吃药,这样就不难受了。”
桌上放着的是一杯热牛奶,还有一碗白粥。
季尚清看着面前的食物,提不起一点兴趣,根本就没有胃口。
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安清见他这样,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不吃?”
“妈妈,我不想吃。”
“你不吃,就会一直难受,你现在不能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尚清低着头,委屈巴巴。
安清看着他,端起桌上的白粥,舀了一小勺,试了下温度之后,喂给季尚清。
可季尚清却躲开来,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胃口吃东西。
“尚清,听话。”
“我不吃,我不想吃,我不喜欢喝白粥。”
季尚清看向安清,安清此刻的表情已经黑了不少,但是她答应过季斯礼,要好好照顾季尚清。
她忍!
“你就喝一两口,吃一点也行。”安清把手里的粥又递了过去,季尚清还是撇过头不吃。
安清实在是没有耐心,她脸上瞬间没有表情,她有些生气的把碗放到桌上,力道有些大,把季尚清吓了一跳。
“不吃算了。”安清板着脸说了一句。
说完,安清起身离开了餐桌,只剩下刚刚被吓到的季尚清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