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竹山有雅虚弱的睁开眼睛，
刚才，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她仿佛看到了自家太奶。
冈村惊喜的说，“真的没死。”
秦舒立古怪的看了冈村一眼，你这么惊喜正常吗？
这种情况下，不是死了更好吗？
竹山有雅手里多半会有重要情报，她没死，你居然很高兴？
难道不担心情报泄露？
秦舒立觉得冈村可能有些表态了！
竹山有雅躺在草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虚空，刚才在草地下面，全身无法动弹，窒息勾起了深埋在基因里的恐惧，
时间像永生一样漫长，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慢慢死去。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并没有恐惧，而是放松身体，坦然接受这一切。
所以，当她清醒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这才是最害怕的。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她知道，不论怎么样，她都不能说出自己知道的秘密。
“怎么样，想不想说点什么？”
竹山有雅眼球转了一圈，索性闭眼不吭声。
秦舒立也没想着，一次就能让她说出情报，只是再次把人埋了。
这样反复四次，竹山有雅虽然脸色苍白，牙齿都咬碎了，依然强撑着不说话。
秦舒立扭头对冈村说，“老鬼子，看到没有，你连女人都比不过。”
冈村以前确实看不起女人，不过这一刻他看着竹山有雅的目光中充满的赞誉，这女人比他强多了！
秦舒立有的是耐心，慢慢来嘛，没人能拦住连续不断的死亡感受，人类的基因会让她说出一切。
5、6、7、8、9次过后，竹山有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也不再转动。
要死了吗？
我不会背叛帝国，我为帝国骄傲，只要再来一次，我就会死亡！
秦舒立也能看出来，竹山有雅已经撑到了极限，她的精神马上会崩溃。
他把牛羊喝水的石槽拿过去，强行喂了些水。
冈村看着石槽心里一阵吐槽，这些天他就算靠石槽里的水活下去的。
竹山有雅感觉一股甘泉流进嘴里，然后顺着喉咙进胃口，全身的细胞仿佛颤抖起来，迫不及待的吸收着，甘泉中的能量，
刹那间，她的精神兴奋起来，全身暖洋洋的，仿佛在泡温泉。
“八嘎！”
竹山有雅张嘴骂道，只需要最后一次，她就能向添黄尽忠，
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坚持了这么久，难道遭受的苦难，全都白受了？
冈村挪过去，轻声说：“竹山有雅，你的坚持让我钦佩，
不过你需要明白，自己的坚持毫无意义，因为你死不了，
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刻，都会陷入这种无尽的黑暗之中，灵魂和肉体被双重折磨。
你以为我想背叛吗？
我不想！
但是，总有一天，你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冈村说完后，轻轻松了口气，既然背叛无法洗脱，那就让大家一起背叛吧。
竹山有雅终于明白，不是冈村将军想背叛，而是没人能撑过这种无尽的折磨。
秦舒立放下石槽，语气无比轻柔，“还要继续吗？”
“不用！”
竹山有雅坐起身，冷冷的说。
这踏马的还继续什么，折磨到快死的时候，把人救回来再折磨，
这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尤其是他救人的手段太过厉害。
“说说吧，你手里掌握的所有情报。”
竹山有雅整理好衣服，眼神有些空洞，语气平淡的说，
“我负责保城以及冀南的潜伏和情报工作，手下直接领导12个潜伏人员，他们在向在发现更多下线。”
秦舒立惊讶的问，“你们都投降了，还能往下发展？”
“投降是为了下一次的崛起，帝国永不言败！”
“你还挺执着，手下都有哪些人，现在在哪里，你的上线又是谁？”
“没有上线，帝国投降后上线消失，不过我相信他会来联系我的。”
秦舒立对冈村说，“你们的人都这么倔犟吗？”
“当然，帝国军人都是勇士。”冈村骄傲的说。
“你除外。”
冈村低头。
秦舒立把纸笔扔过去，“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部写下来，
记住，不要试图隐瞒，因为接下来我会按照你的信息，一个一个去找，
只要情报不符，我就认为你在隐瞒，后果你知道的。”
冈村劝道：“竹山有雅，赶紧写吧，都写出来！”
背叛的人，总是喜欢拉更多的人下水，也许这样能减轻他的负罪感。
“叛徒，你闭嘴！”竹山有雅冷哼一声，骂道。
冈村果然闭嘴，不过嘴角上翘，等这个女人把情报全部写出来，
大家就都是背叛者，谁也不比谁高贵，快点写吧！
秦舒立啃着苹果，盯着竹山有雅写，没想到她越写越多，光名字就写了120多个，
除了直系12人是小鬼子以外，其他人全是国府人员，
这些人有政府部门，军事部门的，甚至还有商业、教育等等部门的，
这踏马的，整个冀南到处都有鬼子的间谍。
秦舒立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名，差点以为这是抗战时期。
这些沙币是怎么想的，鬼子都投降了，为什么还要跟着干？
竹山有雅放下手中的笔，仿佛看清了秦舒立的疑惑，解释道：
“他们很多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只是单纯为了钱财和女人而已。”
秦舒立指着前面唯一的华国人问道：“这个贾波涛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丈夫，华国人，不过他多次出卖过情报，早就和我绑定在了一起。”
明白，自己遭罪，想拉着贾波涛一起。
秦舒立接过纸张，转身就把两个鬼子埋了起来，等到下午贾波涛回来后，直接拉进空间一通收拾，很简单的拿到了口供。
贾波涛说的和竹山有雅说的差不多，秦舒立见没有多少出入，随即把贾波涛干掉。
然后花了三天时间，把冀南整个情报网络全部打掉。
这天中午，忙碌了好久的秦舒立终于回到了北平城，可是刚到城门口就被拦住。