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诸墨大晚上的来到知青宿舍,知青宿舍都是大通铺,长长的一个铺子睡了10多个人。

    谭诸墨跟几个男知青关系比较好,当看到他提出包裹沉闷的来到这,他们就知道肯定是两口子吵架了。

    王刚冲谭诸墨笑了下,小心翼翼的问了声:“跟嫂子吵架了?”

    本来在打扑克的几个男人,都八卦的停了下来。

    张亮心大,觉得这都是屁大点的事,没必要放在心上,他对谭诸墨说:

    “墨哥,这夫妻吵架,哪怕是打的头破血流都不能离开战场,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夫妻吵架那是床头吵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你还耷拉着脸,完全没必要。”

    男知青里,张亮和王刚跟谭诸墨的关系最好。

    张亮年纪不大才20岁出头,长的比较有精神,个子不高不低,平时口无遮拦的。

    王刚25岁,相貌平平,人相对稳重一点。

    谭诸墨故作轻松的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大通铺上:“在这借住一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刚第一个帮他说话:“这有什么麻烦的,墨哥你这人就是什么都好,唯独这一点不好,太气了,你跟我们气什么!”

    张亮跟着附和:“就是,墨哥,你跟我们气什么,你放心大伙保准没意见!”

    张亮故意大着嗓子问了声:“哥几个是不是,你们是不是都没意见。”

    他这么一喊就是明显说了,不许有意见,有意见都给我憋着。

    谭诸墨人缘不错,大家都纷纷附和

    “诸墨,你住你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咱们挤挤都能住下。”

    “就是诸墨哥,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这次让嫂子来接你,嫂子不来认错,你千万不要回去!必须得让嫂子好好反省反省。”

    张亮伸头八卦:“墨哥,你跟嫂子因为什么吵架的?跟我们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谭诸墨心情不佳,哪有心思说这些事。

    王刚善解人意的给张亮使了个眼色,示意张亮不要在这个时候东问西问的。

    “墨哥,肯定累了,咱们上炕睡觉吧,让墨哥歇歇。”

    话落,王刚忙招呼谭诸墨:“墨哥,上炕歇着吧。”

    谭诸墨心累的很,就拖鞋上了大通铺,他挨着墙躺下,王刚给他抱来了一条薄被子。

    大家都脱鞋上大通铺,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刺鼻的充斥着整个屋子。

    住习惯的知青们对这个味早就免疫了。

    但谭诸墨有点受不了这味,臭的让人想玉e。

    林来娣爱干净,谭诸墨无论是春夏秋冬睡觉前都会洗脚,洗脸,洗屁股。

    这么多年,他早就养成了习惯,所以他身上是一点臭男人的味道都没有。

    谭诸墨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道,他嫌弃的问了声:

    “你们是不是都不洗脚啊,一屋子全是臭脚子的味道。”

    张亮乐呵呵的笑着说:

    “有没女人,洗什么脚丫子,要是有女人,别说洗脚丫子,让我洗什么我洗什。”

    说到女人的话题,这群男人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你们说睡女人是什么感觉,妈的,想想都激动,我要是有媳妇,肯定一天来个十回八回的。”

    张亮嘲笑他:“哈哈,我怕你是有心而无力,就算是你想,也要看看你的腰给不给力。”

    “张亮,说的你好懂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了十回八回婚呢。”

    “这个不用结婚也知道吧,俗话说的那样,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哈哈,娶媳妇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夜里舒服那么一会。”

    张亮兴致勃勃说:“我就算没见过猪跑,我不会幻想吗,你们这群人见识太短,前段时间那个杨二麻子结婚,他说他家婆娘三天下不来床,那种感觉就跟上天一样。”

    王刚打趣说大话:“才三天没下床啊,要是我,我肯定让她一个星期下不来床。”

    大家都笑王刚吹牛,越聊越嗨皮,突然有人问谭诸墨:

    “墨哥,你跟嫂子刚结婚那会,嫂子是几天下床的?”

    谭诸墨一直没说话,冷不丁的提到,还是这种话题,他敷衍的说了句:“别扯闲篇了,赶紧睡,困了。”

    一个男青年打趣他:“墨哥这么闷骚的人,肯定不好意思跟我们光明正大谈这种话题。墨哥是那种只会做,不会说的。”

    大家哈哈大笑。

    谭诸墨确实不爱跟他们这些人说带颜色的话题,尤其这个带颜色的话题还是牵扯到他媳妇。

    媳妇是自己的,哪能把夫妻间亲密的事在一群大老爷们中说出来。

    “赶紧睡。”

    说话间他转过身面对墙壁,把被子往脖子处拉了拉。

    大家说笑了会,就把煤油灯熄灭了,全都安静的睡觉了。

    但这个时候谭诸墨睡不着了,他想到他跟林来娣刚结婚的那会,林来娣确实被他折腾的不轻,三天都没下来床。

    她还是找了个脚被崴的借口应付外人,不然肯定会被大家笑话。

    那时候夫妻感情很好,一个星期有5天都在乐此不疲的搞那种事情。

    然而现在夫妻俩的关系降到冰点,他越想心里越复杂......

    林来娣这时跟温月倒了一肚子的苦水。

    温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林来娣,只能狠狠的骂了几句赵大花,谭有贵和谭花花。

    林来娣看时间不早了,就送温月回去。

    温月不放心她,她对温月说:

    “你放心吧,我会带着孩子们好好过日子,谭家人现在在我这连个屁都算不上。”

    最后是李哲过来接温月,温月才回去。

    .......

    第二天下午,谭诸墨回来了,刚卖完血的他,脸色苍白,疲惫又虚弱。

    他把卖血得来的50块直接送到谭花花那。

    赵大花跟谭有顾有贵这个月是在谭老三家住,所以谭花花也在谭老三家。

    谭花花看到有零有整的50块钱接到手里,高兴问:“二哥,这钱哪来的?”

    全然不担心谭诸墨发白没血色的脸。

    谭诸墨沉着脸,严肃的看了眼屋里的每个人说:

    “卖血来的,别再逼我了,我跟来娣分开了,你们满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